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再收拾你。”
楚宇皓說完,也不管月璃怎麼樣了,拍拍她的背,轉身離開了。
他怕他再待下去,月璃真就一直躲着他了。
楚宇皓離開青華宮,來到朝華宮,此時此刻,言歡也已經到了。
她看着眼前的憐雅,怎麼也不相信,她居然敢去刺殺公孫柔。
憐雅始終低着頭,不敢看言歡的眼睛。
“好了,你既然來了,就說說吧,憐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楚宇皓闊步走到書桌前,看向站在書桌前的兩個人,憐雅和丫鬟。
至於那個上官悅,剛剛已經找了個理由,讓她先去忙了。
至於忙什麼,不重要,反正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只要能拖住他就行了。
言歡看着憐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言歡,不好說,那你說,你究竟知不知道,她爲什麼刺殺公孫柔?”
言歡聽到憐雅刺殺公孫柔,哪怕不是第一次聽說了,還是很激動。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就給了憐雅一巴掌。
她的背後,還有她的家族,哪怕,她再想袒護憐雅,也不能拿她的家人冒險。
言歡的這一巴掌下去,疼的憐雅站都站不穩,可見力道之大。
言歡是個練家子的,這手肯定要把他們這些普通丫鬟要有力。
“你爲什麼要做這些事?”
“憐雅,你究竟是什麼人?
老實告訴我,那公孫柔怎麼你了,你想想不開去刺殺她。”
憐雅擡起淚眼朦朧的臉,看着恨鐵不成鋼的言歡,她很想告訴她,這根本不是她願意的。
她這是沒有辦法!
她…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她說不出口,如果她這樣說了,言歡就完了。
這個事事護着她的主子,那個一次次救她的主子。
雖然,她不是個東西,可是,她卻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事。
“是奴婢刺殺的南國貴妃,奴婢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太子殿下要殺要剮,奴婢都沒有任何怨言。”
“但是,娘娘對這件事根本不知情。
太子殿下有什麼事,直接衝着奴婢來就行。”
這個憐雅,倒算是有幾分良知,沒有把言歡給牽扯上。
可很顯然,憐雅的這個回答,不是言歡想要聽到的。
“什麼要殺要剮,憐雅,我問你,究竟是誰逼你的,你說啊。”
“你要是其他人的細作那她爲什麼不來救你,每次你出事,都是我在替你澄清,我在拉你出來,那個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憐雅聽了言歡這話,更加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事實的真相。
如果她說出來,言歡就完了。
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姑娘,若不是她,她可能早就死了。
這條命,就算是還給她了。
“主子,奴婢不是誰的細作,奴婢永遠都是你的人。”
“那你說,這件事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做的?”
“你根本不認識南國貴妃,也不認識公孫柔,你又怎麼會想起來,去刺殺她?”
憐雅根本就不會武功,又怎麼會想着去刺殺人。
這根本就不是刺殺,這是趕着上前,送人頭。
“主子,你就別問了。
人是我殺的,是我沒用,沒能殺死她。”
“太子殿下,定罪吧。”
楚宇皓看着他們主僕倆的互動,也覺得,這個憐雅沒有殺人的動力。
可是,這麼多人看着,這人也的確是她刺殺的,恐怕,不太好解決。
“言歡,這件事你怎麼看?”
言歡立刻跪了下來,替憐雅求情。
“求殿下給奴婢一個機會,容奴婢親自審問她。”
“殿下,奴婢相信,憐雅她絕對是有苦衷的。
她根本就不認識公孫柔,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子去打點牢頭。”
言歡平日裏對憐雅是挺不錯的,可是,這麼多銀子,對於言歡來說,她都拿不出來,更何況是,她身邊的丫鬟了。
重要到,超過她自己的性命。
“不,殿下,奴婢認罪。
奴婢刺殺南國貴妃是事實,不需要審問了。
請陛下處死奴婢吧。”
從憐雅做這件事開始,她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她只希望,太子殿下可以給她一個痛快,讓她不至於死的那麼痛苦。
言歡看着不爭氣的憐雅,心裏也很生氣。
“你急什麼!這件事,還沒有水落石出,你背後之人,還沒有出來,你在急什麼?”
言歡實在是捨不得憐雅,那個在她假扮太子妃的時候,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姑娘。
憐雅卻是一心赴死。
既然,太子殿下遲遲不下令,那麼她就,自行解決吧。
憐雅突然站了起來,朝着旁邊的柱子,義無反顧的撞了過去。
可把言歡給嚇壞了,可是,她根本沒有想到,憐雅會去尋死!
她根本攔不住,就看着憐雅撞了上去。
偏偏,楚宇皓在之前,就已經屏退了衆人,想要給憐雅和言歡一個機會。
現在他又在書桌背後,就算是他想要救憐雅,也來不及了。
楚宇皓和言歡眼睜睜的看着憐雅撞了上去。
言歡第一時間,大聲呼喊,想要找御醫來。
楚宇皓卻捂住她的嘴。
“閉嘴!
你偷偷把她從密道帶去太子妃哪裏,讓太子妃救她。”
“另外,走之前,把她的衣服脫下來,還有她的血,也弄在衣服上。”
“一會兒,本宮會找個死囚代替她,對外宣稱,她已經認罪伏法了。”
言歡聽完楚宇皓的計劃,木訥的點點頭。
楚宇皓離開,把空間讓給言歡。
他去外面吩咐張濤,去找一個身形和憐雅差不多的死囚犯帶來。
張濤領命以後,就離開了。
言歡脫下憐雅的外衣,帶着她從密道去了月璃哪裏。
月璃看見密道門開了,還以爲楚宇皓這麼快就回來了。
誰知道,她滿心歡喜的過去,卻發現是言歡扶着一個人,出現在密道里。
她立刻讓青荇進來,幫着言歡,把那個人,扶到椅子上。
也不是她不讓憐雅上牀,主要是,傷在腦袋,若是睡在牀上,不太方便處理傷口。
青荇在把人扶到椅子上以後,就去準備包紮需要的東西了。
言歡站在一旁,手心都出汗了,甚至於,自己的鼻涕都急的流出來了,也不知道。
青荇在一旁看見了,這才遞給她一張手帕。
“你別急,有我家主子在,沒事的。”
言歡聽到這話,有些小小的失落。
曾經,月璃也是她的主子。
只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誰也無法控制。
“青荇,謝謝你。”
青荇聽着言歡這個謝字,怎麼那麼彆扭。
“別,你可是側妃,奴婢只是一個宮女,可承受不起。”
青荇越是抗拒,言歡就越是難受。
“不,不是的,我也是一個奴婢。
不管身份怎麼變,我始終也只是東宮的一個宮女。”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永遠都是我的主子。”
青荇並不知道,憐雅刺殺公孫柔的事,可是月璃知道。
如今,憐雅的命,好歹是救下來了。
至於以後,會恢復到什麼情況,她現在也不清楚。
月璃忙活好以後,清洗了手,看向旁邊惴惴不安的言歡。
“你放心,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她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是說,她去刺殺公孫柔嗎?難道這傷,是公孫柔給弄的。”
上輩子公孫柔可是一直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難不成,這輩子變強悍了。
也開始學習武功了。
“不是,這是她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