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跟你沒有關係,可是,寡人抓到的人交代,他是昭王府的人。”
宮樂雷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他的人,他什麼時候對一個薛家下手,莫非是宮杭母親的孃家,哪個薛家。
也是,除了那個薛家,他還會在意哪個薛家。
“這件事,恐怕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昭王府,本王與薛家無冤無仇,怎麼會派人在薛家放一把火。”
宮杭轉過身,老王月琉笙。
“寡人也不明白,你與薛家無冤無仇的,怎麼就派人在薛家的秋雨選放一把火。
這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想要燒死,某一個人。”
宮杭看的方向,與其說是看向月琉笙,更不如說是看向月兒。
原本,宮樂雷還不明白的,如今看到宮杭所看之處,一下子就明白了。
“陛下,今日是靜王公主的歡迎宴會,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恐怕不太合適。”
“等一會兒宴會散了,臣再與您商量這件事,你看如何?”
這可是宮杭好不容易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拿捏住宮樂雷的機會,他怎麼會放棄。
“一會兒,莫非,昭王想要私了,也罷,這薛家,在你看來,只是一商賈之家,死一兩個人沒有什麼。”
“可是,對寡人而言,不管他們什麼身份,那都是我南國的子民。”
“我絕對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的意外。”
“昭王,你派人對無辜之人下手,究竟有何居心?
你若是對寡人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何必拿寡人的子民下手。”
宮杭這一頂高帽子下去,宮樂雷可就難受了。
他看向月兒的眼神都變了,這個女人,真是會給自己惹麻煩。
讓她去給月琉笙道歉也不去,還跑到這裏來栽贓嫁禍給她,真是沒長腦子。
他都跟她說過多少遍了,這月琉笙始終是她的主子,讓她想開一些,與月琉笙交好,對於我們來說,有益無害。
可是,她就是聽不進去,才導致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陛下,您這麼說,臣不認。
就算這人是昭王府的,可是臣絕對沒有下過這種命令!
一定是有心之人,在背後想要陷害昭王府。”
“噢?”
宮杭拍拍手,立刻有人拉着人上來。
這人,很多去過昭王府的人都認識,竟然是昭王府的管家。
這管家都參與了這件事,昭王還跑得了嗎?
宮樂雷看着突然出現的管家,只覺得頭皮發麻。
管家看着宮樂雷,也是心裏揪成麻花似的難受。
“秦管家,你來說說,這薛家失火,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管家聽見宮杭的話,不停地哆嗦。
他已經經歷過一次逼供了,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他雖然沒有受刑,可是那刑全部受在他的家人身上。
他的家人何其無辜,爲什麼要受這種痛苦。
秦管家這剛一擡頭,就瞧見宮樂雷那雙要殺人的眼睛,他嚇的真想就地解決了自己,這樣就徹底解脫了。
“秦管家,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你不是在寡人面前回答的挺好的嗎?”
剛剛,那都是因爲他被逼供了,他沒有辦法。
如今,他的妻兒老小都在皇帝的手中,他能怎麼辦。
“陛下,是昭王讓奴才派人去薛家放一把火的。”
宮樂雷一聽,激動的抓住了秦管家的衣領。
“本王什麼時候讓你去薛家放火了?”
秦管家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臉,情急之下,將真相脫口而出。
“難道不是王爺您讓側妃娘娘吩咐奴才,讓奴才去薛家放火的。
您還說,薛家那個姓柳的,居然還侮辱側妃,就應該死。”
宮樂雷的手鬆開了,他朝着月兒飛身而去,將月兒從樹上解救下來。
不過此時此刻,月兒寧願自己還在樹上,那麼,至少她不會受什麼皮肉之苦。
“說,這究竟怎麼回事?”
月兒重重的被摔在地上,摔的她眼眶都紅了。
想要哭,這麼多人在這,她要是一哭,以後在大家面前,可就再也擡不起頭來了。
“秦管家,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吩咐你去做了這件事?”
秦管家一聽,這女的竟然不認賬,他們全家人的性命,可都在皇帝的手中,他怎麼會這麼不識擡舉,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說謊。
“月側妃,您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啊,明明就是你告訴奴才,讓奴才去薛家放一把火。”
“再說了,你這麼着急撇清關係做什麼。
當時,你不是說,這是王爺吩咐的嗎?
如果真是王爺吩咐的,天塌下來,不是還有王爺頂着嗎?”
“你又何必那麼急切的把奴才推出去。
奴才只是一個卑賤之人,哪裏頂得起這麼大的罪名。”
秦管家這話,可謂是直接將月兒給推了出去。
是啊,一般情況下,自己若只是辦事之人,何必這麼緊張。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前面一個人頂着。
瞧着月兒這模樣,這何止是緊張,簡直是怕的要死。
她在怕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宮杭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是月兒動的手腳了。
宮樂雷聽了秦管家的話,一腳踹在了月兒的臉上,踹的月兒的牙齒都飛了出去。
月兒捂住自己已經出血的嘴,想要辯解,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賤人!本王從楚國將你帶回來,給你喫,給你喝,讓人伺候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回報本王的。”
“那薛家的柳姑娘,不就是說了你是丫鬟出身,你有必要對她趕盡殺絕嗎?
你也是女人,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今日這件事,你自己承擔!
從今以後,你也不用回昭王府了,你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
總之,你的事情,跟昭王府,再無半點關係。”
這話,還真是絕情啊。
月琉笙沒想到,宮杭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月兒在南國孤苦無依的,若是離開昭王府,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她想要開口替月兒說些什麼,突然想起,剛剛月兒想要栽贓嫁禍她。
算了,她何必多管閒事,今日的果,全是她自己造的因。
月兒聽說自己不再是昭王府的側妃,也不能再回昭王府了,害怕的抱住宮樂雷的大腿。
“王爺,求求您不要拋下妾身,妾身與您這麼多年的感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薛家的事,是妾身做錯了,還請王爺原諒妾身這一
次吧。”
宮杭始終冷着臉,看着他們兩個人。
宮樂雷在月兒抱着他的時候,一腳將她給踹開了。
“原諒你,本王若是原諒你,那可憐的柳姑娘又該如何?”
月兒這個時候,是眼淚鼻涕還有血,混成一體了。
“王爺,那柳姑娘還活的好好的,只是受了點輕傷。”
“妾身剛剛也受了輕傷,也算是抵過了,還請王爺放過妾身吧。”
宮樂雷這時,轉過身,看向宮杭。
“陛下,您看這事該怎麼處置?”
“月兒已經知錯了,況且,這柳姑娘也沒有受傷,這件事,要不就這樣算了。”
剛剛宮樂雷也是下了狠手的,就是想要用苦肉計,保全月兒。
他剛剛生氣是真的生氣,可若這件事真的追究下來,他們昭王府,也少不了被追責。
最好的辦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宮杭看着可憐兮兮的月兒,在她面前還想要裝可憐,簡直就是在做夢。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是柳姑娘命大,沒有出事,若是她真的有什麼,這件事又該怎麼算!”
“不能因爲她沒有死,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月兒必須懲罰!昭王,難不成你想要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