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也明白,紫楠的情況和其他人不一樣。
紫楠家族已經沒落,他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了。
原本,他在這府裏,只是一個丫鬟,因爲他,才能重新回到姨娘的位置。
他對於紫楠來說,很是重要。
說不定,紫楠真的可以護他周全。
“紫姨娘,是你救了阿寶的命,阿寶自然是相信你的。”
“你放心,等阿寶長大以後,阿寶也會養你的。”
養紫楠這種話,說說也就算了,畢竟,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只要阿寶的孃親一回來,她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那我就等着阿寶長大養我的這一天。
但是現在,你應該起來走動走動了,大夫說了,你一直在牀上躺着也不行!”
“唉,若是這府裏,有個男子陪你一起玩耍,你也不至於這麼無聊。”
紫楠這話,是在試探,阿寶知不知道華倫的事。
阿寶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沒事,有姨娘在,也是一樣的。”
紫楠站在一旁,鼓勵阿寶一個人起牀,隨後陪着阿寶到處走了走。
昭王府不太平,這薛家,同樣也是不太平。
沈家雖然被燒了,按理說,心裏的惡氣也出了。
可是,韋輕羽這心裏,總覺得很奇怪。
這沈家死了這麼多人,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周圍的鄰居,都沒有去報官。
她可不會認爲,是沈家和周圍的鄰居,關係不好。
那可是沈家的祖宅,若是關係真的不好,沈家又不是沒有錢,早就解決了這個事。
可若是要說,這人都燒死了,有人怕惹上麻煩,不來報官,好像也像那麼一回事。
總之,這韋輕羽是哪哪不得勁,她害過這麼多人,還從來沒有這麼心神不寧過。
可她也派人回去看過了,沈家的祖宅,被燒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
周圍的老百姓,也在照常過日子,並沒有什麼異常。
如此平靜,讓她更加覺得詭異了。
實際上呢,這種擔心是對的,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韋輕羽沒有看見骨頭,也許要說了,這一把大火,都把骨頭給燒乾淨了。
這種可能性呢,不是沒有,但是呢,人的骨頭,可是很堅硬的物質,再怎麼也會留下一點的。
而且,沈家父女實實在在,不在沈家,而是到了京城。
瀋陽和沈羽到了京城以後,就被薛千執給注意到了,當天晚上,還是薛千執找到他們,親自給安排的。
沈羽見到薛千執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認爲薛千執想要對她做什麼。
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想多了,薛千執只是想要救她的命,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瀋陽也相信薛千執的爲人,便任由薛千執護送他們到,京城聯繫好的房子。
是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和沈家完全比不了。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差點命都沒了,誰還挑三揀四的。
薛千執幫着沈家父女安頓下來,又給他們添置了很多日常用品。
並且,特意吩咐他們,沒有事兒的話,千萬不要自己出門。
這還是沈羽第一次聽到韋輕羽這個名字,“你剛剛說韋輕羽?她就是藏在你們薛家的那個瘋女人嗎?”
薛千執看了沈羽一眼,這一晚上沒睡,怎麼還這麼精神。
“你說的沒錯,她就是掌控薛家的那個人。
不過,這個事,你不可以告訴外人,更不能說出她的名字?”
“爲什麼?”
沈羽絲毫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多特殊。
普普通通的姓,普普通通的名。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你若是對外人說了這個名字,是會惹上殺身之禍的。
如果你想要你們沈家,真的爲你陪葬,那你就隨便去說。”
這人啊,就是有脾氣。
你越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她就是越是好奇,這越是好奇,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待到薛千執離開以後,沈羽就忍不住問自己的父親。
“爹,韋輕羽是什麼人?”
瀋陽一聽,眉頭一皺。
“韋輕羽,你從哪兒聽到這個名字的?”
沈羽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很明顯,她爹爹是知道這個人是誰的。
“爹,你知道她是誰?”
瀋陽嘆了一口氣,“知道!她是我們沈家的仇人。”
這下,沈羽搞不明白了,她還沒有說,怎麼這韋輕羽就成了他們沈家的仇人。
“爹爹,她對我們家做過什麼?
瞧您的眼神,好像挺恨她的。”
瀋陽何止是恨,簡直巴不得,馬上就弄死韋輕羽,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阿羽,你可還記得,你其實還有一個兄長?”
“難不成,兄長跟她有關係?”
瀋陽這麼一說,肯定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瀋陽又嘆了一口氣,可見提起這件事,他的內心是十分煎熬的。
“你哥,就是被韋輕羽的家人殺死的。”
沈羽有點搞不清楚了,“不是說,我哥是參軍,沒有回來嗎?”
當初來報信的時候,爹爹因爲傷心過度,這才落下了病根。
時不時的頭疼,乏力。
“是,你大哥是參軍沒能回來,可是,他就是爲了攻打蠻人國韋家,纔沒能回來的。
你說,這跟韋輕羽沒有關係嗎?”
沈羽總算明白了,她說,她怎麼聽着韋輕羽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原來,她竟然是蠻人國的人,沒記錯的話,她就是蠻人國的公主。
一年前,蠻人國被滅,建立了合國。
表面上是由楚國公主,楚安樂主管,實際上,南國,楚國,越國,都有派人在管這個事。
蠻人國不在了,俘虜到了楚國,聽說也被千刀萬剮喂狗。
只是,沈羽沒有想到,這韋輕羽竟然還活着,還逃到了薛家了。
“爹爹,這薛家是不是和蠻人國有些淵源,不然,這韋輕羽怎麼會進入到薛家,還暗地裏掌握了薛家。”
瀋陽不忿的怒罵一句,“還不是薛家的那個大少爺,竟然愛上了那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