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也要扒掉,直接撲倒不是更簡單省事?
凌珂白了盛莞莞一眼,“你懂什麼,男人就喜歡這樣若隱若現的,這叫夫妻間的樂趣。”
南蕁淺笑道,“總之你聽我們的錯不了,只要你穿上這身,保證慕斯熱血沸騰,狠不得立即把你撕了。”
“真的?”
盛莞莞看着手中薄薄的布料,腦海浮過一片烈豔之色,俏臉染了層薄薄的紅暈。
今晚,她將會成爲慕斯的妻子。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沸騰之聲。
“我去看看。”
凌珂說了聲,朝陽臺外走去。
很快,她便臉色沉重的走了進來,“莞莞,慕斯走了。”
剎那間,盛莞莞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去,哪怕妝容也遮不住她蒼白的臉色。
那個夢……成真了?
“婚禮取消。”
慕斯扔下的這四個字,就像一個炸彈在盛家炸開,打得衆人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新郎逃婚了!
新郎逃婚了!
衆人才反應過來,盛燦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大門,攔在已經發動的主婚車前,“慕斯,你這是在幹什麼?”
主婚車是輛敞篷超跑,車內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慕斯冷漠的看着盛燦,決絕地說,“婚禮取消,之前的承諾全部作廢。”
“你說什麼?”
盛燦的臉色瞬間煞白。
慕斯淺淺勾起嘴角,那個笑容卻飽含諷刺,“這個結果,早在你囚禁白雪之時就該料想到了,不是嗎?”
盛燦眼底掠過抹驚慌,他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
三個月前,被慕斯逼的走投無路的慕成周,將白雪帶到了盛燦的面前,讓盛燦幫他逃離海城。
那時他才知道有白雪這樣一個存在。
說起來,這白雪的美並不足以令人驚豔,跟盛莞莞的美貌更是無法相比。
但是,白雪身上有一種氣質,那是一種讓男人會不自覺對她產生保護欲的氣質。
羸弱清純,我見猶憐。
盛燦見了白雪後,怕盛莞莞和慕斯的感情發生變故,便將白雪藏了起來,並開始催促盛莞莞和慕斯結婚。
盛燦本想等婚禮後再跟慕斯坦白這事,誰料昨晚白雪卻失蹤了,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裏!
盛燦本想只要今天的婚禮能圓滿進行,不要出現意外,只要安然渡過今天,他就跟慕斯坦白一切。
誰知道,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慕斯你聽我說,這件事我會跟你解釋清楚,今天是你和莞莞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意氣用事傷了莞莞的心。”
“我說了婚禮取消。”
慕斯沒有絲毫動容,面帶怒色的看着盛燦,“走開。”
整整三個月!
盛燦整整囚禁了雪兒三個月,而他竟然一無所知,以爲雪兒真的死了,還傻傻的答應這場婚事。
現在想來,正是三個月之前,盛燦開始對他催婚的,原來那時雪兒就已經落在他手上。
盛家的人,真當他是傻子嗎?
想到白雪身上那些傷痕,慕斯就恨透了盛燦。
這口氣,叫他怎麼能咽得下?
盛燦又急又怒,“慕斯你冷靜些,所有親朋都到了,莞莞還在裏面等着你,你忍心讓她變成全城的笑話嗎?”
“那也是你們自找的,盛燦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和盛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從今天起,我和盛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盛莞莞跑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慕斯這句話,她僵在那裏,怔怔的看着跑車裏的男人。
慕斯也看見了她,他們的距離只隔了幾米,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臉色幾乎白到透明。
她一向璀璨奪目,盛妝打扮後的她更是豔壓羣芳,身上那襲潔白的婚紗將她的高貴和美麗完全襯托了出來。
她再次驚豔了他。
慕斯想,如果盛莞莞沒有遇到他,她一定會是世界上最美麗幸福的新娘。
可如今那雙璀璨明媚的雙眼,卻因爲他變得黯淡無光。
這一刻,慕斯有些不忍,他終究還是負了她!!!
可與雪兒相比,盛莞莞幸運太多了。
慕斯收回目光,冷漠的看着盛燦,將車往後倒退兩三米,冰冷的說道,“我再說一遍,走開。”
盛燦想到盛莞莞剛剛那幸福的樣子,再看看面前冷漠無情的慕斯,心如刀割。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寶貝,尤其是慕斯。
盛莞莞有多愛慕斯盛燦最清楚。
他豁出去地對慕斯怒道,“慕斯,你若執意要走,就從我身上碾過去。”
坐在主婚車上的慕斯,臉色陰冷的與盛燦對視了片刻,車子突然猛地朝他直直撞去……
“不要……”
尖叫聲,從盛莞莞喉嚨中涌出。
就在衆人以爲盛燦會被撞飛那一瞬間,車子突然一偏,從盛燦身邊擦了過去。
盛燦踉蹌了步,接着立即朝車子追去,“回來,渾蛋你給我回來……”
這個渾蛋居然真的走了,把莞莞丟在這裏。
盛莞莞想喊住盛燦別追,既然他狠心將她扔在這裏,說明他的心已經不在她這。
心不在這裏的人,強拉回來又有什麼用?
可是盛莞莞一點聲音也喊不出來,只能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們越走越遠。
前方十字路口,車子突然拐彎,一輛轎車直衝而來,突然暴露在車後的盛燦根本來不及躲閃,身體就被撞飛出去。
“爸爸……不……”
“不……阿燦……”
“盛夫人,盛夫人,天啊……她流了好多血,快,快叫救護車……”
你知道天是什麼顏色的嗎?
對此刻的盛莞莞而言,它是灰色的!
手術室外。
盛莞莞身穿一襲昂貴的抹胸婚紗,顫抖的坐在手術室外,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動不動,了無生息。
婚紗本雪白無瑕,如今卻被一灘灘鮮血所染紅,她皮膚本來就白,在鮮血的反差下更顯得蒼白如紙。
血液染在婚紗和她白雪的皮膚上,就像一朵朵鮮豔張揚的玫瑰,讓她的美顯得脆弱而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