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真的是誤會了。
犬子之所以,會寫下這悔過書,都是因爲,月二小姐寫的悔過書壞了。
微臣擔心,會耽誤這案件的進展。”
“噢?本宮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對這案件如此上心,先前本宮派人催促,你只說,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這怎麼,突然就開始急了?”
月琉笙的事,楚宇皓自然也會關注一下。
畢竟,是月璃的親妹妹,自己的小姑子。
“殿下…那個時候,微臣的確還沒有將案件調查清楚。”
楚宇皓冷冷的看向蔡行,“所以,你調查了那麼久,調查出什麼來了?”
楚宇皓已經給過蔡行機會了,他自己不珍惜,就怪不了誰了。
“回稟殿下,微臣調查出,肖凱並沒有對月二小姐做什麼事情。”
“肖凱在月二小姐綁架案裏面,是誤會的存在。
他全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件事,與他無關,他應該無罪釋放。”
楚宇皓盯着蔡行的眼睛,盯的蔡行,頭皮發麻。
“太子殿下,您爲什麼這樣看着微臣?”
“本宮是看,你這說謊的技術,是不是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如今一看,還真是,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強了。
“殿下,不知道微臣哪裏說錯了。”
楚宇皓的確不能說他說錯了,若是說他說錯了,豈不是就間接證明了,月琉笙和肖凱之間有什麼嘛。
這對月琉笙以後得人生,可是十分不利的。
畢竟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她的名聲,關係着她的未來!
“你說的沒錯,肖凱的確沒有對月琉笙做什麼。
可有些事,非得要發生了,纔算是錯嗎?”
楚宇皓說話的時候,突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匕首,朝着蔡行飛了過去。
直直的紮在蔡行的面前,就差一點,就扎到蔡行的腳了。
嚇的蔡行,冷汗直冒。
“太…太子殿下,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是覺得,微臣的回答不合您的心意,所以想要殺了微臣嗎?”
楚宇皓還沒有那個心思,他只不過是嚇唬嚇唬蔡行罷了。
“本宮怎麼會有有這種想法,本宮只不過看見地上有隻螞蟻,擔心他傷到了蔡大人,特意幫蔡大人收拾了。”
地上有沒有螞蟻並不重要,也不會真的有人傻到會去看。
“殿下,您這是在威脅臣!”
楚宇皓勾嘴一笑,“威脅嗎?姑且算是吧。”
“殿下,您貴爲太子殿下,公然威脅微臣,臣…”
“你想怎麼樣?本宮只是隨口一提,對你做什麼了嗎?
難不成,你還能定本宮的罪。”
蔡行的確沒有任何辦法去定楚宇皓的罪,甚至於,他連大聲的向別人訴說楚宇皓的罪行都做不到。
“蔡行,你剛剛自己說的,這事未成,罪行就不成立。”
“可這事,若是成了,月琉笙真的被欺負了,到時候,是黑是白,是不是還得由肖家說了算。”
“自古以來,犯罪未成者,可酌情處理,可並沒有說,無罪釋放。”
“本宮顧念,你做知府這十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姑且不處罰你,只要是從實招來,本宮保證,會對你從輕處理。”
現如今,太子殿下親自處理這件事,就算他心裏有再多的小九九,也發揮不了長處了。
可是,如果讓他就這樣認罪,說他辦案的時候,徇私枉法,辦事不公,恐怕不僅他這烏紗帽要掉,他們蔡家,恐怕也要遭殃。
“殿下,臣在這件事上的處理,的確欠缺考慮。
但,殿下所說的徇私枉法,臣不同意!”
“臣一向秉公執法,絕對不存在徇私枉法的情況。”
“陛下不能因爲臣對肖家的懲罰力度,達不到您的要求,就對臣百般苛責。”
“行啊,既然你覺得是本宮冤枉了你。
那本宮問你,爲什麼前幾日,肖家的女兒,會出現在你們蔡家,並且,以蔡家的夫人自居。”
蔡行立刻表示,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殿下,您聽誰說的,這分明就是造謠。”
“肖家的姑娘,與我犬子,的確走的近了一些,可絕對沒有到成爲姻親的關係。”
蔡行並不知道剛剛他的兒子,已經叫肖侍郎爲岳父了。
而肖侍郎對着蔡閔,也是一口一個蔡女婿。
現如今,還想在這裏裝瘋賣傻,這是癡人說夢呢。
“噢?你這話,怎麼和蔡公子的,前後矛盾?”
“剛剛,蔡公子可是口口聲聲說,肖菲兒和肖圓圓是他的妻子。
娥皇女英,都是肖家給他的。”
楚宇皓並不知道剛剛的情況,所以,這話是月璃說的。
蔡行看到女子說話,很是不滿。
楚國一般女子是不參與朝政,甚至於,後宮干政,會被誤以爲亂國。
所以,蔡行聽到月璃說話,很是不屑。
“太子妃娘娘,你雖然是太子妃,可也是女子。
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你作爲大將軍之女,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個嘛,月璃當然知道,不過,今日,她不是作爲太子妃,而是作爲受害者的姐姐。
“蔡大人,今日,本宮不是東宮的太子妃,只是月琉笙的姐姐。
本宮妹妹,因爲你判錯案,被世人誤解!
本宮自然要替妹妹討回公道,難不成,本宮作爲受害者家族,還不能說話了!”
作爲後宮的嬪妃,的確不能幹政,可若是爲家人申冤,女子亦可。
“太子妃娘娘,您的身份不是您說了算的。
從你嫁入東宮那一刻,就註定了您不能幹政。”
這話說的,倒是把月璃的身份,弄的很尷尬。
不過,這可難不倒月璃。
“是嗎?今日,若本宮今日,非要爲妹妹申冤呢?”
一旁的王凝畫看見太子妃娘娘如此爲難,主動站了出來。
“太子妃娘娘不行,那我可以嗎?”
月璃看向端莊有禮的王凝畫,不愧是樸松桂看上的人,這一舉一動,都透露着大家風範。
雖然不是豪門世家出身,可這周身的氣度,將來可以到達的高度,將不可限量。
“你,你又是誰?”
蔡行不認識王凝畫,只覺得,這又是誰家不要命的姑娘,竟然敢參與官場的事。
“我?在下王凝畫!路見不平的,一普通女子,不知道,我可有資格說上兩句。”
蔡行聽說王凝畫只是一個普通人,忍不住嘲諷兩句。
“你怕是攀高枝,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太子妃娘娘雖然身份尊貴,可一生都需要待在宮裏。
你幫了她,她也不見得對你有任何幫助。”
這話說的,做什麼事情,就必須得要求回報嗎?
“蔡大人,你看看你這話,還有做父母官的樣子嗎?”
“你貴爲知府,就應該替百姓申冤,而不是凡是都在心裏計較得失!”
“你應該是老百姓心中可以信任之人,而不是一個,只知道算計老百姓的人。”
王凝畫原本不想說一些的,不過,她倒是發現,剛剛這個蔡行,一臉看不起她的樣子。
恐怕,因爲他的這份看不起,會讓他放鬆警惕,到時候,露出馬腳,才能真正幫到太子妃娘娘。
“胡扯!本官作爲父母官,自然有本宮的顧慮,哪裏輪得到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鄉野丫頭,指手畫腳!”
“太子殿下,還請把這個野丫頭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