剛剛一直心情低落的楚宇軒,終於又找到了人生目標。
只是,他剛剛對舅舅一家的態度這麼惡劣,又親手弄死了蓉兒腹中的胎兒,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好糊弄。
楚宇軒來到白橋跟前,恭恭敬敬的給白橋行了一個禮。
“舅舅,剛剛是軒兒無禮,得罪了舅舅,還請舅舅不要計較。”
剛剛白純儀那番話,說是說給楚宇軒聽的,其實也是說給白家聽的。
這靜王府還沒有倒,他們白家若是這個時候選擇支持靜王府,以後靜王登基,少不了白家的好處。
白橋想明白以後,立刻將楚宇軒給扶了起來。
“靜王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楚宇軒一聽,心裏也高興。
“多謝舅舅,大人不記小人過,那蓉兒…”
白蓉可是死了孩子,心裏的那道坎,怎麼過得去。
白橋見白蓉不說話,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說道。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只要以後靜王登基,有我們白家在,他一定會扶持你成爲皇后的。”
皇后啊,那是每個女人的夢想,白蓉也不意外。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是一個孩子。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要她能夠成爲皇后,不過是一個孩子,有什麼的。
她又不是不能生,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在等着她。
想通以後,白蓉微微一笑,“表哥,父親說的對,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也彆氣餒,這件事,總會過去的。”
“這隻有是人,就一定有破綻,太子殿下定然也會有破綻的。”
楚宇軒微微一笑,“還是蓉兒乖巧懂事。”
白純儀咳嗽兩聲。“軒兒都誇蓉兒乖巧懂事了,那你看…
你打算如何安置蓉兒啊,軒兒。”
關於安置這個事,楚宇軒還真沒辦法。
“母妃,舅舅,實不相瞞,父皇下了暗旨,蓉兒她若是想進靜王府,就只能爲侍妾。
不過,舅舅,蓉兒請放心,我可以把當家做主的權利給蓉兒。
也可以讓府中的下人,像對待王妃一樣對待蓉兒。”
意思就是,除了王妃的名頭,其他的,他都可以給白蓉。
白橋聽後,很是滿意。
“蓉兒,聽到沒有,你表哥還是願意相信你的,當家做主的權利,都願意給你。”
“這女人啊,還是應該學會大度。
一時沒有位分又如何,時間長了,你表哥會看到你的真心的。”
白蓉害羞的低下頭,“表哥,蓉兒願意繼續服侍您。”
楚宇軒笑着將白蓉抱在懷裏,蘇妙言看到以後,只覺得噁心,噁心透了。
剛剛那個人,才和她做完那種事情,轉身就和另外一個人摟摟抱抱,男生都這麼不要臉嗎?
這時,白純儀也看向了蘇妙言。
“軒兒,你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妖女?”
楚宇軒看着低下頭的蘇妙,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看的他心都要化了。
“母妃,妙言是父皇親自指婚,她斷然是不能離開靜王府的。”
言下之意是,不能對她。
現在楚宇軒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他們也不能再步步緊逼了。
“妹妹,既然她是軒兒的王妃,那就讓她繼續留在靜王府,免得落人口實。”
“還是哥哥考慮周到,那就這麼做吧。”
“既然大家的問題都解決好了,那就先出宮吧。
本宮這身體,從冷宮出來以後,就一直不好。”
“那妹妹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母妃,兒臣…”
“軒兒,你留下來,母妃有點事要跟你說。”
“嗯。”
楚宇軒留了下來,蘇妙言跟着他們往外面走。
這剛剛一離開楚宇軒的視線,白蓉就忍不住了,上前就給了蘇妙言一巴掌。
“什麼東西,還以爲多厲害呢,沒想到吧,表哥在乎的還是我。”
蘇妙言靜靜地站在那裏,低着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沒有反應,白蓉就感覺她在裝,不客氣的,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聲音,可是響亮的很,正在散步的月璃也被吸引來了。
她可不是意外到這的,而是故意在純儀宮附近逗留,看看純儀宮會不會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還真讓她發現了。
“住手!”
月璃緩緩而來,在月璃身旁,還跟着皇貴妃紅嫣。
“你是誰?是誰允許你在宮中,私自用刑的。”
白蓉已經想到自己將來會是皇后了,所以,看到這兩個穿着華麗的女人,也絲毫不慌張。
畢竟,皇后就得拿出皇后的氣度來,哪怕是未來的皇后,現在什麼也不是。
“你們又是誰?”
“本宮是皇貴妃,在我旁邊這位,乃是太子妃。
你又是誰?”
白蓉可是知道,現在這後宮是由皇貴妃在掌管。
而東宮是這太子妃娘娘在掌管,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兩宮娘娘。
“我…我是…”
“大膽,貴人跟前,竟然敢自稱我!”
嫺玉衝出去,對着白蓉就是兩巴掌。
這兩巴掌,雖然沒有打在蘇妙言的臉上,可是卻把懵懵懂懂的她,給喚醒了。
她看向被打的白蓉,回頭一看,是她。
蘇妙言曾經在羣芳閣見過月璃,那個時候,姐姐和太子妃娘娘關係極好。
太子妃娘娘看起來也是一個特別好相處的人,那個時候,正是她和靜王要訂婚前,那個時候的她們,真的很美好。
“民女見過皇貴妃娘娘,見過太子妃娘娘。”
“免禮。”
月璃親自把蘇妙言給扶了起來。
“妙言,聽說你現在已經是靜王妃了,以後見到本宮,以姐妹相稱就可以了,不必這麼麻煩。”
“你也可以稱呼皇貴妃娘娘,爲母妃。”
蘇妙言怎麼敢啊,“多謝太子妃姐姐好意,只是,靜王妃這個身份,妙言當不得。”
這一聲姐姐,已經很給月璃面子了。
白蓉被打,又看見皇貴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在和蘇妙言這個妖女說話,很是氣憤。
“她不過是個罪犯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做靜王妃。”
月璃看向這個白蓉,聽說,她就是暗地裏支持楚宇軒的那家人的女兒。
“你是誰?”
白橋按理說不應該插手女人的事的,可是,他又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喫虧。
“微臣橋國公見過皇貴妃娘娘,見過太子妃娘娘。”
月璃看向這位自稱是橋國公的人,看來就是楚宇軒的背後之人。
“橋國公免禮。”
這聲,自然是紅嫣說的,有皇貴妃在,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月璃說話。
“皇貴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剛剛是小女衝撞了兩位貴人,還請兩位貴人見諒。
實不相瞞,小女腹中的胎兒,剛剛因爲靜王府的緣故,而流掉了,所以,心情有些低落,這才和靜王府發生了爭執。
並不是太子妃娘娘所說的,私自用刑。”
月璃高傲的看向白橋,“橋國公的意思是,本宮的眼睛有問題。
是女兒家的爭執,還是私自用刑,都看不出來了。”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本宮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橋國公,你也是做官的,難怪不知道,這官高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嗎?”
“妙言既然貴爲靜王妃,不管她嫁人之前什麼身份,嫁人以後,就是皇室的兒媳婦!
誰敢欺負她,就是在挑釁皇室,和皇室過不去!”
白橋嚇壞了,立刻彎下腰說道,“太子妃娘娘,小女並無此意。”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
事情做都做了,狡辯還有什麼意思!”
“來人,這姑娘藐視皇室,給本宮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