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南明當王爺 >第五十五章 封南陽王
    崇禎十六年三月。

    南京城魏國公府,整個徐府處在悲慼壓抑的氛圍之中。

    年高德勳的魏國公臥病在牀,面容蒼白而瘦削。

    “老爺,唐王世子攜禮求見,說是聽聞老爺病重,特來探視。”徐佑在徐弘基耳邊輕聲說道。

    “老徐,勞煩你告訴朱琳澤不見!這廝定是來看我徐家的笑話的!”徐文爵聽到了徐弘基的話,反對見朱琳澤。

    “徐佑,收下禮物,就跟唐世子說,老夫身染重疾,不便見客,謝過唐世子一番好意。”

    徐弘基說話非常喫力,氣若游絲。

    緩過氣之後,徐弘基讓徐文爵到牀前來。

    徐文爵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走到牀前跪下。

    “父親對孩兒有什麼交代。”

    屋內的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這徐老爺子,豎起耳朵傾聽,生怕漏掉一個字。

    “田產,宅園、金銀你們兄弟幾個怎麼分,我已立下遺書,遺書交由徐佑代爲保管。”

    “爹,孩兒曉得。”徐文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咱們徐家一門兩公,本朝若論顯貴,無出我徐家之右者。南京守備大臣一職,是個燙手的山芋,我兒不堪此任,莫碰。祖先讓咱們這一支留在南京,就是讓咱們遠離廟堂風波,好生享福的,我兒切記。”

    “徐佑雖然是我養子,沒有徐家血脈,但跟隨我多年,忠心耿耿,辦事踏實,可堪重用,吾兒大可視其爲親生兄弟而用之。”

    “市井上諂諛獻媚之小人,爲人奸猾狡詐,可利用而不可重用,更不可信任。”

    “莫要跟南京官紳走的太近,以免招惹是非。”

    “最後一條,唐世子非尋常庸碌無爲之宗藩,吾兒切勿和他較勁。莫說是這兩千畝地,就是兩千頃地,咱們也不缺。”

    “牢記以上幾條,吾兒此生便可安享榮華富貴,吾兒切記!”

    “孩兒銘記在心,孩兒在此起誓,若不遵守,天打雷劈!”徐文爵對天發起了毒誓。

    窗外傳來一聲驚雷,嚇得屋內衆人身體一顫。

    徐弘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徐文爵,身體已經沒有了動靜。

    在病榻旁照顧徐弘基的醫師把了把徐弘基的脈搏,嘆息着搖了搖頭......

    被徐弘基拒之門外,朱琳澤冒着傾盆大雨來到沈廷揚的府上,又被沈廷揚拒之門外。

    朱琳澤又花了二兩銀子向沈家的下人打聽沈瑩的下落,得知沈瑩已經回了崇明老家。沈府的一個婢女見朱琳澤來訪,便將一份書信悄悄地塞給朱琳澤。

    朱琳澤鬱悶地離開沈廷揚的府邸,拆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沈瑩娟秀的字體。

    信中的內容無非是委婉地表達了她對朱琳澤的相思之情,有了這封信,朱琳澤迎娶沈瑩的信心更足了。

    “回去,收拾一下咱們去崇明!”朱琳澤將信揣進懷裏,對跟在身後的李奇、賀方說道。

    武昌兩個百戶的水師二月就返回了武昌。不過三月初,李國志在福建和廣東招募的一批水手也到了南京。

    這些水手大多是藏匿在鄉間的劉香部下和他們的子侄,他們中的很多人都以爲李國志已經死了,沒想到李國志還活着。

    這些海寇餘黨前半生都是在海上漂泊慣了的人,大海對他們有着巨大的新引力。加上李國志在這些海寇中素有威望,便跟着李國志來到了南京。

    無論是福建還是廣東都是山多田少之地,這些人本就沒什麼餘錢置地,加上近年天災頻繁,就連廣州府都飄起了鵝毛大雪,以致連年歉收。

    天災加上朝廷的催科,他們也快活不下去了,也想出海討生活。

    李國志一下子招募來了五百多名水手,人數之多令朱琳澤咋舌。

    好在這些水手只要管飯就好,暫時還不用給他們發銀錢。他們中的有些人去過臺灣,知道臺灣土地肥沃,希望開臺之後能分得一點地。

    朱琳澤回到疫區,李國志正在訓練那些水手配合操帆搖擼。

    幹起老本行的李國志對船隻愛不釋手,他沒曾想到他一個死囚還能有今天,只可惜現在還不能出海,只能在揚子江上先耍一耍。

    “李國志,別老摸船了,舵盤都快被你摸掉漆了,你下來!”

    朱琳澤對蜈蚣船上的李國志喊道。

    “世子有何吩咐?”

    李國志下船對朱琳澤畢恭畢敬道,他身後的水手們正在模擬跳幫作戰,在幾艘船之間跳來跳去,如履平地。

    岸邊的府兵們驚奇地看着這羣福建、廣東的漢子輕輕鬆鬆地在幾條船之間奔走。

    他們坐船的第一天就受不了船上的顛簸,在船上多走幾步路就想吐。府兵們望着這羣水手暗暗稱奇。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些粵人、閩人似乎天生就是爲大海而生。

    “你不是一直想出航嗎?咱們出航!去崇明。”朱琳澤交代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一聽說可以出航,李國志兩眼放光。

    朱琳澤拍拍李國志的肩膀:“好生訓練水手,很快咱們就有海船出海了!我不擔心船不夠,只擔心水手不夠!”

    “水手保證充足!世子,這些水手問屬下,等日後在臺灣安頓下來後,可不可以把家人也接到臺灣?

    世子是知道的,咱們這些人以前是海寇,隱匿在鄉間總是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朝廷一張黃紙下來,就把咱們的家人抓走了。”李國志說道。

    這些水手們的要求並不過分,以後要是在臺灣立足,他反而擔心人手不夠。朱琳澤爽快地答應了水手們的這個請求。

    李國志見朱琳澤答應了水手們的要求,歡天喜地跑到船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玩的正歡的水手。

    水手們無不歡呼雀躍,高呼世子千歲。

    “世子,好消息啊!”陸聞達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他身後還跟着祁逢吉。

    “皇上的旨意下來了,只要沈大人答應,他就同意這門親事,冊封沈瑩爲南陽王正妃。”

    陸聞達向朱琳澤報告了這則喜訊,現在這事能不能成就看沈廷揚的態度了。

    “世子襲封南陽王,可喜可賀啊。”祁逢吉也向朱琳澤道喜。

    朱琳澤一頭霧水,爲什麼崇禎不讓他直接承襲唐王的爵位。

    一字王爲親王,二字王爲郡王。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其中的地位和所享受的利益卻是天差地別。

    永曆政權封孫可望爲王的時候,就爲到底是封孫可望爲秦王還是平遼王鬧得不可開交。

    “我都封王了,皇上就沒有表示表示?”相比虛名,朱琳澤更關心的是實際利益。

    “除了一張聖旨和南陽王印信和文書,再無他物。”陸聞達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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