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塊奇石嘛，瑤池虧得起！
但這次鳳驚虹卻出乎預料的沒有進去，而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要的石頭不在石坊裏。”
瑤池聖女心中一沉：“殿下這是何意？”
她知道鳳驚虹一直都惦記着瑤池的幾塊石王，但那都是瑤池的底蘊，她們是絕對不會交易的。
鳳驚虹沒有拐彎子，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要瑤池的那塊九竅聖靈石！”
瑤池聖女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已經感覺到了天皇子的來着不善。但還是堅定的說道：
“聖靈石瑤池絕不會出售，而且我們答應天庭交易的只有石坊內的奇石，不包括其他石王。
這時圍觀的人也聽到了鳳驚虹的話，不由議論紛紛：
“天皇子果然來者不善，這世上有什麼東西能比聖靈更珍貴，他該不會是想強搶吧？”
“應該不會吧，天庭這些年雖然作風有些霸道，但也還算講道理……”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大夏和姬家的慘劇了嗎？”
“大夏和姬家那是咎由自取，我相信神之子的人品，他不會做出欺壓弱小的事情……”
圍觀的羣衆裏不只有人族，古族也有不少。衆修士們爭論不休，但大部分人都認爲天皇子如果強搶那就失了道理。
畢竟如今天庭威壓天下，今日能搶瑤池，那明天也能搶到他們頭上，沒人會喜歡一個暴君……
鳳驚虹和瑤池聖女也聽到了這些，瑤池聖女心中緊張，希望天皇子能顧忌點名聲，而鳳驚虹則是直接無視了那些閒言碎語。
他輕笑道：“你儘管放心，我不會強行違背協約的內容，只是想單獨與瑤池做一筆額外的交易。”
瑤池聖女搖頭道：“殿下還是放棄吧，瑤池無論如何都不會用九竅聖靈石做交易的！”
鳳驚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別急着下定論，先聽聽我要交易的東西再作回答。”
瑤池聖女的表情依然堅定，擺出一副你儘管來的架勢。
鳳驚虹也乾脆，直接掏出一塊約一丈高的神源塊，裏面封印着一個睡顏恬靜的女子。
看着巨大的神源塊和沉睡的女子，瑤池聖女心中泛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她不敢開口，只能沉默以對。
鳳驚虹指着神源中的女子道：“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瑤池一萬年前的聖女楊怡，就是跟第五代源天師張林跑了的那個。”
看到瑤池聖女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鳳驚虹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戲謔：
“她很幸運，當年強闖古皇山都沒有死，被封在了神源液中，一直活到現在。前段時間我把她給挖出來了，想着她怎麼也算你們瑤池的祖宗，就給你們送過來了。怎麼樣？一塊石王換一個祖宗，很划算吧？”
划算你祖宗！這是此刻所有瑤池弟子們心中的想法。
一個半死不活的祖宗哪有一個完整的聖靈重要？這完全就沒有可比性好嗎？
但是這話她們也只能在心裏想想，嘴上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就是欺師滅祖！瑤池幾十萬年積攢下來的名聲都將毀於一旦！
此時場中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瑤池聖女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瑤池聖女從來沒覺得別人的注視這麼刺眼過，那一道道目光彷彿灼燒靈魂的魔火，燒的她快要窒息。
半晌，瑤池聖女才艱難地開口：“此事事關重大，我要稟報王母，請她和長老們定奪！”
鳳驚虹點點頭：“請便！我相信瑤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當年靠着楊怡的關係，你們可是從張林那裏得到了不少的石王呢……”
瑤池聖地內，所有名宿長老都聚集在一處，一個個臉色奇差無比！
“欺人太甚！”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用柺杖把地面杵了個坑。
“他天皇子還沒證道呢，安敢如此張狂！當我瑤池可欺嗎?”
“不能交，絕對不能交！這塊聖靈石傾注了我瑤池無數代人的心血，是瑤池的未來，絕不能就這麼交給別人！”一位長老說道。
“不錯！成仙路將開，聖靈石是我瑤池爭奪大世的保證，不容有失！”另一位長老附和。
“那楊怡師祖怎麼辦，不管她了嗎？”瑤池聖女輕聲問道。
“哼！一個敗壞門規的歷史聖女而已，怎能與聖靈相比！”一位長老毫不客氣的說道。
當年楊怡和張林相戀，鬧的沸沸揚揚，確實對瑤池的形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對她有意見的人不算少。
“不可，如此選擇我瑤池的聲譽就毀了，而且衆弟子也會寒心！”一位長老反對道。
“些許閒言碎語算的了什麼，我瑤池屹立於聖地之巔，靠的是實力而不是名聲！”
……
一羣長老各執一詞，爭吵不休，但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將聖靈石換出去，一尊聖靈足以保聖地萬年鼎盛。
即使現在名聲有損也無妨，待聖靈出世雄霸天下，這些污點自會消失，到時世人只會歌頌瑤池和聖靈的偉大。
“王母，你的意見呢?”一羣人看向西王母。
西王母沉吟良久，最後嘆息一聲：“請老祖出來吧，我們做不了這個決定。”
聽西王母這麼說，其他人都沉默了下去。
片刻後，一個白髮蒼蒼，身上帶着腐朽氣息的老姝被瑤池聖女摻扶着走了進來。
“見過老祖！”一羣人都行禮。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先帶我去看看你們口中的那個人吧。”老姝淡淡道。
“是，老祖！”
……
瑤池石坊，鳳驚虹正圍着幾塊天價奇石敲敲打打，幾個瑤池的女弟子焦急的跟在他後面：
“殿下你不是說不要石坊裏的奇石了嗎？”
鳳驚虹頭也不回：“反正來都來了，我還是挑一塊吧。有備無患嘛，萬一你們瑤池不要祖宗了呢，我總不能白跑一趟……”
“不會的！”幾名女弟子瘋狂搖頭，這話絕對不能承認，雖然瑤池確實很有可能這麼做……
“嗯?”正在挑選奇石的鳳驚虹突然感覺到一股窺探的目光，扭頭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瑤池的底蘊嗎？”
……
“跟他換！”
“老祖？”一羣長老不敢置信。
“換吧，你們攔不住他的，這是個無所顧忌的人。即使現在可以拒絕，他將來也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老姝嘆道。
“老祖，請您三思啊，雖然他現在鋒芒難擋，但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最後證道的不一定是他！”那位拄着柺杖的長老還在爭取。
“就這樣吧！”老姝的語氣平淡，但沒有人再敢提出疑議。
“老祖您似乎很看好他？”瑤池聖女好奇的問道。
“他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我生平只在一人身上看到過。”老姝的語氣帶着一絲懷念和感嘆。
“老祖說的是？”
“西皇之子，無始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