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朕不贊同!
威脅別人,就能讓軒兒醒過來了嗎?”
白純儀知道不能,可她這心裏,就是不好受。
“陛下,您誤會了,臣妾不是故意的。”
“誤會?朕有耳朵,有鼻子,是不是誤會,朕會不清楚。”
“白純儀,朕看,是這麼久以來,朕對你太溫和了,才讓你這般放肆。”
白純儀擔心自己還沒有好,自己的孩子,就要出事,立刻跪了下來,給皇帝賠禮道歉。
“陛下,是臣妾錯了,臣妾不該大放厥詞。
可臣妾會這麼做,全都是因爲關心軒兒。
心急纔會口不擇言,陛下您也是做父親的人,應該能明白臣妾的感受。”
皇帝的確明白,卻不是這種明白。
“夠了,白純儀,朕曾經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珍惜。”
“既然,你不需要機會,那麼,朕也不會再偏袒你。”
“明公公,傳朕旨意,白妃在東宮大放厥詞,草菅人命,降爲貴人。”
貴人?從嬪妃到貴人,兩者之間的身份,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陛下,您不能這樣,臣妾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做什麼。”
“你說真的做了什麼,朕就不會是降你爲貴人,這麼簡單了。”
“來人,把白貴人帶走。”
白純儀看着自己的兒子,不肯離開。
“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軒兒。”
皇帝看向明公公,明公公立刻帶人,將白純儀給帶走了。
沒了白純儀在,之前一直熬着資格的李太醫,也起身給楚宇軒看了病。
“靜王的傷勢如何。”
李太醫嘆了一口氣,“靜王的情況不是很好,失血過多,再加上,當時受到了驚嚇。”
皇帝看向躺在地上那個兒子,小時候與他不親,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總是跟他作對。
“好了,朕明白了。
李太醫,你好好給朕醫治靜王,朕希望靜王可以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朕的面前。”
這是…趕走了一個白純儀,又來了一個皇帝。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陛下,微臣會盡力,至於結果如何,那得看靜王殿下。”
皇帝點點頭,“去吧。”
楚宇軒這昏迷,一昏迷就是兩天。
這兩天裏,蘇妙言一直守着他。
之前那個,總是與他吵架鬥嘴,各種不服的蘇妙言,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安安靜靜的待在楚宇軒的身邊,如果不是這人就是同一個,還以爲出現了什麼錯覺。
月璃這兩日,生活的也不是太好。
這白純儀被貶爲貴人,按理說,應該躲在自己的宮裏偷偷的哭。
可她偏不,她被禁止探望楚宇軒。
她看不到自己的兒子,就每日來東宮撒野。
剛開始,月璃不想管她,可這東宮,畢竟多了幾個孩子。
孩子一被吵到,那聲音,簡直別提了。
小孩休息不了,大人自然也休息不了。
月璃沒有辦法了,只能將白純儀喚到了青華宮內,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今靜王也在宮中養傷,你報復的可不是本宮,而是靜王。”
楚宇軒就是白純儀的心頭肉,只要提到他一點事,白純儀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別跟我說軒兒的事,軒兒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月璃,你好狠的心,他可是太子的親弟弟。”
月璃還不知道,就因爲她沒有去幫楚宇軒止血,反而成了千古罪人了。
“白貴人,這說話,得憑良心。”
“靜王是太子親弟弟不錯,可是,這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本宮這身子已經爲了靜王妃傷了,本宮總不能再爲了你兒子,命都不要吧。”
“大家都是做母親的人,你能爲了你兒子,朝着本宮潑髒水,本宮自然也會爲了本宮的孩子,養好身體,好好活下去。”
她現在的孩子還小,還需要她的庇護,她絕對不能出任何事。
“我不管!
我的軒兒,在你這東宮內出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白純儀還算是有禮數的。
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如以往了,也不像蕭雨蝶一樣,擺什麼臭架子。
什麼身份,就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本宮說了,是靜王自己到東宮來的,不是本宮拿劍逼着他來的。
也不怕本宮叫他來的,他在東宮出了意外,按理說,本宮的確有責任。”
“可這蕭欣依,被本宮關了禁閉,本宮不知道,這靜王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找她。”
白純儀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爲什麼突然去找蕭欣依。不過,她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必須推辭吧,反正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月璃給她什麼交代!
月璃笑了笑,“白貴人你若是實在閒得無聊,不如去照顧照顧靜王妃。
靜王妃現在懷着身孕,憂思過慮,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純儀這兩天,完全把蘇妙言給忽略了。
不過也是,誰生的娃,誰心疼。
蘇妙言又不是她生的,自然也不會心疼。
“她的身體,我會派人盯着的。
太子妃,你別想轉移話題,也就是想要一個公道。”
公道嗎?
月璃看向青荇。
“把白貴人帶去見蕭欣依。”
在白純儀要離開的時候,月璃特意提醒道。
“蕭欣依的情緒可不穩定,白貴人一定得小心了。”
“不然,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本宮這東宮一下子安靜下來,本宮會不習慣的。”
白純儀冷哼一聲,跟着青荇離開了。
她來到關押蕭欣依的地方。
如今的蕭欣依,和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女,可完全是兩個樣子。
現在的她,根本算不得是個人。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也許比活的還不如大街上的乞丐。
白純儀看到蕭欣依,第一反應就是質問她。
“你爲什麼咬傷我兒子?”
“是不是太子妃指使你的?”
白純儀想要說的話說完了,蕭欣依卻只是笑着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