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子,死了。”
月璃聽到白公公死了,也挺意外的。
“這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沒了?
殿下,會不會搞錯了。”
楚宇皓拉過月璃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依偎着月璃的懷裏,尋求安全感。
“沒有搞錯,張濤已經看見了。”
“那…他是怎麼死的?”
月璃從來沒有見過楚宇皓這般難過,竟然還這麼靠在她身上,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死在亂葬崗,和月芊芸一起。
聽張濤說,他們兩個,緊緊相擁。
下半身,都沒了。”
月璃沒想到,月芊芸也死了。
雖然她昨天說了那樣的話,可沒想到,這麼快。
“殿下,昨日,發生一件事,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聽說?”
“白公公闖進書雅閣,把月芊芸搶了出來。”
楚宇皓點點頭,“本宮聽說了,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該罰。”
“可這件事,說起來最大的不對,是本宮。
若不是,本宮當初亂點鴛鴦譜,小白他,也不至於真的和月芊芸牽扯不清。”
“本宮當初只是想着,教訓一下月芊芸,讓她總是在背地裏說你的壞話,誰知道,竟然讓小白子給陷了進去。”
得知,當初楚宇皓爲自己報仇,又是欣喜,又是自責。
“殿下,這事,跟臣妾也有關係。
若是成妾當初不把芊芸派到蕭側妃身邊,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件事了。
殿下,你要怪罪,就怪臣妾吧,可千萬別爲難自己。”
楚宇皓摩挲着月璃的肩膀,“娘子,爲夫怎麼會怪你。
爲夫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小白都已經是太監了,爲什麼還能對月芊芸情根深種。”
月璃揉了揉楚宇皓的眉頭,將他緊蹙的眉頭,給揉開。
“殿下,這公公,雖然是太監,可是,他們心裏,還以爲自己是個男人。
他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
就像,張濤一樣。
張濤現在雖然不是個男人,可他和欣蘭依舊相愛。”
“夫君,臣妾知道,你曾經有過將張濤和欣蘭分開的想法。
可是,他們是自願的,既然他們願意,我們又何必干涉那麼多。”
“只要他們快樂就好。”
“可是,欣蘭是個正常人,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等以後本宮登基,就會送她出宮,讓她過正常人的生活。
找個合適的男子,生個孩子,相夫教子。”
楚宇皓的想法,還是比較古板的。
因爲在他看來,男的就要配女的。
這太監什麼的,不男不女,不適合。
太監雖然是一種不該出現的產物,楚宇皓雖然同情他們,卻也沒有廢除這種制度的想法。
因爲,男人都是自私的。
後宮佳麗三千人,就算以後他的後宮,只有月璃一個人,也不能被其他男人看。
更不要日日相處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廢除這種制度,讓其他人有可乘之機的。
再說了,這一切都是自願,也沒有逼誰。
“夫君,您說的沒錯。
可您又知道,欣蘭現在不快樂,張濤就不是欣蘭心目中那個合適的人嗎?”
“您不是她,您自然也不懂,她的快樂,只要欣蘭覺得好,覺得高興,那不就是了。”
楚宇皓聽月璃這麼一說,還是覺得不理解,不過,他會尊重她的想法。
“你的想法,爲夫理解不了,不過,爲夫也不會做那種拆散別人的事情。”
“小白子和月芊芸的悲劇,不會再發生。
本宮已經吩咐張濤,把他們兩個合葬,下輩子,讓他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月璃聽說以後,笑的很開心。
“夫君,您這樣做,纔對!
他們啊,活着的時候,的確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至於,外面的蕭側妃,她的確有錯。
可是,月芊芸想要謀求她的性命在前,誰的命,不是命啊。
您說是不是,小懲大誡就是了,您也沒必要對她太過嚴厲。”
楚宇皓倒是沒想到,月璃竟然替蕭欣依求情。
“娘子,你變了,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蕭欣依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如今,怎麼也替她求情了。”
月璃笑了笑,“夫君,人都是會變的,況且,蕭欣依,現在也變了不少。
她肯把歸順韋輕羽的事情,告訴臣妾,臣妾已經很高興了。”
昨晚上,月璃已經把跟言歡和蕭欣依的對話,跟楚宇皓說了一遍。
“娘子你說的對,現在這宮裏危機四伏,本宮真的很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
月璃摸了摸楚宇皓的喉結,“那夫君,會讓人對臣妾不利嗎?”
“那自然是不會的,爲夫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娘子的。
但是,娘子你不要玩火!”
“爲夫可不想,一會兒衝冷水澡。”
月璃知道,楚宇皓現在心疼她,肯定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既然這樣,就更要玩火了。
她伸手,放在楚宇皓的胸口,“太子殿下,你剛剛說什麼?
不要玩什麼?”
楚宇皓再三被撩撥,這誰受得了。
喫素這麼久了,本來一個正常男子,就快要到極限了,偏偏還遇到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好啊,今日不讓她知道,這世上,男人的喉結摸不得,他就不是男人。
楚宇皓抓過月璃的手,直接將她抱在懷裏。
姿勢也由剛剛月璃抱着他,變成了他抱着月璃。
月璃被楚宇皓這個動作,給嚇壞了。
“殿下,你要做什麼?”
楚宇皓將食指壓在月璃的嘴脣上,“噓,叫夫君。”
“來,叫一個。”
月璃擔心楚宇皓真的會做出什麼來,只能被迫喚了一聲夫君。
“再叫。”
“夫君。”
楚宇皓很興奮的答應了,然後吻上了她的耳垂,一路往下,再是脣,再是脖子,再是…
既然吃不了肉,那喝點湯,總是行的吧。
既然不能享受極致的快樂,那稍微快樂一下總是可以吧。
本來只是想讓楚宇皓,稍微轉移一下煩惱的月璃,最後,卻是給自己惹了一身煩惱。
尤其是,看到某人揩油以後,心滿意足的模樣。
再看看自己痠痛的手,瞬間後悔不已。
“楚宇皓,你太過分了!
我可是孕婦!”
楚宇皓笑着,用絲綢擦拭着月璃的手,“爲夫自然知道娘子懷孕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草草結束。”
月璃那個生氣啊,實在是太過分了。
“殿下,你說這種話,就不怕你的兒子女兒聽見了。”
說着,楚宇皓將手伸到了月璃的肚子上,“本宮還介意他們佔用本宮的女人,還搶喫的,他們倒是介意起本宮來。”
“信不信,等他們出來以後,本宮把他們吊起來打。”
月璃一聽,竟然覺得,楚宇皓真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畢竟,在楚國流行的是,亂棍底下出孝子。
這不打,不成器啊。
“殿下,你別激動,他們還小,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小心,他們出來以後,不認你。”
楚宇皓小心拍打了一下月璃的肚子,“不認本宮?
哼,信不信,本宮等他們一出生,就扔到軍營去,讓他們明白明白,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月璃突然爲幾個孩子的未來擔憂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父皇。
“殿下,您稍安勿躁,他們可是個孩子啊。”
楚宇皓冷哼一聲,“誰還不是個孩子,在父皇嚴重,本宮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孩子。”
呃…這話,竟然很有道理。
“殿下,這就是你如此不要臉揩油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