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主要是看宮樂雷怎麼想，如果宮樂雷願意好好照顧她，那便讓下人好好伺候她便是。
可若是不願意，又不想別人看出來，那就只能偷偷下手了。
“本王如今都來問你了，你還不知道，本王這心裏，在想什麼嗎？”
月兒這下明白了，“陛下如果是在擔心這個，那大可不必。
反正，她已經被做成了人彘，在她的身體上動手，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這個倒也是，反正都是人彘了，裝在花瓶裏，怎麼會被外人看出來。
宮樂雷點點頭，“就按照你說的做，本王還有事，先去處理了。”
月兒倒是沒有想到，宮樂雷竟然直接把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就扔給她了。
罷了，誰讓她選擇了這個男人，既然這個老嬤嬤落在她手裏，也怪不得她了。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月兒叫來自己的貼身丫鬟，小聲道，“把小勝也做成人彘。”
之前，小勝只是被關了起來，如今，月兒瞧着這個周靖雯被帶走了，現如今，多半是自身都難保了。
這輩子，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顧及她。
貼身丫鬟，領命離開。
月兒這纔看向了面前的這個老嬤嬤，“你叫什麼名字？”
這要折磨她，總該知道怎麼稱呼，這要是弄錯了人，就不好了。
“你可以喚我一聲，婆婆。”
在南國，對於老婆婆的稱呼，都是老婆子，婆婆可是特指，夫君的母親。
月兒一聽，不由得心中一怒，這個老東西，竟然想要佔她的便宜。
“老嬤嬤，你這話可就過分了！
王爺既然把伺候你的這個事交給我，我如何對你，全憑我的心情。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敢調侃我！
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月兒的臉色瞬間變了，變的醜陋誇張，沒有半分之前的溫柔體貼。
桂嬤嬤淡定的看着她，“老身讓你這麼稱呼，可不是在佔你的便宜。”
“老身本就是你的婆婆！
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肚子上，刻着什麼？”
剛剛，桂嬤嬤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周靖雯，有關於她身份的證據，如今，她卻是大大方方的開口了。
因爲在她看來，周靖雯不向着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身份，已經沒有資格做她的兒媳婦了。
月兒皺了皺眉頭，肚子，她肚子上，能有什麼。
“來人，把她從瓶子裏拿出來。”
“是，側妃娘娘。”
立刻有人將桂嬤嬤從瓶子裏搬了出來，一般情況下，人彘是很難從花瓶裏搬出來的，但是桂嬤嬤不一樣。
她這兩個月來，傷口都沒有癒合，再加上，每日用鹽水泡着，這身心疲憊，身子自然而然就瘦了。
這人一瘦，這花瓶也跟着鬆了。
再加上，這花瓶是今日才換的，血跡還沒有凝固，倒也沒有那麼難弄開。
下人將桂嬤嬤從花瓶裏搬了出來，掀開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肚子上刻着兩個名字，宮樂雷和宮樂欣。
月兒冷笑一聲，“老婆子，你是想說，王爺和樂欣公主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
桂嬤嬤一聽，面前這個女人，居然懂她在想什麼，真是遇到貴人了。
桂嬤嬤瘋狂點頭，“正是！他們兩個，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月兒樂了，“老婆子，你怕是糊塗了，誰不知道，王爺和公主是周貴妃所生！
至於周貴妃，產後失血過後，已經去了。
怎麼，這周貴妃還能詐屍啊？
你該不會說，你是周貴妃附身了吧。”
月兒越笑越大聲，桂嬤嬤收回剛剛誇獎她的話！
“我不是周貴妃附身，我就是她！
月兒不明白，這年頭怎麼會有人異想天開到這種程度。
就算是做夢，也不敢這麼做吧！
“老婆子，你下次說謊之前，能不能稍微想想，當年，懷孕的是周貴妃，產子的也是周貴妃。
周貴妃的妹妹，好端端的，怎麼會死！”
“那是因爲，我根本就不是產後恢復不好，而是因爲，先皇要我死！”
桂嬤嬤的話，倒是點醒了月兒。
好像南國是有這麼一回事，雙生是爲不詳，要麼，兩子去一，要麼，去母留子。
如果，桂嬤嬤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初周貴妃生下的，雖然不是兩個兒子，可到底，也是兩個孩子。
“你說，你是周貴妃，除了你腹部的刻字，還有其他證明？”
若是，單單靠着腹部的刻字，未免也太滑稽了。
這誰若是忍得住這疼痛，豈不是都成了皇室子弟的母親。
“我…”
桂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個老一點的僕人，跳出來說道。
“側妃娘娘，您可不能被她給騙了！
她可是當今陛下最器重的乳孃！”
月兒一聽，立刻警惕起來。
“你是陛下的乳孃？
你是陛下的人。”
“老婆子，你這謊扯的就大了。
同爲生下皇子的人，如果你真是周貴妃，那麼你就不可能容得下陛下。
可你是陛下的乳孃，偏偏陛下比王爺可是小好幾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在撒謊！還在孟嬤嬤提醒了我，不然就被你給騙了！”
桂嬤嬤一聽，立刻解釋道。
“我雖然是宮杭那個小雜種的乳孃，可…可這都是宮杭爲了矇蔽外人編出來的。
我其實是想要取的宮杭的信任，然後假裝是她母親的親信！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調查，當初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只有我在她身邊。
因爲宮杭的母親，就是被我給逼死的！
我的孩子，從小就沒了母親，爲什麼那個卑賤的女人還好好活着！”
月兒看着桂嬤嬤猙獰的面孔，好像是有幾分恨意了。
不過，這種東西，是可以演出的。
若她真是宮杭的人，想要演出這種效果，應該也不是很難。
“老婆子，你說的那些，我不懂！
但是呢，你想要做我的婆婆，也不是不可以，拿出證據。”
桂嬤嬤如今，還真是什麼證據都沒有，畢竟…當初的事，被越多人知道，她就多一分風險。
不好，這麼多年她爲何一直改頭換面，還不是擔心被人認出來了。
只不過，十多年都已經過去了，現如今，已經變回她本來的樣子。
就算曾經的人有記憶，他們也不知道，周貴妃老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最多隻會覺得，她越來越漂亮罷了。
“我沒有證據，但是想要查我的底細，也不是完全查不到。”
“在我的房間裏，還留着貴妃的印章，以及當初我出生時，周家爲我打造的金鎖。”
桂嬤嬤說的這些，也不足以成爲證據，這些東西，可以被撿到，也可以偷藏起來。
所以，桂嬤嬤說沒有證據，這沒有證據，肯定就不可能好好伺候你。
“合着半天，你是在這同我開玩笑呢！”
月兒說着，臉色沉了下來，看向一旁的孟嬤嬤，“嬤嬤，你也是府裏的老人了。
從前是我怠慢了你，從今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好好伺候吧。
噢，對了，剛剛這個老婆子，如此戲耍我，你說該怎麼處理？”
孟嬤嬤眼睛都閃着精明，她知道，這是月兒在考驗她。
只要她通過了考驗，下半輩子的養老，不成問題。
“側妃，老奴瞧着，她好像挺在意肚子上的那塊皮的，不如，把那刻字的皮給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