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就是對我好。”
“因爲你我的仇人是一樣的,我沒有辦法去報仇,若是你能替我報仇,我會很感激你的。”
這話,聽着像是這麼一回事,可是,蘇妙言又不是傻的。
“你說你住在這深山老林,你怎麼對外面的事情,那麼瞭解,尤其是,宮裏面的事情。”
上官悅擺擺手,“這個還不簡單嗎?
我好歹也是公主的女兒,我在宮裏,難道就一點熟人都沒有嗎?”
“再說了,我在這總得喫喝吧,只要有心打聽,就沒有打聽不到的,你說是不是?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蘇妙言對於上官悅的話,半信半疑,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上官悅,怕有半年以上了。
“上官姐姐,你在這深山老林住着還習慣嗎?”
“有什麼不習慣的,擡頭就能看着天,低頭就能看着海,最重要的是,我沒有選擇。”
當初,上官悅是被人綁在船上送來的,雖然是她自己的要求,可她的確沒有選擇。
“上官姐姐,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既然重活一次,就不會讓那些欺負我的人,活的太舒心。”
“說得好,妙言,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了這麼多,你也餓了吧,走,我帶你回家看看。”
蘇妙言跟着上官悅的身後,跟着她一起回了上官悅的茅草屋。
說是茅草屋,其實不是,因爲連茅草屋都算不上。
這是一個完全隱藏在山裏的房子,房裏直接搭建在山裏,外面用與山同色的簾子作爲遮擋。
實際上,從外面看過去,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外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樹,作爲遮擋。
進了上官悅的山洞,蘇妙言才發現,這裏面竟然別有洞天。
上好的雕花牀,還有各種精美的屏風,這分明和外面的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於,還多了一種韻味。
“上官姐姐,你這房間,好漂亮。”
上官悅笑了笑,“沒辦法,這條件雖然跟不上,這住的,還是需要舒適一些。”
“來,餓了吧,快趁熱喫。”
蘇妙言看着那些喫的,有些懷疑,“上官姐姐,你這是什麼時候做的啊?”
上官悅也端了一碗紅豆粥坐在一旁,“在你漂下來之前。”
“你飄下來那個漁網,其實是我平時捕魚的,我剛剛看到像是有個人漂了下來,特意過去看,沒想到,竟然是你。”
蘇妙言嚐了一口粥,“上官姐姐,你煮的粥,可真好喝。”
蘇妙言不想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了,她突然覺得,自殺的行爲。真的好蠢。
能夠活着,爲什麼還要想不開。
她的命,既然是這個多人的性命換來的,就肯定有她的價值。
至於那些兒女情長,忘了就忘了吧。
本就是不該擁有的東西,何必一直耿耿於懷。
“你喜歡,就多喝點,鍋裏還有呢。”
蘇妙言笑着喝粥,一口暖暖的下去,心裏也暖了很多。
喝完粥,上官悅就給蘇妙言打了水,給她準備了一些乾衣服,讓她去洗個熱水澡。
趁着蘇妙言洗澡的時候,上官悅偷偷跑出來,透過機關,來到了山的另外一邊。
月光下,男人的臉如用冰雕刻一般棱角分明。
“凌哥哥,你猜,我今日見到了誰?”
公孫凌一把抱住上官悅,親了她的臉蛋一口。
“見到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見到了你。”
“討厭,凌哥哥你總是說這些話來哄我。”
“我不哄你,我哄誰。”
上官悅明白,哪怕公孫凌這話說的再甜蜜,自己也不過是他一個發泄口。
每當他有需求,就會來她這裏發泄。
見公孫凌的手不安分了,上官悅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那有如何?”
既然上官悅不讓公孫凌碰她,公孫凌乾脆就把玩她的耳朵,弄的蘇妙言的耳朵紅紅的,簡直都快跟紅色的毒蘑菇媲美了。
“凌哥哥,你忘了,這前兩日,蘇妙言已經和楚宇軒成婚了,她現在是靜王妃。
若是我們能夠策反蘇妙言,對我們的大事,可是很有幫助的。”
公孫凌一聽,也來了興趣。
“那現在怎麼樣,蘇妙言是什麼態度?”
上官悅笑了笑,“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被我三言兩語就給哄的團團轉。
她已經答應我,要去報仇了。
一旦,皇帝出事,你說,這天下,還不是我們的。”
公孫凌笑了笑,吧唧一口,親在上官悅臉上。
“還是悅兒考慮周到,這太子軍隊,咱們已經攪的天翻地覆了,到時候要是真出了什麼?
皇帝哪裏,老不死一個,翻不起什麼風浪,太子這裏,有我們在,保管讓這軍隊的人,每幾個聽話的。”
“至於靜王楚宇軒,哼,本來就不把他當回事,現在有蘇妙言作爲內應,他,就更加不堪一擊了。”
上官悅笑着,推搡了公孫凌一下。
“可不是嘛,這天下,很快就要是凌哥哥的了,到時候,凌哥哥,可千萬不要忘了悅兒。”
公孫凌捏了捏上官悅的小臉蛋,“這怎麼可能,悅兒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有我的天下,也有你的天下。”
上官悅知道,這話不能當真。
她已經是嫁過人,生過孩子的人了,有些事情,就不可能想的那麼簡單。
對於男人,也是一直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如果真的到了公孫凌奪的天下的那一天,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月璃的狗命。
如果不是她,她怎麼會從一個郡主,淪落成現在這幅模樣。
曾經的她,也是人人追捧的郡主,而現在只能躲在深山,不敢見人。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月璃造成的,她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她。
“在想什麼?”
“我在想,等凌哥哥取得這楚國江山,可不可以把月璃的人頭給我,我想拿來當球踢。”
公孫凌寵溺的看着上官悅,“當然可以,只要是悅兒的要求,我都會答應的。”
“悅兒先謝謝凌哥哥。”
“你啊,先別急着謝我,再過不久,柔兒就要回楚國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在這之前,混進皇宮去,跟柔兒的命令行事。”
“我明白,有蘇妙言在,混進楚國皇宮,有何難的。”
“是啊,有什麼難的,這一年的時間,我們都熬過去了。
相當於,我和柔兒被趕出楚國了,爲了能活下去,也爲了能報仇,年僅十六,從小嬌生慣養的柔兒,被我送進了南宮。
她還那麼年輕,怎麼能給那個老頭子做妾啊。”
對於公孫柔的遭遇,上官悅知道的不多,也不想知道。
這人啊,都是自私的,除了自己,其他誰也不關心。
不過,這口頭上,還是得虛僞的表示幾句的。
“凌哥哥,這事情都過去了,現在表姐也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公孫凌哈哈笑了起來,“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悅兒,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嗎?”
“凌哥哥,悅兒從來未把你當成家人,只把你當成是悅兒的男人。”
說完,上官悅轉身,朝着山洞跑回去,一路上回頭好幾次,讓公孫凌看的心癢癢。
上官悅回到山洞時,見蘇妙言已經泡完澡,在吹風了。
“妹妹,外面風大,小心着涼。”
蘇妙言搖搖頭,“多謝姐姐擔憂,不礙事的,這風能讓人更加清醒。”
上官悅在蘇妙言旁邊坐了下來,“妹妹何必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更何況,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