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國君主,總不能拿着救命之恩要挾以身相許吧。
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也不會做。
“原來,我的命在你眼中,竟然這般微不足道。”
月琉笙說完,又看向魏燕。
“你聽見沒有,這種小事,他南國陛下根本沒放在眼裏,我又何必非得去報恩呢。”
“魏燕,你如果喜歡他,就勇敢大膽的和他在一起,不要扯上我。”
“我跟他這位尊貴的南國陛下,一點關係都沒有。”
嘴裏說着一點關係都沒有,心裏其實挺受傷的。
她以爲,他們之間,終歸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結果,和別人也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別人呢。
魏燕看着兩個人的誤會越來越深,這心裏也是揪心的很。
“我…我纔不喜歡他!”
“再說了,他心裏的那個人又不是我,我若是喜歡他,多累啊。”
“月琉笙,如果你是因爲計較之前的事,而不願意同這位南國皇帝在一起,那我可以解釋的。”
月琉笙不想聽什麼解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解釋有用嗎?
“魏燕,你誤會了!
我還小,討論婚姻大事,還太早。”
“倒是你,年紀不小了,遇到合適的,就嫁了吧。”
魏燕的婚事,本來就愁死人,再加上今天晚上的事,恐怕今天晚上以後,她再想要嫁人就難了。
“算了,我已經做好當個老姑娘了。
這輩子,我是不打算嫁人了。”
她這脾氣,恐怕嫁過去,也不得安寧,還不如,在孃家,與自己的親人住在一起。
雖說,她母親有些時候,的確做的不對,可她這麼做,也是爲了她着想。
她平日裏,對她可好了,作爲女兒,魏燕可不敢埋怨英國公夫人什麼。
英國公夫人聽着女兒的話,這心都碎了。
她還以爲,自己的女兒被南國皇帝給看上,要做皇后了,誰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誤會。
別說皇后了,這南國皇帝根本就沒有看上她的女兒。
看着現在的這個局面,英國公夫人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挽回自己的臉面。
索性,什麼都不說,裝作暈了過去。
英國公夫人暈了,英國公立刻帶着她退場,太醫都沒有找。
他們是多少年的夫妻,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娘子這個時候,打的什麼主意。
英國公夫婦都離開了,魏燕也跟着離開了。
經歷了剛剛的那場烏龍,大家現在可是有不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月琉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就聽見其他夫人在說英國公夫人的壞話。
“這英國公夫人莫不是飄了,居然敢當場逼婚!
逼的還是南國的皇帝,難不成,她真的以爲,這個皇帝年紀不大,就可以任由她欺負。”
“就是,就是,我看啊,那南國陛下,壓根就沒有看上她那個潑猴女兒。
就她女兒那個樣子,整日裏上躥下跳的,誰會看上她啊。
就是送給我兒子,做妾,我都覺得不夠格。”
月琉笙順着聲音看過去,看向正在喫葡萄的一位夫人。
位置在她之後,想來,她夫君的職位應該在將軍之下。
這偌大的朝堂,有幾個的職位,在大將軍以上的。
“這位夫人,不知道您的兒子,有多麼優秀。”
“堂堂英國公府的嫡小姐,竟然給你兒子做妾都不配。”
那位被嗆的夫人,有些沒反應過來。
“月二小姐,妾身的兒子雖然不成器,可好歹從來不會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魏小姐不過是給南國的皇帝陛下當了幾天嚮導,就敢以南國皇后的身份自居,這野心不小啊。”
這件事,是英國公夫人的錯,跟魏燕可沒有關係。
再說了,月琉笙雖然和魏燕是死對頭,可她們還沒有上升到,背地裏說別人壞話的地步。
有什麼不滿的,幹就完事,絕對不會背地裏偷偷摸摸的說別人壞話。
“噢,聽這位夫人的口氣,令公子還挺令你驕傲的。”
“小女子若是沒記錯的吧,前兩日,在醉仙樓大吵大鬧,不想給錢,還打上了醉仙樓小斯的那位公子,就是您的兒子吧。”
這幾日,月琉笙得了空,還是出去轉了一下。
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誰知道,路過楚安樂開的醉仙樓時,居然看見一位公子,穿的人模狗樣的,居然想在醉仙樓白嫖不給錢。
這種有錢,又不願意給的,可是月琉笙最看不起的。
誰生活都不容易,若是誰都不給錢,那其他人怎麼活,喝西北風嗎?
更何況,這醉仙樓還是自己的未來的大嫂開的。
月琉笙忍不住就懟了他兩句,
說他,看着像個人,實際上竟然是狗。
人喫東西,知道要給錢,狗喫屎,卻不懂這個道理。
那位公子,肯定是不依的,當場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肖侍郎家的公子,肖凱。
這名字聽着倒是挺有寓意的,就是這人,完全配不上這個名字。
肖凱說完,見月琉笙不說話,以爲被嚇到了。
誰知道,月琉笙直接叫來旁邊的小斯道,“聽見沒有,這位喫霸王餐的,都自報家門了。
你們還不記下來,一會兒去侍郎府要錢。”
肖凱聽了月琉笙這話,都快要吐血了。
同時也埋怨自己是真的傻,怎麼能自報家門呢。
偏偏那日,他還真的沒帶錢,也沒辦法,擺脫這個尷尬的局面。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醉仙樓的人,去侍郎府要賬。
當天晚上,肖凱的母親,就好好教訓了他一頓,說他簡直把肖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月琉笙想起這件事的同時,肖凱也想了起來。
他說自己怎麼覺得這個美人,有些熟悉,沒想到,竟然是前兩天,當衆下他面子的那個姑娘。
他原本以爲,這姑娘應該是哪家花樓偷偷養的小花魁。
這幾日,還來派人找她,誰知道,找遍了京都的花樓,都沒有找到她的蛛絲馬跡。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是,他完全沒有想過,她竟然是官家女,還是將軍府的小姐。
這將軍府如今的地位,餓不低啊。
南國太后的娘子,越國女王的婆家,還是楚國太子妃的孃家。
這幾道身份下來,想不尊貴都難。
更何況,這將軍府的人,還是老公主的後代。
老公主啊,那可是一手將如今這個皇帝的父親提拔上來的人。
不僅受老百姓愛戴,這位皇帝,對老公主,那也是十分尊敬的。
肖凱被人當衆揭短,這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是誰讓他對月琉笙感興趣呢。
如今,被月琉笙揭穿,他也不的不站出來,承認這件事。
“讓月二小姐見笑了,當日我的錢,不小心被小偷給偷了,這纔沒錢開酒錢。”
“不過,我後來也派人給醉仙樓的人送了過去,並不是我賴賬不想給,實在是,當時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肖凱成功將賴賬,給轉變成了受害者。
他錢被偷了,這不是受害者是什麼。
月琉笙纔不信他的鬼話,“噢,世上竟然有那麼巧的事。”
“肖公子的錢被偷了,正好又被小女子撞見,不想給錢。”
“這倒是有點意思,什麼壞事,都給肖公子給撞上了。”
這個肖凱,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死鴨子嘴硬,不想承認自己想賴賬的這件事。
敢做不敢當,懦夫也。
“月二小姐,也不是都是壞事,至少在下有幸認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