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南明當王爺 >第十四章 魏國公(上)
    死罪......

    猶如一記重拳狠狠砸在這些遊手的胸口上,囂張的氣焰瞬間被壓制了下去。

    辛老八先是微微一愣,不過想到他有徐文爵在背後給他撐腰,便將朱琳澤的話拋之腦後。

    律法是用來約束升斗小民的,魏國公是開國功臣的徐達之後,只要不謀反,誰敢治魏國公的罪?

    至於侵吞軍屯,大明朝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鄉紳地主都在傾吞軍屯,小到衛所的小旗官,大到各地藩王,魏國公這樣的勳貴。大家都這麼幹,正所謂法不責衆,真要清理被侵吞的軍屯,大明朝非亂了套不可。

    南京的勳貴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就結成了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體。朱琳澤若是今天徵了這地,就等於向南京城所有的勳貴下戰書。

    就在去年,南京金吾衛的衛指揮使張鳳只是想收回江寧鎮附近被東寧伯侵吞的六百來畝軍屯,南京勳貴們幾道奏疏就差點要了張鳳的腦袋,最後還是兵部尚書出面求情才保住腦袋。

    “可笑,可笑。”辛老八叉着腰仰頭大笑,“你少唬我,真如你所說,這是死罪,大明朝千千萬萬的官兒都該殺。”

    朱琳澤笑了笑,這遊手的這句話倒說的沒錯,大明朝的大部分官僚地主確實該殺。

    “小的們!給我上!就算是天塌下來,咱們頭上還有徐公子!”

    辛老八擡出徐文爵,徐文爵這個名字猶如一劑強心劑,給了這些遊手很大的信心。

    天大的罪,還能降到魏國公公子頭上不成?

    曹德髮帶着兩百多名府衛及時趕到,這些府兵個個都是見過血,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悍卒,殺氣十足。

    南京城承平日久,上一次看到殺氣騰騰的隊伍還是在萬曆爺年間。路過官道,路上的行人紛紛退讓,給府兵們讓出一條路。

    辛老八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府兵們的到來,讓他感到一陣錯愕,一時間竟被嚇的呆立在原地。

    朱琳澤也不客氣,下令讓府兵們將這些遊手全部給綁了。他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這青皮遊手肯定是徐府的人派來的。

    “全部綁起來,抽個半死再說。”

    朱琳澤讓府衛們將這些遊手綁起來抽個半死,這些人既然是魏國公的人,暗處自然是有魏國公的人在盯着,他這是要抽給魏國公的人看。

    辛老八這些青皮遊手好喫懶做,靠着投獻土地討好了徐文爵後,更是變本加厲,在東門橋一帶爲非作歹,欺行霸市,惹的東門橋附近居民商賈怨聲載道。

    辛老八等一百多名青皮遊手被抽打,引來了一大批圍觀的喫瓜百姓,隨着一條條馬鞭抽在這些青皮遊手背上,喫瓜百姓們忍不住發出陣陣喝彩。

    徐文爵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在遠處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

    “這辛老八真是不中用!”

    徐文爵掉轉馬頭,打道回府。看來這個事情還是要讓徐府的家丁出面解決,辛老八終究還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遊手,只能處理一些瑣碎的小事。

    “將這些青皮遊手押到魏國公府上。”

    見抽的差不多了,朱琳澤這才讓府衛們將被馬鞭抽的削弱模糊的青皮們押到魏國公府上。

    不嫌事大的喫瓜羣衆們熱情地給他們帶路。

    看熱鬧是國人天性,不分古今。

    朱琳澤的府兵們非常耀眼,雖然一路上從河南的汝寧,輾轉了幾千里路最終纔來到了南京。但朱琳澤在飲食方面絲毫沒有虧待他們,路上經過縣城、市鎮只要能見到的物資給養,無論多貴都捨得花錢買下,因此這些府兵個個壯如牛。

    朱琳澤捨得爲這些府兵花錢,這也是這些府兵們願意死心塌地跟隨朱琳澤的原因。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則是李自成破南陽城之後,屠戮了這些府兵們的家室,這些府兵和闖軍有不共戴天之仇。

    相比之下,南京親軍衛指揮使司的衛所兵就顯得相形見絀。

    衛軍們衣衫襤褸,瘦弱不堪,如果不是頭上頂着笠盔,很難區分到底是衛所兵還是乞丐。

    途經江東門,把守江東門的南京衛軍見這陣仗也沒敢阻攔,只當什麼也沒看見,放朱琳澤入城。

    進城之後,朱琳澤的隊伍引來越來越多南京民衆的圍觀,路過舊院,不少風塵女子朝朱琳澤和他的府衛們頻頻拋來如絲的媚眼。

    朱琳澤的府衛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惹得他們心神盪漾。

    “南京城真是TMD是個好地方。”

    賀方自小在南陽城長大,南陽雖然也有類似的風月場所,但是和南京城的十里秦淮比起來就是縣城會所和京城天上人間的區別,不可同日而語。

    “有銀子纔是好地方。”朱琳澤看出來賀方的心思,笑道,“這裏的姐兒不比南陽,你半年的俸祿都不一定夠睡他一宿。”

    “這麼貴?這些姐兒難道下面鑲了金不成?”

    賀方倒吸了一口涼氣,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唐王府衛兵的一年能到手的俸銀大概有十四兩,也就是說七兩銀子還買不夠買一個姐兒一宿?

    此時兩鬢斑白的魏國公徐弘基正在府上聽着十六歲的小妾給他吹簫彈箏。

    徐宏基躺靠在躺椅上,搖頭晃惱地唱着不着調的小曲,好不愜意。

    徐宏基身體不是很好,本來天啓元年從提督南京軍務勳臣的位置上退下來,就準備享清福,餘生過過富家翁的日子,頤養天年,不料崇禎十四年朝廷的一紙公文下來,又讓他出任提督南京軍務勳臣,還給他加了太子太傅,無論他怎麼推脫也無濟於事。

    提督南京軍務勳臣是南京三大實權職位之一,多少南京勳貴都眼巴巴地盯着這個位置。

    不過徐弘基卻對這個位置不感冒,當初祖先選擇將他這一支留在南京留都,而不是跟着成祖遷往北京,還不是想遠離廟堂的風波與是非,讓後世的子孫們在天高皇帝遠的南京過逍遙日子麼。

    徐府一門出兩公,是大明朝最耀眼的勳貴,無論是名望還是榮華富貴都已經是享之不盡,夫復何求。

    “公爺!公爺!門外來了一羣軍漢鬧事,說是什麼唐王世子。”

    魏國公府上的管家徐佑,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攪了徐弘基的雅興。

    “唐王世子?”徐宏基在小妾的攙扶下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仔細想了想,不解道,“本公和唐藩素無來往,唐王世子來找本公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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