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公孫柔還沒有死,他還稱呼她爲母妃。
她是周家的義女,而周家兩姐妹是她的侄女。
那個時候,爲了鞏固他們之間的關係,周靖雯與他定下婚約。
當年,他隨着公孫柔去楚國,原本想着,這就是簡單的一次訪問,沒過多久就可以回來了。
誰知道,這一去,竟然這麼久。
更重要的是,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周家沒了,陽王府已經不在了,周家的人,都被流放了。
周家的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叫周靖妍的,被她偷偷藏在了王府,就是現在的小勝,她都周靖雯的妹妹。
這個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曾經問過靖雯的事,只可惜,靖妍告訴他,靖雯已經死了。
他很傷心,畢竟,他們從小關係要好,不然,當初公孫柔也不會在衆多皇子裏面,選擇了他。
如今,再看到周靖雯,只覺得物是人非了。
“靖雯,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可那個時候,我在楚國,我根本不知道南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也不知道母后會對你們下手。”
周靖雯冷漠的看着宮樂雷,“這就是,你認賊作父的原因?”
關於這個事,宮樂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靖雯,你要理解我。
公孫貴妃在楚國就被處死了我若是不跟母后服個軟,恐怕現在你都見不到我了。”
“你以爲,我真的願意這樣嗎?”
宮樂雷話是這麼說,心裏可不這麼想。
月之雅能夠給他的,可比公孫柔的多。
公孫柔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還讓他做了幾年的郡王,就跟着縮頭烏龜似的。
可是,月之雅不一樣,月之雅可以讓他從郡王變成親王,從一個閒散王爺,變成一個手握大權之人。
反正,這兩個人都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反正他生來就是給別人做兒子的,做誰的兒子都一樣,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
“那你…你想怎麼做?”
宮樂雷想怎麼做,宮樂雷什麼也不想做。
“靖雯,本王知道,你心疼你姑姑。
可是,公孫貴妃當初實在是,犯罪太深。
再者,他原本就是楚國人,受楚國皇帝的管轄。
當時她犯下的錯,有目共睹,誰也救不了她。”
“母后當時,還差點因爲這件事,要殺了我,幸好我嘴甜,不然,我早就死了。”
“靖雯,你不知道,你的出現,帶給我多大的救贖。
最近的我,實在是太煩了。”
宮樂雷說着說着,就向着周靖雯靠近。
只可惜,還沒有摸到周靖雯,周靖雯就逃開了。
“王爺,請自重。”
自重的話,如果是放在別人嘴裏,可能會不一樣,可是,這話是從周靖雯嘴裏說出來的。
當年,宮樂雷雖然只有十七歲,周靖雯也只有十五歲,可是他們情投意合,又有婚約,情到深處,自然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曾經在宮樂雷離開南國的時候,有過一次,春宵一刻。
這麼多年過去了,宮樂雷沒想到,周靖雯竟然讓他自重。
周靖雯搖搖頭,“我今日來,也只是來看望妹妹。
是側妃大度,讓我留下來。
王爺若是沒有什麼事,去看望側妃吧。她剛剛小產,正是需要你的關心。”
提起月兒,宮樂雷心裏,還是有些愧疚的。
“那…那本王就先去看望月兒。”
宮樂雷對月兒是愧疚,對月琉笙是欣賞,對周靖雯是一種情竇初開。
他雖然愛美人,可不是那種,只愛一個美人的那種。
他是全天下的美人都愛,如果全天下的美人都給他,他也會來者不拒的。
周靖雯看着宮樂雷要走,忍不住提了一口,月兒的事。
“王爺,剛剛側妃打算替我贖身,將我獻給王爺。”
“她是個好女孩,您應該好好對她。”
宮樂雷沒有聽見,周靖雯其他的話,就聽見贖身兩個字。
他激動的上前,抓住周靖雯的手。
“贖身?什麼贖身,你怎麼了?”
周靖雯不停地掙扎,“王爺,您弄疼青青了。”
“青青?青青是誰?”
宮樂雷的腦海裏,覺得青青這個名字很熟悉,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聽見過。
“王爺,這青青樓有個美人,名叫青青,長的可美了,就是賣藝不賣身,要不,你去看看,說不定,人家看你是個王爺就獻身了呢。”
宮樂雷想起曾經某個混不吝的小子,說過的話。
沒想到,靖雯就是青青樓的青青。
“你是青青樓的青青?”
這三年,宮樂雷一直休養生息,安分守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外出的。
只會在自己的府裏,看看書,練練武。
更多的是練武,他不喜歡讀書,認爲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歷來,行軍打仗,靠的就是武力,是蠻力。
讀那麼多之乎者也做什麼?
難不成,在戰場上跟人講道理啊。
人家直接都拿拳頭伺候了好吧。
“王爺,您知道?”
周靖雯裝作驚慌失措的看向宮樂雷,就想要逃。
宮樂雷從後面,將她給緊緊抱住。
“本王不管你是青青還是周靖雯,在本王心裏,你始終都是到處那個小姑娘。”
“既然是側妃的意思,那就留下來吧。
往後,就留在本王身邊。”
周靖雯沒有說話,宮樂雷拍拍她的手。
“難道,你不想和靖妍在一起,這兩年,靖妍是越來越成熟老練了,和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差遠了。”
周靖雯落寞的看着宮樂雷,那表情很是委屈。
“王爺,您始終是王爺,所以,哪怕是姑母做錯了事,被處死了。”
“可您作爲先皇的皇子,依舊可以好好活着,享受榮華富貴。”
“可是我和靖妍不行,我們只是一屆女流之輩,沒有了長輩的庇護,沒有家族的庇佑,就什麼都不是。”
“不是妹妹變了,而是沒有了保護她的那個人,她不得不自己堅強起來。”
“畢竟,現在的王爺,不是她的姐夫,而是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