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側妃娘娘,看靜夫人,在這宮中處境艱難,好心收留她。”
“誰知道,這好心啊,沒好報。
你們家靜夫人,不僅沒有報答咱們側妃娘娘的救命之恩,反過來還插了咱們娘娘兩刀。”
“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狼心狗肺之人,真真連豬狗都不如。”
康靜聽着丫鬟的話,這心裏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再生氣,都沒有失去自己的親大哥,來的生氣。
“你們…到底是哪國人啊!
我們都是楚國人,爲什麼我們不聯合起來排外,你們卻要幫着那個蠻人國的人,對付我們夫人。”
“好大的口氣。”
月璃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阿綿的話。
阿綿看到是月璃來了,立刻懇請月璃主持公道。
“太子妃娘娘,您來了,可真是太好了。”
“你快來看啊,他們這羣刁奴,不讓我們進去。”
月璃冷冷的看向低着頭的康靜,現在的康靜,根本沒有臉面面對她。
月璃也不看她了,免得影響心情。
“你們,爲何不放康靜進去。”
幾個丫鬟,恭敬說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話,韋側妃有交代,康靜與狗,不得入內。”
“殿下,他們居然說我們夫人是狗,實在是太過分了。
求太子妃娘娘,替夫人主持公道。”
月璃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淡定說道。
“本宮覺得,她沒說錯啊。
康靜與狗,不得入內,哪裏有什麼問題。”
宮裏的宮女,哈哈大笑起來。
阿綿覺得很是丟臉,康靜也是這樣覺得的,她驚訝的擡起頭,看向月璃。
“太子妃娘娘,您就是這樣治理後宮的。
您這樣侮辱後宮,怎麼能成爲後宮嬪妃的典範。”
月璃嘖嘖兩聲,“嘖嘖嘖,康靜啊,你何必那麼生氣呢。
我不過是說了兩句,你就這麼生氣,剛剛你栽贓嫁禍給本宮的時候,本宮也沒有那麼生氣啊。”
“大家都是女人,別這樣斤斤計較。
你踩我一腳,本宮自然也會打你一巴掌。”
現在,可不就是在打巴掌了。
“太子妃娘娘,您可是太子妃,是東宮之主。”
阿綿還想爲自己的主子討一份公道。
“太子妃說話,什麼時候有你一個丫鬟說話的份。”
青荇站出來,對着阿綿,啪啪啪就是幾巴掌。
這巴掌打在阿綿的臉上,疼的她是嗷嗷叫。
“你…”
“你什麼你!
你是丫鬟,我也是丫鬟!”
“不過嘛,我這丫鬟,可從來不會給主子添麻煩。”
青荇說完,就退了下去。
康靜看到自己的丫鬟被打,這心裏定然是不好受的。
“太子妃姐姐,您有什麼不滿,就衝着臣妾來,何必爲難一個丫鬟。”
“好!”
“青荇,你去,替本宮掌嘴靜夫人二十下,記得,重一點,這要是打太輕了,本宮擔心康靜夫人,記不住教訓。”
康靜被打,這聲音之大,把韋輕羽也給驚醒了。
“哎喲,這不是太子妃娘娘嗎?
太子妃娘娘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派人通知一聲。”
“讓太子妃姐姐久等了,這外面寒冷,姐姐裏面請。”
現在是寒冬臘月,正是寒冷的時候。
韋輕羽出來時,立刻把自己的湯婆子,遞了月璃。
“本宮也是剛來不久,瞧見妹妹這裏熱鬧,便來看看。”
韋輕羽看着月璃身邊的人,在打康靜,也不敢多說半句。
“是有一點熱鬧,臣妾正在清理門戶呢,沒想到,太子妃姐姐也來了。”
“姐姐來的正好,正好有些事,臣妾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事,說的就是康靜。
康靜畢竟還是太子殿下親封的夫人。
這有些事,還是不太好處理。
“該怎麼處理,就得處理!”
“這御花園裏,出現了害蟲,就應該打死。”
“耳旁的蚊子,嗡嗡嗡的,就應該給她點教訓,妹妹你說是不是?”
韋輕羽點點頭,“太子妃姐姐說的在理。”
很快,康靜的二十個嘴巴子就打完了。
韋輕羽明白月璃的意思後,立刻叫來一旁的太監。
“還愣着幹什麼,沒看見靜夫人身上髒了嗎?
還不快給靜夫人打桶冰水來,好好洗洗。”
“這天那麼冷,可不能讓靜夫人感冒了,記得加點鹽。”
一旁的太監得了命令,提來一桶涼水,直接就潑向了康靜。
這涼水裏,可是加了鹽。
康靜現在的身上,本就帶着傷口,這鹽水再一上去。
殺菌消毒是真的,徹骨寒冷也是真的。
康靜凍的直哆嗦,丫鬟小綿上前抱着她,想要溫暖她,被韋輕羽看見了,直接開口道。
“哎喲,靜妹妹這丫鬟,但真是會心疼人啊。”
“這麼會心疼人的丫鬟,要是留在你身邊,實在是糟蹋了。”
“言公公。”
“奴才在。”
一個肥頭大耳,看起來就很油膩的公公,故意提着嗓子,走了出來。
“言公公,您瞧瞧,這綿丫頭,配你如何?”
言公公猥瑣的看了一眼阿綿,“回娘娘,這綿公主膚白貌美,皮膚白嫩,怕是奴才配不上。”
“唉,我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從今兒起,綿丫頭,就是你的人了。”
“雖說這綿丫頭聽話吧,可你也得好好調教調教,可千萬被又跟她主子,學的這些骯髒事。
偷聽就罷了,還栽贓陷害。”
言公公聽後,興奮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奴才多謝側妃娘娘賞賜,多謝太子妃娘娘成全。”
“行了,起來吧,還不快把你的娘子拉開。
這冰天雪地的,要是凍感冒了,你可得心疼。”
阿綿從小跟在康靜身邊,以前叫阿錦,後來進宮以後,改名爲阿綿。
前程似錦,已經是不可能了,不如,綿綿不絕。
這個綿綿不絕,指的是福氣。
言公公笑着上前,想將阿綿拉走。
康靜立刻上前,擋在了阿綿的面前。
“韋輕羽,你不能這麼做,
阿綿是我的貼身丫鬟,你有什麼資格處置她。”
韋輕羽捂着嘴偷笑,“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要處置阿綿了。”
“我不過是想替她找個好出去。
你看看這倒黴孩子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
“倒不如,跟着言公公,從今以後,喫香的喝辣的,在這宮裏,誰也不敢欺負了去。”
“你說是嗎?言公公。”
“你撒謊,你這根本就不是在給阿綿找依靠,你這分明就是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