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腳心,可是很敏感的。
宮杭的手,在月琉笙的腳心撓着,月琉笙笑的根本合不攏嘴。
就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實在是太好笑了。
她不想笑的,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她都快要笑岔氣了。
宮杭看情況差不多了,直接放開月琉笙。
宮杭放開月琉笙以後,月琉笙還是忍不住想笑。
魏燕和小方子站在一旁,魏燕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她好像隱隱約約知道了什麼,莫非她今日被請來,不是因爲南國陛下看上了她,而是特意來氣月琉笙的。
好傢伙,她和月琉笙作對一輩子,今日居然被人利用了。
雖然好氣,可是被人利用,好像也不差。
以後,就算她沒有被宮杭看上,那也證明了,她魏燕還是不錯的,不然這南國的陛下,怎麼親自邀請她去賞花啊。
對,母親臨走前交代,一定要讓外人,看到他們是一起出門的,那樣,對她以後得婚事,有極大的幫助。
魏燕已經十五歲了,可是一直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人家。
魏燕的母親,英國公夫人因爲這事,可愁白了頭,自己生了一個潑猴。
活潑好動,性子又犟,好幾次都快要談攏了,都被她這性格給嚇退了。
如今,這南國陛下宮杭主動邀請魏燕的時候,英國公府可高興壞了。
尤其是英國公夫人抱着魏燕說,這大概就是,大難在前,大福在後。
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婆家,可不就是大難。
如今,一看就被南國陛下給看中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福氣。
魏燕看着兩個人打鬧停下來,立刻開口說道。
“對不起,陛下,讓您見笑了。”
“陛下若是不嫌棄的話,燕兒去拿車上換套衣服,就陪着陛下一同出去遊玩。”
宮杭回頭看了一眼髒兮兮的魏燕,這樣出去,的確不妥當。
“魏姑娘若是不嫌棄,還是將衣服,拿到寡人房裏換吧。”
“在馬車裏,也不方便。”
魏燕聽後,很是高興,“甚好,甚好,那魏燕就多謝陛下了。”
魏燕立刻招呼自己的丫鬟,去拿車裏拿替用衣物。
大戶人家的小姐,出門一般都會格外再帶兩套衣服的,就是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
月琉笙聽說他們兩個要出去,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裏,找來月牙,讓她給自己換一身得體的衣服,再化一個美美的淡妝。
她今日,要壓的魏燕擡不起頭來。
月琉笙雖然活潑好動,可是,作爲月家的小姐,楚國第一美人月璃的親妹妹,這一張臉,長的自然也是極好的。
不過,現在還沒有長開,還是一副娃娃臉,看起來,年紀特別小。
好看是好看,不過和那些世俗的好看,半點是沾不上關係。
別人的好看,是魅惑,性感。
月琉笙的漂亮,是可愛,乖巧。
尤其是那肉乎乎的臉,軟的讓人想要捏一捏。
月牙也不知道月琉笙怎麼突然要化妝了。
月琉笙的皮膚極好,擔心過早化妝,會讓皮膚變差,導致色素沉着,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化妝的,除非出行大型的活動。
比如,參加哪位夫人的宴會,哪個達官貴人舉辦的春日宴等等。
今日,月琉笙突然要化妝,月牙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只好給她化了一個可愛的妝容。
她這個年紀,只有可愛,纔是最適合她的。
月琉笙今日梳了兩個丸子頭,丸子頭上,還穿插着紅色的絲帶,絲帶上還繫着兩個小鈴鐺,這走起路來,很是悅耳。
月琉笙後面的長髮,被月牙梳成了長長的兩個辮子,分別披散在脖子的兩遍。
今日,月琉笙的衣服,也是選擇了紅白相間的。
小姑娘嘛,就是得打扮的朝氣蓬勃。
這看好戲,就必須得找到好位置。
這邊,月琉笙已經準備號了。
而那邊,魏燕換好衣服以後,並沒有看到月琉笙,這心裏暗爽一把。
這個礙事的人沒來,一會兒,就沒有人,可以影響她發揮了。
到時候,她就算不能拿着宮杭,也至少讓圈子裏的人知道,她魏燕好歹也是被南國陛下看上的人,並不是那些人口中的無人敢娶。
宮杭看魏燕都收拾好了,月琉笙還沒有出現,故意找了一個理由,等了一會兒。
可這一等,太陽都高高掛了,月琉笙還是沒有出現。
這要是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沒辦法,既然約了魏燕,總不能爽約吧。
再怎麼,也得把魏燕帶出去,溜達一圈,讓月琉笙知道,他今日是真的和魏燕出去遊玩了的。
“魏姑娘,讓你久等了,我們出發吧。”
魏燕含蓄一笑,彷彿剛剛跟個瘋子一樣,和月琉笙打鬧的潑猴不是她一樣。
“陛下,您請。”
沒了月琉笙在場,宮杭也不跟魏燕客氣了,大大方方走在前面。
一路往外走,直接到了將軍府大門前,找到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馬車。
這次,他也沒有講什麼紳士風度了,那玩意,他壓根就沒有。
他大步跨上馬車,結果就看到一個喜慶的小丫頭,正躺在他的馬車上,睡的正香,還在流口水呢。
宮杭擔心魏燕會打擾這個小丫頭睡覺,連忙轉身,對着魏燕說道。
“魏姑娘,你坐下一輛馬車。”
魏燕看了一眼宮杭那輛寬敞的馬車,心想兩個人也坐得下啊,用不着各坐各的。
不過,宮杭都已經這麼多了,淑女是不能拒絕的。
“是!”
魏燕往後面一輛馬車走去,確定魏燕上了馬車以後,宮杭才小心翼翼的鑽進馬車了。
這個月琉笙,可真是沒有睡相啊。
平時,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也就罷了。
沒想到,這睡也沒有睡相。
看着她嘴角晶瑩剔透的口水,宮杭拿過自己的身上的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生怕弄醒了月琉笙。
不過,已經睡了一上午的月琉笙,早在宮杭掀開車簾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她突然睜開眼,和宮杭來了個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宮杭急切的收回手,將錦帕揣回自己的衣袖裏。
月琉笙也覺得自己現在的姿勢不太好,重新坐好,調整好坐姿以後,這纔開口解釋。
“其實,我平時不這樣的,我睡覺很乖的。”
宮杭捏了捏手裏的錦繡,溼潤的。
若不是,他還能感覺到手帕上溼潤的觸感,他差點就信了月琉笙的鬼話。
“你怎麼會在寡人的馬車裏?”
月琉笙託着臉,看向宮杭。
“小女子在等你啊。”
聽到月琉笙說在等他,宮杭還是挺激動的。
但是,月琉笙馬上又潑了他一瓢冷水。
“魏燕雖然是小女子的死對頭,可她畢竟也是一個小女孩,小女子可不放心讓她單獨跟你出去,所以,我跟來了。”
不放心他?宮杭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皇帝,居然被懷疑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壞心思,月琉笙跟來又有什麼用。
突然,宮杭伸手,將月琉笙攬入懷裏,一臉壞笑的看向她。
“你與其擔心外人,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
“月琉笙,這可是你自己送貨上門的。”
月琉笙睜大了眼睛,看着宮杭,不知道他又犯什麼病了。
月琉笙伸手,狠狠地掐在宮杭的大腿上,順帶還旋了一個圈,疼的宮杭是齜牙咧嘴。
“同樣的話,小女子也還給陛下,您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