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人都已經在跟前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心裏有太多疑問,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成婚!
畢竟,不能在這個時候,不給女孩子面子。
當然,這些都是薛千聞自己的想法,若是他知道了真相,還面子,不弄死你,都是很給面子了。
薛千聞捧起茶,遞給薛老夫人,薛老夫人非常利索的端起茶,就直接潑在了韋輕羽的臉上。
剛剛是薛千聞沒有看見,現在他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的祖母,端起茶水就往韋輕羽的身上潑。
他記得,韋輕羽不是說,祖母癱瘓了,現在手腳不利索,而且,也不能說話嗎?怎麼現如今,如此利索!
“你們這麼回事!怎麼給祖母這麼涼的水,不知道祖母身體不好嗎?
還不快換一杯!”
這次,薛老夫人還沒有開口,薛千聞就搶先說道。
韋輕羽就納悶了,她怎麼又被潑了。
這蓋着大紅蓋頭,上面還有繡花,讓她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真想掀開蓋頭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她。
很快,又有人換了新的茶水來,這次,薛老夫人沒有再潑韋輕羽茶水了,而是直接將被子摔碎在地上。
急的媒婆,一直在旁邊唸叨着,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薛老夫人的臉卻是沉了下來,“有這個妖女在,我們薛家,就別想得到平安。”
“千聞,你也看見了,剛剛的茶水,是老身故意的!
若是這妖女進了門,我們薛家,就再無安寧之日了。”
聽着老夫人如此流暢的說話,急的韋輕羽掀開自己的蓋頭。
這蓋頭一掀開,就看到薛老夫人銳利的眼神。
“韋妃娘娘,你這麼驚訝做什麼?
難不成,你覺得,我現在應該跟個傻子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你的敬茶,歡歡喜喜的,讓我的孫子迎娶你過門!”
韋輕羽實在沒有想到,薛老夫人的身體,會突然好轉,畢竟,這都快半年了。
她也沒有聽說,薛老夫人的身體有好轉的跡象。
她看向一旁的柳笙,卻發現柳笙同樣是一臉震驚的看向薛老夫人,看來,她也是不知道這件事。
那這個老太婆,究竟是什麼時候恢復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想到這畢竟是她的大喜日子,周圍這麼多人看着,還是得先堵住悠悠衆口才行。
“祖母,您又迷糊了!
我知道,你希望薛大哥可以迎娶一個高門大戶的女兒,我的出身讓你瞧不起,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我和薛大哥是真心相愛的,還請您,不要拆散我們。”
薛老夫人冷哼一聲,“尊貴的韋妃娘娘,蠻人國的公主,您這樣的出身,誰敢瞧不起您啊!”
“當初,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瞎了眼,竟然着了你的道!
讓你抓住機會,給老身下藥,奪了老身在薛家的權,還把薛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好名聲,以及財富都讓你給敗的差不多。”
還把老身給弄癱瘓了,這動也不能動,話也不能說,老身是哪裏得罪你了嗎?”
韋輕羽壓根沒想過,薛老夫人會突然醒來,不然,肯定前幾天就給她重新再加點藥。
“祖母,您是老糊塗了不成!”
“子媛,不得無禮。”
韋輕羽剛剛說出口,就被薛千聞呵斥了。
現在的薛千聞,已經開始懷疑了,又怎麼會允許,韋輕羽口出狂言,傷害自己的親人長輩。
感覺到薛千聞不再偏袒自己,韋輕羽立刻裝可憐,抓住了薛千聞的手。
“薛大哥,我…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只是,祖母的這番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你知道的,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他們口中的韋妃。
他們分明就是認錯人了!
那位韋妃,可是蠻人國的餘孽,若是我認下是她,可是會被押回楚國,千刀萬剮的。”
韋輕羽的言下之意就是,但凡你對我還有半分情誼,你都應該保下我,而不是跟着他們一起來傷害我。
薛千聞陷入了糾結之中,捫心自問,他現在依舊喜歡韋輕羽。
現在的他,是記憶不全的他,關於韋輕羽的記憶,還停留在,韋輕羽未成親以前。
那個時候的他們,什麼事都是美好的,壓根不存在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薛大哥,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正在韋輕羽逼問薛千聞的時候,月琉笙站了出來。
“韋側妃,你這又是何必呢
!
你傷了我姐姐,我不遠千里跟到南國,就是希望早日能將你帶回楚國。”
“認罪吧,你害了那麼多人,就不要再加上薛家了。”
認罪,怎麼可能!
薛家又怎麼了,薛千聞救了她,如果不能爲她所用,當初就不應該救她!
韋輕羽可憐兮兮的看向月琉笙,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出來壞她的好事。
“靜雲公主,您怎麼也認錯人了!
就算月璃皇后是您的親姐姐,你想要找到傷害月璃皇后的人,也不應該牽涉我這個無辜的人啊。”
“我只是想要嫁給一個,我喜歡的人,爲什麼你們都來阻止我,難道就因爲我和蠻人國餘孽韋輕羽長的像,我就不配擁有幸福嗎?”
薛千聞是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韋輕羽的,結果她還說出這種話了。
豈不是就是證實了,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而韋輕羽也是的的確確的嫁過人。
他不再去追問韋輕羽,反正也得不到一個真相,倒不如,問問眼前這人。
薛千聞看向月琉笙,問道,“你是楚國的公主?那你告訴我,你爲何稱呼韋輕羽爲韋側妃?”
月琉笙還以爲薛千聞要問什麼,原來是這個。
“自然是她嫁給了我的姐夫,楚宇皓爲側妃,我纔會這麼稱呼她。”
“姐夫?你不是楚國的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