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對不起,從前讓你這麼爲難了。”
言歡看向愁眉苦臉的父親,突然釋懷一笑,“沒什麼,我又沒有怪過你們。”
“好了,父親就送到這裏吧。
記住,你這兩天,就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
“太子妃現在正在待產,宮中說不定會有異變!”
“我們壓制住了蠻人國的勢力,但南國還有靜王的勢力,還在暗處蠢蠢欲動!”
“父親,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母親。”
韋態點點頭,“女兒,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
言歡說完,帶着她的人,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至於韋態,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
他知道,他們是不可能這麼放心他的,所以,他站在這裏不動,纔是最讓人放心的。
言歡也只是先把這些人給關押起來,至於審判,還是得讓楚宇皓來。
而現在楚宇皓,根本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因爲太子妃即將臨產得消息傳來,公孫柔第一時間,將消息傳給了自己的哥哥。
公孫凌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帶着自己的人殺進皇宮。
至於打的幌子,則是進宮保護太子妃。
他們的進宮很順利,甚至都沒有遇到攔住他們的人。
這過於順利,反而有些不適應。
另一邊,靜王妃蘇妙言得知太子妃將要臨產的消息,很是猶豫。
一方面,她已經不想報仇了,而另一方面,太子妃對她還挺好的。
她不想傷害她!
可是,靜王府的其他人按捺不住了,這其中最按捺不住的,要數玉枝。
玉枝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機會來了,只要太子妃出了一點事情,東宮肯定會大亂的。
她顧不得蘇妙言還在場,就直接闖了進來,對着楚宇軒說道。
“王爺,機會到了!您現在就帶兵進宮觀望!”
楚宇軒愣了一下,“你說什麼?帶兵進宮,本王看你是瘋了!”
且不說他的兵有多少,就現在這個時機,根本不適合帶兵進宮。
“王爺,妾身沒瘋!
您想一下,南國貴妃爲什麼會選擇在太子妃即將臨產的時候,來到楚國?”
“她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難道還需要看期程嗎?”
玉枝嘆了一口氣,“王爺,南國貴妃此番前來,一定別有用心!
妾身讓你帶兵進宮,也不是帶兵去圍剿太子殿下或者陛下的,而是讓你,帶兵去守住南國貴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宇軒怎麼也想不到,玉枝的意思,是讓他去看住公孫柔,不過是一個女人,有什麼需要看的。
“王爺,您想一下,這南國貴妃來的實在是太是時候了,若是她沒有別的目的,恐怕誰也不信。
此次,太子妃難產,各方勢力,必定會抓住這次機會,搞事情!
而您,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看管住南國貴妃便是。”
“那若是,南國貴妃,沒有什麼問題呢?
到時候,你讓本王怎麼收場。”
面對楚宇軒的旨意,玉枝非常淡定的回道。
“到時候,王爺您只需要說,太子妃難產,宮中必定有人趁機作亂,你作爲王爺,擔心貴客南國貴妃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就派人保護。”
“反正,人被你看住了,不管是保護,還是看管,都是一個意思。”
楚宇軒一聽,覺得玉枝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本王手下的那些兵,不能輕易暴露。
那可是本王的全部。”
玉枝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王爺無需帶過多的人進宮,您只需要帶人,將南國貴妃居住的宮殿,團團圍住便可。”
圍住公孫柔居住的宮殿,五百人即可。
他作爲王爺,養五百個侍衛,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玉枝得逞了以後,對着蘇妙言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蘇妙言感覺玉枝多少有點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不如,她也來搞點事情。
蘇妙言剛剛有這個想法,就想起嗎幾次三番幫助她的太子妃月璃。
如今,正是太子妃最艱難的時候,她若是這個時候,再帶人給她添亂,豈不是在火上澆油。
不行,她必須得冷靜,千萬不要中了玉枝的圈套。
蘇妙言依舊坐在椅子上,什麼都沒有說。
楚宇軒回頭看了蘇妙言一眼,就離開了。
而玉枝,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蘇妙言跟前,看向她。
“王妃娘娘,您也看到了,王爺需要的,並不是一朵柔弱的嬌花,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助他,青雲直上的軍師。”
蘇妙言衝着玉枝微微一笑,“那軍師,你辛苦了。”
“能想到這個主意,肯定很辛苦啊。
不像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輕而易舉得到王爺的寵愛。
本王妃我和你們這些下賤的奴婢,就是不一樣。”
蘇妙言這話,可是把玉枝給氣的不輕。
“蘇妙言,你在得意什麼?”
蘇妙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哎喲,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你是僕我是主,這是天定的。
就算你生氣,也改變不了,還不如收斂心情,好好伺候好主子。
說不定,主子高興了,就賞你一塊肉喫。”
蘇妙言今兒個,可真是牙尖嘴利,刀刀見血,懟的玉枝,想罵人!
卻礙於兩個人的身份,讓她不能這樣做。
“行了,別在本王妃這狐假虎威了,本王妃不喫你這一套。
要想耀武揚威,去白側妃哪兒,說不定,白側妃一高興,就賞你兩個大嘴巴子。”
都說這說曹操曹操到。
說到白蓉,白蓉就來了。
“王妃姐姐這是在說什麼呢?
妾身怎麼好像聽見,王妃在說我。”
“不是好像,說的就是你!
白妹妹,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你快來看看,咱們這玉枝可出息了。
剛剛給王爺獻計,王爺覺得不錯,就誇了她兩句,誰知道,她這尾巴就翹上天了,自封自己爲軍師。”
蘇妙言在笑,白蓉自然也跟着笑了起來。
“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自稱是王府的軍師,我看啊,是王府的狗還差不多。”
白蓉雖然之前有些看不起蘇妙言,那也只是因爲她家道中落,進門以後,又搶了她的風頭。
可說到底,蘇妙言畢竟是世家出身,這些行頭做派還是上的了檯面的。
哪像這個玉枝,丫鬟出身不說,還揹着自己主子,爬上了王爺的牀,真是令人不恥。
“王妃,白側妃,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我們就過分了,怎麼着。
玉枝啊,你莫不是,剛被人伺候兩天,就忘了自己姓什麼吧。
唉,不對,你是個丫鬟,哪裏來的姓啊。”
丫鬟一般是沒有姓的,哪怕是青荇,也是沒有姓的。
像如今貴爲皇貴妃的紅嫣,最開始也是沒有姓的,後來生下皇子以後,被皇帝賜姓爲楚。
這可貴妃裏,可是獨一份!
“白側妃,妾身記得,你以前也做個姨娘吧。
既然大家進府都是一樣的位分,你又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玉枝這話,可踩到白蓉的痛腳了。
“你這話說的不錯,我最開始的確是姨娘。
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我們兩個的出身不同,所以也就註定了,你這輩子,只能做個姨娘。”
白蓉出身國公府,而玉枝,只是宮裏衆多丫鬟中的一個。
“是嗎?可是,妾身不信這個邪,譬如,妾身不也從一個丫鬟到了如今這個位置嗎?”
“那是王妃軟弱,要是換成我,我早就打斷你的腿,將你發賣花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