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這昭王側妃,不過是個丫鬟出身,淨做出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
“這個事,你替我回了便是。”
“至於宮裏那邊,既然陛下已經下旨,那麼你便讓沁姐兒早日收拾好,進宮去吧。”
老夫人現如今是完全把衛子媛當成自己孫媳婦對待。
不然,怎麼會什麼事情都吩咐她去做。
“子媛明白,您放心便是。”
韋輕羽藉着回府昭王府,特意去見了見月兒。
這個丫頭,和三年前想比,可真是變化不少。
誰也想不到,三年後,她這個死丫頭,竟然都爬到她頭上來拉屎了。
月兒也沒有想到,她邀請薛沁來,最後卻是這個女人來。
她瞧着韋輕羽,只覺得有些熟悉。
“我邀請的不是貴府的薛沁姑娘,怎麼來的人是你?”
月兒這話,頗有這種,我的邀請,你也配來的感覺。
“月兒,怎麼,我就來不得了。”
“想當初,你還跟我請過安呢,我那個時候就覺得,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麼就願意做月琉笙的丫鬟。”
“如今看來,你果然非池中之物,三年的時間,就從一個丫鬟,混到了如今昭王側妃的位置。”
“若是,昭王能夠登基,那你豈不是就是皇貴妃,或者更高的位置了。”
月兒看着野心勃勃,述說着她的往事的人。
“你是誰?”
韋輕羽瞧着月兒居然沒認出來,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以前只是一個丫鬟。
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自然也不記得,她究竟見沒有見過她。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便是。”
月兒對於這話,怎麼那麼不信呢,幫她,有這麼好心嗎?
“若是也沒有記錯的話,你昨日還在幫着那個姓柳的說話,怎麼今日,就變了一個樣。”
“你的傲骨呢,你的自尊了,都不要了?”
傲骨和自尊,韋輕羽已經很久沒有那個東西了。
自從從楚國逃亡到南國,不僅她的生活質量一落千丈,這身份地位更是跌到谷底了。
“月兒,何必記着那些往事呢。
你只需要記住,我是來幫你的便是。”
月兒纔不會平白無故相信一個人,她努力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纔坐穩今天這個位置,她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那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你幫忙,你還是回你的薛家去吧。”
韋輕羽倒是沒有想到,月兒會拒絕她的幫忙。
“你想要得到昭王的心嗎?
聽說,這些年你爲了昭王,打了不少的孩子,可是,在昭王看來,正妃不入王妃,你是不能懷孕了。”
“這個昭王可真是狠,好歹同牀共枕這麼多年,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啊,何必非要抱着這個榆木腦袋過日子。”
“放肆,你什麼人,昭王也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
不管宮樂雷對月兒怎麼樣,在月兒的心裏,宮樂雷依舊是她的夫君,是她在南國的依靠。
她可以在心裏埋怨宮樂雷,卻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面前,說宮樂雷的壞話,沒有宮樂雷,就沒有現在的她。
不管曾經的她對於宮樂雷有什麼感情,現在就只有感激。
她時刻牢記,他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只有宮樂雷的日子過的舒坦了,她的日子,纔會更好。
“本公主倒是沒有想到,你對他居然有那麼深的情感。
月兒,你別忘了,當初是他強迫你的。”
宮樂雷強迫她的時候,月兒每每想起,心裏都難受的很。
那只是一個無助的少女,走投無路時的絕望。
現如今,她已經不再是無助的少女,因爲宮樂雷的關係,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過上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可是,她只是出身低微,不是傻。
她一個丫鬟出身,就是如今昭王側妃的身份,宮樂雷都會嫌棄她,就算以後他真的做了皇帝,恐怕有了新歡以後,早就忘了還有她這麼一個卑賤的人存在。
她又何必以卵擊石,去等待一個不可能的結果。
所以,她從來不會做白日夢,她想要維持她現在的地位,她又不想拱手讓人,所以,她在挑選昭王妃。
挑選一個,既與宮樂雷門當戶對,又不會壞她事的。
這首要人選,還是月琉笙。
不管月琉笙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只要她裝裝可憐,她肯定會心軟的。
到時候,她的日子,一定會更快活。
不過,眼前這個姑娘稱呼自己爲本公主,莫非她是哪位公主。
突然,月兒想起,之前有人說她長的像韋輕羽,如今聽這話,她是自己承認她是韋輕羽了。
“韋輕羽,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昭王府來,找我。”
韋輕羽瞧着月兒終於想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怎麼,想起來了!
月兒,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如今成了昭王側妃,這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想當初,你見到本公主的時候,可是臉都不敢擡,居然都敢呵斥本公主了。”
這水漲船高,一山更比一山高。
如今的韋輕羽,已經不再是公主了,連個屁都算不上。
若不是苦於沒有證據,她早就被抓起來了。
“韋輕羽,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蠻人國公主了,你也不用再拿公主的身份壓我了。
說吧,找我做什麼?”
這韋輕羽不請自來,還自爆身份,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來,肯定是有事情,想要問一問你。”
月兒倒是沒想到,這韋輕羽有問題,居然會想起她來。
“說吧,什麼問題?”
“依你的感覺,這柳笙和月琉笙,是不是同一個人?”
月兒有些聽不明白,月琉笙她知道,那個她最討厭的人。
至於柳笙嘛,則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柳笙是誰?”
韋輕羽這纔想起來,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柳笙是誰?
也是,雖然柳笙與她有過不痛快,可現如今的月兒,又怎麼會把一個商人,放在眼裏。
“就是那日揭穿你是丫鬟出身的那個人。”
提起那個人,月兒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她怎麼了?怎麼,死了?”
“是沒有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毀容了。”
月兒聽見柳笙毀容,激動的都快要笑岔氣了。
“報應,報應啊,敢揭我的短,活該被毀容。”
“你別那麼激動,柳笙是被毀容了,可是月琉笙還好好的,今日早晨,還去了薛家。”
月琉笙,月兒心裏還是明白的,不是想動就能動的。
不過,瞧着這個韋輕羽這麼激動,莫非,她想要對月琉笙下手。
她立刻思考起來,這兩個女人,她究竟幫誰比較好。
這韋輕羽與她無冤無仇的,幫她也沒有什麼問題。
反觀這月琉笙,毀了她一輩子的幸福,她才真是腦殼有包,纔會去幫她。
“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月琉笙好好活着又如何,難不成,你有辦法殺了她嗎?”
韋輕羽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殺了她,這又有何難,這可是在南國,又不是在楚國。”
“月兒,只要我們兩個合作,一定可以弄死月琉笙,到時候,你就是昭王心目中,不可取代的存在。”
“而我也能完成我的心中所想。”
這個方法,的確不錯!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