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南明當王爺 >第二十六章 規劃
    目前這個世界上最精確地東亞地圖擺放在朱琳澤面前的桌子上,他盯着地圖陷入沉思,最終他的目光落在孤懸於大明東南方的一座寶島上——臺灣。

    無論是抗清還是和明末割據一方的梟雄爭一爭這天下,他都需要一個穩固的根據地,一個穩固的後方。

    南明統治集團腐朽不堪,內部矛盾重重,各有各的小心思,沒能夠擰成一股繩,團結起來一致抗清,這是南明最終敗給滿清的重要原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致命的原因就是這些抗清勢力大都沒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穩固根據地,爲抗清事業提供穩定的人力、物力、財力支持。

    除了經營鬼才孫可望苦心經營的雲貴地區,以及鄭氏集團盤踞的閩海大小島嶼和臺南地區。其餘的抗清勢力就沒有屬於自己的穩固根據地。

    魯監國、永曆皇帝最後都不得不權以舟船做水殿。尤其是魯監國,常年漂泊在閩浙海上。

    尊永曆皇帝朱由榔一系的大西軍餘部能以西南一隅之地抗擊清軍十餘年之久,很大的原因就是得益於孫可望經營雲貴地區所打下的堅實基礎。

    鄭氏集團能在東南一隅立足那麼久,明朕勢力直到康熙年間才被徹底消滅,也是得益於鄭成功收復了臺灣,爲明朕勢力提供了一個穩固的根據地。

    當然朱琳澤也考慮過舟山,不過舟山這時候是舟山參將黃斌卿的地盤,難以插足。而且相比臺灣,舟山太小,供養不了太多的人口,發展潛力有限。

    距離大陸太近,也是舟山的一大弱點。因此在權衡之下,朱琳澤還是選擇臺灣作爲首選目標。

    選擇臺灣的另一個原因是臺灣距離東亞最賺錢的三條航線:澳門-果阿航線、澳門-長崎航線、澳門馬尼拉航線比較近。朱琳澤想要參與其中,分一杯羹。

    這些天爲了救治疫民,前前後後他自掏腰包投入了四千多兩白銀,囤積糧米又花了八千兩白銀。經過他這麼一番折騰,現在只剩下七千多兩白銀的現錢。

    想要在崇禎上吊,明朝北廷覆亡之前建立起一支可觀的軍事力量,這七千兩白銀是遠遠不夠的。

    而要想在短時間內掙一筆可觀的財富用來開發臺灣、練兵,除了搶劫外,就只有經商一條路可以走。

    明末東亞的國際貿易多賺錢,多暴利,熟讀歷史的朱琳澤自然清楚。

    當然,想要在臺灣立足也不容易,臺灣島上現在主要有兩股勢力,那就是鄭氏集團,以及荷蘭東印度公司。

    荷蘭最終獨霸臺灣,是在鄭芝龍降清時候的事。這時候臺灣島上實力最雄厚的還是鄭芝龍的鄭氏集團,荷蘭東印度公司現在和鄭氏集團還是合作伙伴關係,關係曖昧。

    無論是鄭氏集團還是,還是荷蘭人,他們的統治重心都是在富庶的臺南嘉南平原南部地區,也就是後世的臺南市附近。

    如果想要進入臺灣就要避開臺南地區,避免過早和鄭氏集團、荷蘭人產生衝突,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還非常弱小,不管是鄭芝龍還是荷蘭人,他朱琳澤都不是對手。

    朱琳澤的目光聚焦在臺灣的北部地區,其實這片地區也並非臺灣的處女地。

    西班牙佔領臺灣北部的全盛時期,佔據了淡水、哆囉滿、蛤仔難三地。但西班牙人佔據臺灣北部地區的十六年間,其核心控制區域其實也就只有淡水、雞籠二港。

    崇禎十五年,荷蘭人不講武德,乘着西班牙將淡水、雞籠兩港的兵力調回馬尼拉平定騷亂,防禦空虛之際,將西班牙人的勢力驅逐出臺灣北部地區。

    荷蘭人全盛時期在臺灣的兵力也就兩千多人,想要靠這兩千多人控制檯灣全島是不現實的。就算是後面荷蘭人又一次不講武德,乘着鄭芝龍降清之際,趁機獨霸了臺灣島,其統治重心也依舊是臺南的嘉南平原地區。

    他知道移民開發臺灣北部地區要面臨諸多的問題,比如說臺灣北部地區氣候不良、瘴氣過重、降水過多、年平均降水量超過了3000mm,是不折不扣的煙瘴之地,開發難度肯定不小。

    臺灣北部的土着也更加兇悍,西班牙佔領臺灣北部地區的這十六年間就經常被當地的土着居民偷襲,不勝其煩,這都是朱琳澤未來移民臺灣北部地區所要面臨的問題。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反而不是這兩個。而是他沒有海船和水手將這四千人以及墾荒所需的物資運輸到臺灣。還有崇禎的態度,是否願意放他一個宗藩子弟到臺灣去。

    “世子大人,沈大人和祁大人來了。”

    朱琳澤正兩手撐着桌子,盯着桌子上的地圖,思考着未來開發臺灣作爲根據地的計劃,賀方撩起帳布對他說道。

    “快請,快請兩位大人進來。”朱琳澤回過神擡頭道。

    “世子爺這條件也忒艱苦了些,世子天潢貴胄之軀,總不能一直屈尊在這帳篷之中,還是搬到城內的宅院居住吧。”

    祁逢吉戴着暖耳,鼻子被凍的通紅,見賬內有火爐便湊到火爐邊上烤手取暖。勸說朱琳澤搬到他在南京城內給朱琳澤找的宅院。

    “疫情尚未完全控制住,我還需在此處坐鎮。再說,這條件可比我逃難那會兒好多了,有大牀,還有火爐子。”

    朱琳澤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也不是不知道享受的人,只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防疫。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考慮其他的事情。

    “方纔本官問了問吳醫師,吳醫師說自從搬進了世子爺建的這個安置地,防疫就順利了許多,現在每日至多不過死八九人,本官剛剛接手的那會兒,每日死個兩百多人都是家常便飯,本官慚愧啊!”

    祁逢吉感到非常慚愧,朱琳澤這些天事必躬親,幾乎沒有出過疫民安置地,這讓他十分敬佩。

    原本他和沈廷揚的想法一樣,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讓朱琳澤接手防疫之事,沒想到纔過去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朱琳澤就控制住了瘟疫,這讓祁逢吉對朱琳澤另眼相看。

    那日朱琳澤不留情面殺南京小吏,杖責劉堯之情也被他淡忘。那些小吏死有餘辜,劉堯一點輕重緩急都不分,也是活該。這是祁逢吉現在的想法。

    比起自己的前程,那些小吏的命算得了什麼。

    唐世子若不是宗藩,在朝爲官也會是一個能臣,只可惜大明朝將宗室當豬養,註定了宗室子弟能力再強,也不能有所作爲。想到此處,祁逢吉竟有些同情朱琳澤。

    “祁大人嚴重了,瘟疫能夠控制住,多虧了吳醫師和兩位大人,沒有吳醫師治疫良方和兩位大人的襄助,我可控住不住這瘟疫。”

    朱琳澤感覺有點冷,也湊到火爐邊上考起了火暖和暖和身子。

    朱琳澤身邊沒有女侍,他讓賀方倒了兩杯熱茶給沈廷揚和祁逢吉取暖。

    “下官和沈大人已經將防疫成功的好消息上奏聖上,沈大人那邊染疫的船匠都治好了,想來漕船改戰船的工期也不會延誤,聖上容顏大悅,不過......”

    祁逢吉雙手捂着茶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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