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上官悅消失這麼長時間,這突然出現,就是來刺殺你,實在是有些奇怪。”
在別人看來很奇怪的事,在蘇妙言看來,並不覺得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上官悅救了我的命,威脅我替她辦事。
而我沒有按照約定,替她辦事,導致她在乎的人,遭遇不測,她現在是惱羞成怒了,所以,要找臣妾報仇。”
“她救了你?”
楚宇軒突然明白了,爲什麼玉枝之前說,是一個女逃犯救了蘇妙言。
上官悅可不就是一個女逃犯嗎?
安王府滿門抄斬,她作爲安王側妃,卻活了下來,這不是逃犯是什麼?
“之前,從懸崖掉落,就是上官悅救了臣妾。
上官悅對臣妾有救命之恩,臣妾不得不對上官悅言聽計從。”
“可是,臣妾心中雖然有仇有恨,這心裏同樣也有愛。”
“上官悅讓臣妾在太子妃難產的時候,替她通風報信,把她引進皇宮。”
“臣妾上次被白家人爲難,被白蓉爲難的時候,是太子妃娘娘出面救了臣妾,給了臣妾最後一點體面。
臣妾的姐姐還活着的時候,也承蒙太子妃娘娘在暗中的照顧。
太子妃娘娘對於我們蘇家來說,實在是大貴人,臣妾不想太子妃娘娘出事。”
“也不想,王爺的家人有什麼事。
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臣妾已經嫁給王爺您,就已經是王爺您的人,更何況,臣妾的肚子裏,還有您的孩子。”
蘇妙言的孩子沒事,因爲蘇妙言根本就沒有受重傷。
那些太醫,之所以都不救,那都是因爲陛下的命令。
陛下讓他們不得給蘇妙言止血,他想讓兩個孩子各歸其位,不要再互相爭鬥了。
所以,月璃來給蘇妙言診治的時候,很輕易的,就把他給治好了。
提起孩子,楚宇軒的心都軟了。
也許,對於孩子,還是得有愛,纔會更在乎,這無愛,自然也不會心繫孩子。
“妙言,謝謝你能這麼想。
也難怪,太子妃正在坐月子,也會救你。
不過,你還沒有說清楚上官悅的事情。
她究竟是怎麼救的你的?”
關於這件事,曾經蘇妙言想過替上官悅瞞一輩子,可是,現在上官悅已經給了她一刀,她自然沒有必要再替她繼續瞞着了。
“上官悅她就藏在西山,上次臣妾也是從西山被扔下去的。
上官悅她是在下游找到臣妾的。”
“她一個人在西山?”
楚宇軒很是震驚,聽說西山那個地方,豺狼虎豹最是多了。
上官悅一個女人,一個人在西山怎麼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王爺,你真以爲,她是一個人。
她在沒有嫁人以前,可是傳出過一樁醜事。
哪怕她成婚以後,這樁醜事,也依舊在流傳。”
“什麼醜事?”
楚宇軒並不喜歡多管閒事,對別人的事,也不是特別在意。
“看來,王爺您是真的不知道了。
這安王側妃上官悅,在還沒有嫁給安王之前,就曾經被人撞見,和長公主府的公孫凌,大庭廣衆之下歡好。”
關於這件事,楚宇軒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畢竟,當初這個事,雖然沒鬧大,可是後來,上官悅和楚宇康翻臉的時候,鬧的還是挺大的。
尤其是,上官悅跟楚宇康說,她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楚宇康的。
那個時候,他還曾同情過楚宇康,可真可憐,居然被人戴了綠帽子。
如今看來,他有什麼可憐恩,他在不屬於他的位置上,待了這麼多年,早就應該滿足了。
“王妃,你的意思是,這上官悅和公孫凌還有聯繫?”
提到這,蘇妙言的臉都紅了。
“何止還有聯繫,簡直就是從來沒有斷過聯繫。
他們兩個一直住在一起,他們一直以爲我不知道這件事,其實我都聽見了。
但爲了活下去,臣妾一直裝作不知道。”
“這次,公孫凌貿然進宮,遭遇埋伏,和他母親一樣,被當場賜死。
上官悅聽後以後,這心裏必然很是難受。”
“所以,她惱羞成怒來找妾身,妾身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臣妾沒有想到,她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刺殺臣妾,這實在是太大膽了。”
楚宇軒聽了蘇妙言所說,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個淵源。
“看來這上官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是個好東西,怎麼會平白無故的遷怒於你。”
“不過,妙言,下次遇到這種事,你應該跟本王商量的。
本王畢竟是你的男人,就應該替你遮風擋雨的。”
“你什麼都不告訴本王,是不信任本王,還是覺得,本王保護不了你。”
蘇妙言能說,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把楚宇軒當成自己的夫君嗎?
甚至於,她還怨恨上了楚宇軒,認爲他是她的仇人。
“王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前途。”
楚宇軒瞪大了眼睛,看向蘇妙言。
“妙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王的前途!本王不是已經爲了你,放棄一切了嗎?還談什麼前途。
本王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跟你一起,白頭偕老,其他的,本王壓根不想去想了。”
不是不想了,而是知道,這一切鬥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王爺,您可以想的。
以前是妙言不懂事,沒有發現,您對妙言的好。
經過這一次刺殺,妙言在鬼門關前走一遭,也明白了,您對妙言的好。
妙言應該回報你的,從今以後,妙言也會爲了你的前程出謀劃策的。”
楚宇軒看着蘇妙言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妙言,你可知道,爲了我的前途,你可得和你最喜歡的太子妃娘娘,成爲敵人!”
“她是太子妃,是大哥的女人,而你是靜王妃,是本王的女人。
你們的立場不同,若是,本王去競爭皇位,你們將會站在對立面,成爲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