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他欠她已經太多,他不能再對不起她。
所以,哪怕將來,他有了更高的地位,也一定會有月兒的一席之地。
至於周靖雯,她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過去的一個美夢罷了。
夢肯定是要有的,可和現實的權勢比起來,一切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既然王爺有自己的主意,那妾身就不打擾了。”
“王爺慢走。”
宮樂雷看向黑眼圈濃重,十分虛弱的月兒,忍不住伸出手,扶住她。
“你啊,身體又不好,還不早點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本王會心疼的。”
月兒微微一笑,“王爺,您又在哄騙妾身。”
“怎麼會,本王對你一片真心。
好了,別鬧了,本王陪你一起睡個回籠覺。”
宮樂雷扶着月兒回了房間,看着他們倆恩恩愛愛的周靖雯,手拽的緊緊的。
爲什麼,她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走到他的面前,他竟然連個側妃的位置都不願意給他,現在還和其他女人一起親親我我的噁心她。
周靖雯覺得兩人的畫面噁心極了。
宮樂雷暫時不用去上早朝,每日都輕鬆的很。
可是,這賦閒是一回事,有時間卻不願意陪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宮樂雷,你一定會後悔的。
周靖雯在心裏暗暗發誓,既然宮樂雷給不了她想要的,那麼只有她自己來了。
宮裏,月琉笙剛剛醒來,就看見宮杭躺在自己的旁邊。
嚇的一哆嗦,這個狗皇帝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宮杭看着月琉笙一臉的警惕,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拉着她的手,拉着她來到臉盆前,給她擰乾水,擦乾淨臉。
就是這力道吧,沒有控制住,擦的月琉笙白嫩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不過,這勉強算是一個,照顧病患比較合格的做法。
宮杭帶着月琉笙洗臉刷牙以後,剩下的就交給小黑來做了。
昨日,魏燕的一席話,並沒有把小黑趕走。
宮杭並不會因爲魏燕的幾句話,就覺得,自己的屬下做的不對。
小黑替月琉笙穿上衣服,梳好髮髻以後,宮杭才端着早膳進屋。
沒錯,就是宮杭端着的,這雙原本是用來拿奏摺拿刀的手,此時正端着一碗樸實無華的小米粥。
粥的表面上,飄着幾粒蔥花。
宮杭將粥放置刀月琉笙的面前。
看着這小米粥,月琉笙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好歹,也來點菜啊。
宮杭見月琉笙沒有反應,又把粥往前面推了一些。
並在桌子上寫下,“你的早餐。”
小米粥很樸素,更樸素的是,居然沒有菜。
月琉笙看着那小米粥,表示不想喫。
她起身準備離開,誰知道,宮杭伸手抓住她,將她給抓了回來。
“不喫完,別想走。”
這是宮杭寫在桌子上的話,反正月琉笙現在裝作聽不見,對於他寫下的話,也是愛答不理的。
她回頭,撇撇嘴,“怎麼難喫的東西,你怎麼不喫。”
他端着那碗粥站起來,“不就是一碗粥,寡人喝給你看。”
宮杭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喫起來,不一會兒,那碗粥,就進了宮杭的肚子裏。
月琉笙原本以爲,這粥沒了,這事就結束了。
“你把粥喝了,我就可以不喝了。”
宮杭笑了笑,想偷跑,哪有那麼容易。
宮杭拍拍手,小方子端着另外一碗白粥出現了。
宮杭將月琉笙壓回桌子旁,並將白粥推到她的跟前。
“該你喝了。”
宮杭在桌子上,寫下這幾個字。
月琉笙皺着眉頭,她最不喜歡喫沒有味道的東西了。
這沒味道的東西,是人喫的嗎?
不酸不甜不辣不苦,這吃了就跟沒喫是一樣的,一點都不快樂。
月琉笙撇撇嘴,不願意喫。
宮杭拿起勺子,親自舀了一勺子,遞到她的跟前。
“我餵你!”
這是他在遞勺子之前,寫下的話。
月琉笙原本以爲,他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拿起勺子喂她。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最終月琉笙還在張嘴了。
畢竟,這一直僵持着,也不是辦法。
一口白粥進了嘴裏,這白粥果然不好喝,一點味道都沒有,難喫極了。
偏偏宮杭一勺子接一勺子的喂她,讓她不想喫都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喝完了這粥,宮杭居然提出要帶她出去玩。
出去玩?她現在可是一個失憶的人,如何出去玩,開什麼玩笑。
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出很抗拒。
直到她見到了那個人,那個差點弄死她的人。
此刻,她正插在花瓶裏,動彈不得。
那樣子,倒和她之前被捆着,扔進水裏,沒有什麼區別。
宮杭仔細注意着月琉笙的眼神,果然,在月琉笙看到桂嬤嬤的時候,眼神中帶着一絲殺氣。
這是失憶的月琉笙怎麼藏都藏不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沒有失憶。
宮杭明白,月琉笙根本沒有失憶以後,沒有拆穿她。
反而是繼續陪着她演戲。
他來到月琉笙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拉着她來到了桂嬤嬤的面前。
“琉笙,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月琉笙下意識的髮型,“都…”
剛說出一個字,她立刻反應過來,她不應該說話的,她此時此刻,是一個聽不見的人。
“你爲什麼帶我來這兒,這都是是什麼妖魔鬼怪,爲什麼長這個樣子?”
宮杭聽見她反應過來後說的那句話,沒有揭穿她,只是忍不住笑了。
這個月琉笙,還真以爲她裝的天衣無縫,行,不就是演戲嗎?
他陪她演。
宮杭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到,“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無關緊要,卻差點把自己害死的人。
原來在宮杭的心裏,這個差點害死她的人,竟然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對,桂嬤嬤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的身體呢?
正常人的身體,怎麼能裝進這個花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