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笙沒想到,這個姑母一把年紀還有點小賴皮。
“好好好,我一切都聽您的。”
上座上的兩個人,根本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而臺下的那些人,驚呆了。
不管是男的女的,都非常震驚。
這男的心裏的想法,分爲兩種,一種是年紀大的,心裏想着,這小姑娘什麼來頭,爲何太后娘娘會留她坐在一起。
難不成,這位姑娘是未來的皇后。
可是瞧着剛剛陛下那震驚的模樣,又好像不太對。
也談不上來,是不是陛下不喜歡這個姑娘。
而是,總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陌生。
至於年輕的,那肯定是想,這個小姑娘,長的真漂亮,若是能娶回家,暖被窩該多好。
當然,他們這些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這姑娘能夠坐在太后娘娘的身邊,就說明她的身份不低。
這以後嫁的,只可能是王公貴族,說不定啊,這姑娘就是太后娘娘給陛下準備的。
對此,他們是不敢胡言亂語的,生怕惹了太后娘娘不高興。
再來看姑娘們這一邊,也是分爲了兩種想法。
先是老夫人老太太,他們這心裏,有過驚豔,更多的吧,是覺得無關緊要。
這個姑娘,既然坐在太后身邊,這多半啊,就是跟陛下準備的。
這後宮佳麗三千人,陛下也不可能只寵她一人,只要這新鮮勁過了,說不定啊,早就把這人給忘在九霄雲外了。
再是美人又如何,對於男人來說,只要是得到過的,就只是不起眼的東西。
再也無法像往日一樣,熠熠發光。
再看年輕的小姑娘們,心裏都打着自己的算盤。
不是說,陛下後宮,一個姑娘都沒有嗎?那這個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長的這麼漂亮,還坐在太后的身邊,恐怕,很得陛下的心,不然陛下剛剛看她的時候,爲什麼眼睛都直了。
總之,不管是男女老少,對於月琉笙都有自己的看法。
當然,這其中,最有看法的,還是韋輕羽。
別人不認識月琉笙,可以只看她的外表。
她可不一樣,月琉笙可是她的仇人,她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這站着的姑娘,好生眼熟,上來讓哀家瞧瞧?”
月之雅這話自然是對韋輕羽說的,宮杭也沒有想到,這月之雅一來,就拿韋輕羽開刀。
韋輕羽被點名,最擔心的,莫過於薛老夫人了。
韋輕羽什麼身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尤其是,她聽見,太后娘娘讓韋輕羽上前來的時候,這心啊,都揪成一團了。
“太后娘娘…”
“閉嘴,哀家讓你說話了嗎?”
這薛老夫人剛剛說出一個字,就被月之雅給呵斥了,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給她。
薛老夫人一把年紀了,也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很。
她又不敢再說話爲自己辯駁,生怕,這個太后娘娘又說她兩句。
“哀家讓你上前來,聽不明白嗎?”
再次被點名的韋輕羽,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她只希望,月之雅不認識她。
月之雅還真的不認識她,在楚國的時候,只是遠遠看了一眼,現在依舊沒有什麼記憶,只是,這個姑娘和她大哥長的很像。
不認識她不要緊,認識她就對了。
“你這姑娘,長的真是別緻。
哀家仔細一瞧,竟然是楚國曾經的太子側妃,蠻人國的公主。”
蠻人國三個字一出來,在場的人,立刻戒嚴了。
蠻人國,可是他們永遠的仇人。
那些人,立刻虎視眈眈的看向韋輕羽。
韋輕羽也沒有想到,這羣人對於蠻人國,竟然這麼討厭。
“太后娘娘,您在說什麼?臣女怎麼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想要揣着明白裝糊塗,哪有那麼簡單。
“韋輕羽,你作爲蠻人國餘孽,在楚國傷了楚國皇后,害的她臥牀不起,又逃到我難過,究竟有個居心?”
其他人,聽說這個韋輕羽,不僅是蠻人國的餘孽,竟然還傷了楚國的皇后,第一反應就是弄死她。
也不是,南國的人,有多喜歡楚國,主要是,這都是需要比較的。
全靠蠻人國襯托。
楚國雖然與南國也是相鄰,可是,一般情況下,兩國都是和和氣氣的,既沒有什麼往來,也沒有什麼殺氣騰騰的時候。
要不怎麼才能突然蠻人國的蠻橫無理。
韋輕羽這個時候,只能選擇死不認賬了,若是承認了,那她的小命,豈不是就到此結束了。
韋輕羽直接跪了下來,給月之雅磕了幾個響頭。
“太后娘娘,您真的誤會了,臣女衛子媛,是薛家的遠房親戚。
怎麼可能是蠻人國的餘孽,那蠻人國對於我國來說,可是一輩子的敵人。”
“子媛,又怎麼可能是敵人國的公主。”
這話,倒是有點技術,通過對自己國家的貶低,來取的月之雅對她的信任,不過,她永遠都不會信任她。
“你這話的意思是,哀家認錯人了。”
“皇帝,你怎麼看。”
“當日在南國,你和你姐夫楚國陛下關係相處的還是可以,你也曾經跟着你姐,現在的楚國皇后,去過東宮,見過韋輕羽,你說說,她究竟是不是韋輕羽?”
宮杭看着韋輕羽,現在就恨不得殺了她。
可是,她不能,不僅如此,他還要任由她逍遙法外。
薛家,他不的不保。
“母后,寡人認爲,這人不是蠻人國公主,只不過是和蠻人國公主長的相像罷了。”
“母后,這世人千千萬,長的相像的人,也不是沒有。”
“您可千萬不要認錯了人,寒了老百姓的心。”
月琉笙聽着宮杭的話,心裏明白,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在楚國多次救她的那個男孩了。
現在的他,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急於掙脫姑母的束縛,就連是非對錯都不分了。
“既然陛下都說你不是了,那哀家就姑且相信你不是。”
“但是,你最好不要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不然,哀家爲了南國,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月之雅來到這裏,就是爲了韋輕羽的事,既然這個事結束了,那麼,她也該回去了。
“諸位,這壽宴,哀家本不願意辦,覺得,大戰過後,浪費錢財,倒不如拿這錢,安撫將士。”
“可既然陛下已經辦了這壽宴,諸位喫好喝好,哀家就先回去了。”
月琉笙立刻站起來,扶着月之雅回太后宮,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宮杭一個眼色。
宮杭看着宮杭離去,也沒有繼續喫下去的必要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薛老夫人,隨後一甩袖子。
“諸位,寡人還有事要忙,你們喫好喝好,由寧王代替寡人繼續招待你們。”
宮杭氣沖沖的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讓人,把韋輕羽帶走。
當然,薛老夫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宮杭帶着薛老夫人回了自己的西杭宮,這剛一進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你想做什麼?
那韋輕羽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你們私自救了那個蠻人國餘孽也就罷了,爲什麼要帶進宮來。”
“讓那個老妖婆抓到把柄,你很高興。”
薛老夫人沒想到,皇帝叫自己來,就是爲了對着自己大吼大叫的。
“陛下,臣婦不是這個意思,是千聞,救回來的人。”
“我也是聽從千聞的話,替他暫時照顧她。”
宮杭聽後,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讓你收留照顧,你就收留照顧,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她可是蠻人國的餘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