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情假意上前安撫道,“王爺,您不要生氣,我剛剛對下人這麼兇,也是不想王妃被非議。”
“非議,他們說什麼了?”
楚宇軒激動說道,對白蓉的態度,也大變。
“王爺,他們還能說什麼,還不是說,這王爺王妃纔剛剛新婚,王妃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會不會,是跟哪個男人跑了?”
白蓉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楚宇軒,生怕他錯落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胡說,妙言心裏只有本王,怎麼可能跟其他人跑了。
這都是在亂嚼舌根,是誰這麼說的,站出來,看本王不割了他的舌頭。”
被處罰的那幾個,很是無辜,他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白蓉的壞話,怎麼還變成了說王妃壞話了。
“是不是你?”
看着楚宇軒去抓地上跪着的人,白蓉立刻阻止,生怕露餡了。
“好了,好了,王爺,他們不懂,只知道王妃不見了,哪裏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
這嘴長在他們身上,您要是處罰了他們,他們恐怕會引發更多的猜測。”
“什麼猜測?”
白蓉擔憂的說道,“就是…就是王妃姐姐可能已經不在了,或者…已經被人玷污了。”
白蓉說完,立刻又補充道,“王爺,王妃姐姐在外面已經四五日了。
一名女子,流落在外四五日,這沒錢又沒人的,誰知道會發生他們,他們會這樣想,也是在情理之中,誰知道,王妃姐姐真的發生了什麼。”
楚宇軒一把甩開白蓉,“我看,不是他們這樣想,是你這樣想。
白蓉,你想什麼,你以爲本王不知道,就算這個靜王府,沒了蘇妙言,也不可能是你當家。”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呵斥她,她白蓉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王爺,你當真以爲我白蓉離了你,就活不了嗎?
我只是喜歡你,才一直委曲求全跟在你身邊的。
以我現在的身份,難道還配不上你,配不上這個王妃之位嗎?
可我委曲求全的待在你身邊,爲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爲喜歡你。
看着你幸福,我就幸福,王爺,你忘了嗎?
我們的孩子,是被你親手殺死的,難道,這還不夠證明,我有多喜歡你嗎?
我做出的犧牲還不夠大嗎?”
楚宇軒看着白蓉,從前還可以爲了皇位,跟她委屈求全,恩恩愛愛。
現如今,卻怎麼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
“白蓉,只要你告訴我,妙言在哪裏,我讓你當家,讓你做王妃,只要你把妙言還給我。
你想要的,我都滿足你,行不行?”
白蓉心痛了,妙言,又是蘇妙言。
他爲了他的妙言,親手殺害了他們的孩子。
爲了他的妙言,連前程都不要了。
可他的妙言,能爲他做什麼?
除了無窮無盡的麻煩,還能爲他做什麼?
難道他都忘了嗎?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能真正幫助他。
“原來在你心裏,我做這些,就只是爲了王妃之位嗎?
楚宇軒,你太讓我傷心了,既然如此,那我走?
我把偌大的靜王府,讓給你和蘇妙言。”
白蓉轉身就要走,楚宇軒冷冷的看着她,“那你走啊,你別忘了,你現在什麼身份,你只是一個侍妾。
你要是走,就是私自逃走,我可以將你抓回來發賣的。
到時候,你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了,而是一個卑微的階下囚。”
白蓉震驚了,沒想到,楚宇軒竟然還有這一招。
“王爺,我可是你的表妹!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該不會不懂。”
楚宇軒笑了笑,“本王懂,本王自然懂!
所以,你們最好把妙言給本王交出來,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來人,把白蓉送到醉生夢死,今晚上競拍。”
“王爺,我可是你的侍妾,你把我送到那種地方,還讓別人競拍我,你這是想讓蓉兒死啊。”
“是你們先逼死我的妙言的,是你們!”
“帶走。”
楚宇軒的人,將白蓉帶到了醉生夢死。
她被關在醉生夢死的時候,眼睛裏還在不停地掉眼淚。
當然,這個消息也在第一時間,被傳遞到了白家,宮裏的白妃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白家和白妃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要氣炸了。
他們是真沒有想到,楚宇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白妃在宮裏,立刻給靜王傳信,讓他進宮來見她。
楚宇軒根本不肯前來,任憑白純儀在宮裏急得團團轉,也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白家,在得到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去了醉生夢死。
可醉生夢死白日是不開門的,去的時候,直接被幾個大漢攔在了門外。
這醉生夢死乃是朝廷所開,這負責人自然是知道送來的是什麼人,也知道這點事有點棘手。
派來攔人的,也自然不是簡單貨色。
“哎呀呀,這位客官,你不要這麼急嘛,我們醉生夢死,晚上纔開門,您現在來,就來早了。”
醉生夢死的管事媽媽笑着說道。
白家的人,一把推開了她。
“把你們今天上午收的那個姑娘,給勞資交出來。”
管事媽媽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客官,這上午可是來了好幾個新人,不知道你要找哪個?”
白巖怎麼可能會說出妹妹的名字,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就…最漂亮的那個。”
管事媽媽用扇子捂住自己的嘴,“咱們樓裏,每個姑娘都漂亮。
這醜的,還進不來呢,不知道,爺說的,是哪一個。”
見這個媽媽在這裏跟他胡攪蠻纏,白巖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
只能大着膽子說道,“就是靜王送來的那個,把她交出來。”
管事媽媽扇着扇着,忍不住笑道。
“這位爺,您也知道,這人是靜王送來的,媽媽我要是私自給放了,這回頭靜王追究下來,媽媽我可承擔不起。
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喫的,我可不能自己砸了我的招牌不成。”
白巖兇狠說道,“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砸了你的招牌。”
管事媽媽往後退了一步,“哎喲,我好怕怕喲。
你要砸,儘管砸,回頭媽媽我就告訴靜王,有人砸我醉生夢死的招牌,讓他給媽媽我一個公道。”
也許被管事媽媽的拿着靜王當擋箭牌的嘚瑟模樣給激到了。
白巖竟然忍不住說道,“靜王算什麼,我們還是靜王母妃,白妃的孃家人。
我們是奉白妃的命令,把那個姑娘接回去的,識相的話,就把那姑娘給我們。”
管事媽媽早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要給早就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原來是靜王家的親戚,既然你們跟靜王這麼熟,那爲什麼還要跟靜王作對呢。”
“還有,你們說是奉了白妃的命令,那白妃的令牌呢?
沒有令牌,總還有個物件什麼的吧。
若是什麼都沒有,那你們豈不是,假冒皇親國戚。
這假冒皇親國戚,可是要坐牢的。”
白巖雖然不是假冒,可他身上,還真的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白妃了。
雖不能證明白純儀,證明他是白家人,還是沒問題的。
“看到外面的馬車沒有,白府的,我就是白家的大少爺,白巖,識相的,趕緊把靜王送來的那名女子給放了。”
管事媽媽朝着白巖指着那輛馬車看過去,還真是白家的馬車。
“這位爺,就算你是白家的人,可這人,是靜王送來的,媽媽我,也不是想放就能放的,這要是靜王怪罪下來,媽媽我可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