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侄女,不可能眼光這麼差,居然看上了宮樂雷這種男人。
“行了,哀家還有事,先走了。”
“母后慢走,母后小心點!”
宮樂雷現在是興奮的不行,連帶着對月之雅的態度,也從恭敬開始變的親近起來。
月之雅離開宮樂雷的院子後,徑直朝着宮杭的院子去。
這剛進去,就看到宮杭正在審問那些犯人。
“有什麼線索了?”
宮杭看到是月之雅來了,立刻行禮。
“回母后的話,暫時還沒有問出什麼來。”
月之雅的臉色沉了下來,“是問不出來,還是你不敢問?”
宮杭詫異的擡頭,不知道月之雅爲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母后,您是在懷疑兒臣,自導自演的這一切。”
月之雅一步一步,朝着捆綁着的那個殺手走去。
“你很聰明,知道哀家說的是什麼?”
宮杭不明白,爲什麼月之雅會這麼懷疑他。
“母后,兒臣的確有過這種幼稚的想法。
可兒臣還沒有去做,刺殺月琉笙的人,就已經出現了。”
“是兒臣的保護了她!
月琉笙一介女流之輩,兒臣還不至於爲了她,犧牲自己帶來的幾個頂尖高手。”
宮杭能用的人不多,帶來的那些人,基本都是月之雅的。
宮杭是不可能爲了這麼一件小事,犧牲掉自己的人。
“那他們,不是沒死?”
月之雅指着那個殺手說道。
宮杭的手下,在這個時候,往兩邊一站,露出了他們身後已經發黑髮臭的屍體。
“太后,這些就是刺殺月小姐的刺客。”
“經過調查,他們是被人僱來刺殺月小姐的。”
“陛下之所以能及時趕到,實則是陛下擔心出門在外,月小姐之前差點被樂雷王子欺負,所以特意派了臣等在旁邊保護。”
月之雅看着這幾個侍衛,是她給宮杭的貼身護衛。
嚴格來說,這幾個人,是不會欺騙她的。
這麼說來,竟然還是她誤會宮杭了。
月之雅明白是自己誤會了,慢慢朝着宮杭走來,伸手拍了拍宮杭的肩膀。
“看來,竟是哀家誤會了你。”
“杭兒,你也不要怪哀家,哀家這是心急,纔會亂了思緒。”
“樂雷哪兒,哀家也已經去過了。”
“他從昨晚上送琉笙回屋後,就睡到現在,一直沒有出過房門半步。”
“哀家去的時候,他還躺在牀上,睡大覺。”
“樂雷的嫌疑,也可以打消了。”
宮杭沒有聽清月之雅後面說了什麼,他只聽見,月之雅說,宮樂雷昨晚上送月琉笙回房。
他爲什麼會送月琉笙回房。
“敢問母后,昨晚上,樂雷送琉笙回房,是您安排的嗎?”
月之雅倒是沒想到,宮杭居然會這麼問她。
她轉過頭,溫和的看向自己一手提拔的孩子。
“杭兒,哀家說過,你們年輕人的事,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
“昨晚上的事,哀家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問琉笙去吧。”
提起月琉笙,宮杭就一肚子火!
可這火以後,他突然想了起來,昨晚上月琉笙突然來訪,他原本還想,月琉笙怎麼一個人來了他的院子裏,現在想來,竟然是宮樂雷送她來的。
如果是月琉笙來找他有什麼事的話,爲什麼昨晚上又不說。
“母后,兒臣想起來了,昨晚上太子妃有事,就讓樂雷把琉笙送到了兒臣哪兒。”
“後來,還是兒臣派小方子把琉笙給送了回去。”
月之雅震驚了,這月琉笙怎麼又跑到宮杭的院子裏去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昨晚上琉笙又去了你的院子?”
宮杭點點頭,“母后,千真萬確!
不過,琉笙什麼都不說,兒臣瞧着天色已晚,琉笙畢竟是個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
對於月琉笙和宮樂以及宮杭之前的關係,她是搞不明白了。
他們年輕人啊,就是會玩。
“好了,哀家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這刺客,你仔細審問,若是查出來什麼,就告訴楚國的太子,若是沒能查出什麼,也把人給他們送去。”
“這是楚國的土地,出了事,還是應該他們負責。”
月之雅的意思是,讓宮杭別查了,直接把人給楚宇皓,讓他們自己去查。
可這話,到了宮杭的耳朵了,就變樣了。
變成了月之雅在對他說,你若是有本事,就把幕後兇手查出來給大家看。
若是沒本事,還是趁早把人交給楚國的太子殿下,讓他們去查。
宮杭自然是不肯認輸的。
“母后,您放心,兒臣一定會揪出這個母后黑手的。”
“嗯,你忙吧,哀家去看看琉笙。”
“是,兒臣恭送母后。”
月之雅走後,宮杭對這些兇手,進行了一番嚴刑拷打。
剛開始,一個個的嘴巴都硬的很,到了後來,宮杭直接下死手了,一層一層的剝皮,有人承受不住,終於交代了。
這背後下手之人,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
那個女人給了他們十萬兩,買月琉笙的命。
十萬兩,倒是一大筆錢,難怪,這些人會爲了這筆錢,連命都不要了。
當宮杭再問這個女人詳細的身份時,那些刺客就說不出來了,只說,那女人穿的挺好的,想來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這京都,大門人家的夫人還是不少的,尤其是,年輕漂亮的。
作爲楚國的京都,年輕漂亮,又有錢的,除了夫人,還有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妾,這可難辦了。
當宮杭問僱主有沒有給什麼信物時,殺手都搖頭,直呼不知道。
不知道,他們還隱藏半天,根本什麼都沒有交代嘛。
宮杭見他們沒用了,就將他們給放了。
也不是他是什麼善良的人,只是引蛇出洞罷了。
宮杭把人給放了以後,立刻找了兩個高手跟在他們身後。
這一跟,竟然真的讓他發現了些什麼。
這幾個殺手,出了將軍府的門,竟然就不見了。
不見了,這倒是個問題。
爲什麼不見了,這條街上,住的都是官宦之家,並且非富即貴。
難不成,竟然是將軍府在朝堂得罪了誰。
可這也不應該啊,將軍是個粗人,平時不是在軍營,就是在去軍營的路上。
宮杭進入了這將軍府好幾日了,也沒見過他幾次。
至於將軍府的其他人,月澤華,馬上就要成爲公主駙馬。
在楚國,公主駙馬一般沒有什麼實權。
再說了,這月澤華就是一個憨厚老實之人,平時也不會得罪誰。
雖然不會說話,可也不會惹誰不痛快。
月家二公子月澤朗,那更不可能了,人家都是越國的攝政王了,還會在乎楚國的這些大臣嗎?
人家都是做王的人了,犯不着和楚國的大臣作對。
剩下的就是月璃和月琉笙了。
這太子殿下的仇人,有仇直接找他去了,何必繞個彎,對對付他的小姨子。
這就是月琉笙了,宮杭派人查過月琉笙的死敵有那些。
這一查,真有一個,並且,他今天也請來了。
這哪裏是什麼死敵,就是兩個小姑娘,喜歡在一起,拌嘴皮子。
那就是兩個小姑娘的小打小鬧,看看就得了,又不會真的動刀動槍。
況且,將軍府和英國公府的關係還是挺好的,兩家來往也挺親密的。
宮杭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家有理由,對將軍府下手,對月琉笙這麼一個小姑娘下手。
正在宮杭迷茫的時候,小方子趕來了。
“主子,引路蜂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