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下。
嬴政與雲中郡幾個官吏在鬥地主。
自從看到了冒頓的不堪,嬴政便對冒頓失去了興趣。
前方的戰事,基本都交由趙昆負責,他相信趙昆能取得這次戰役的勝利。
不過,前線的軍情,他也是一個沒落下。
當王離來雲中郡的時候,他也很快知道了。
“一對二!”
嬴政隨手扔掉下手中的牌,擡頭望向一旁的黑甲武士:“你說王離那小子手中拿了白狼旗?”
“是的陛下,末將親眼所見!”黑甲武士認真說道。
嬴政點了點頭,瞥了眼桌上的牌,又扔出兩張牌,道了句:“四個六,報單!”
“要不起!”
“要不起!”
兩個陪同嬴政打牌的官吏,緊緊握着牌,搖頭晃腦。
嬴政翻了個白眼,呵斥道:“一對王都沒出,就說要不起,還打個屁的牌啊,不玩了!”
說完,隨手一扔手上的牌,覺得好生無趣。
當初在趙昆府邸的時候,那可是‘真刀真槍’鏖戰到天亮。
哪像現在,一連二十把,把把當地主,把把都贏,玩得興趣全無。
眼見嬴政發火,陪他打牌的官吏,嚇得面無人色,急忙跪地朝他認錯:“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只是不太會!”
“對對對,臣也不是很會!”
“呵!”
嬴政呵了一聲,冷笑道:“腦子這麼笨,還當怎麼官,真當我大秦的官好當啊?回去好好反省,想通了在上任!”
“是,下臣遵旨。”
兩位倒黴的官吏,應了一聲,苦着臉爬起來,灰溜溜的跑了。
目送他們離去,嬴政眯了眯眼睛,旋即朝黑甲武士道:“給我好好查一下邊境的官吏,不要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壞了太子的大事。”
“諾。”
黑甲武士點頭領命,直接轉身離開了內院。
沒過多久,趙昆便拿着白狼旗,興沖沖地跑到嬴政面前:“父皇,好消息啊!”
“哦?”
嬴政擡頭看了眼趙昆,笑呵呵的道:“什麼好消息?”
“王離大破匈奴右賢王王庭,砍了他的白狼王旗帶回來,韓信也突襲了大單于冒頓的王庭,李信那邊應該差不多!”
趙昆說着,滿臉興奮地道:“如今匈奴三大王庭,陸續被我軍攻破,只要我將上面有王旗掛在城頭,肯定會惹得匈奴暴走,與我們決一死戰!”
“這....”
嬴政遲疑了一下,道:“這麼快就決戰了?”
“前面幾次戰役,我軍已經拖住了冒頓主力,如今三大王庭接連被破,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就算我們不跟他決一死戰,他得知消息,也會跟我們決一死戰!”
說到這裏,趙昆頓了頓,又道:“與其被動迎戰,不如主動出擊,給他來個狠的!”
聞言,嬴政眉頭微微一皺,若有所思的道:“關外的匈奴兵至少有三十萬,關內不足五萬,你如何與他決戰?”
“父皇放心,我已經通知李信儘快收尾,並傳密令通知韓信,由西向北合圍!”趙昆信心十足的道。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可以。”
“這個父皇放心,我有安排!”
“既然有安排,那父皇就不多說了,解決完匈奴之事,跟我回咸陽!”
“回咸陽?”
趙昆一愣:“不是說去西域嗎?”
“皇叔病重,我們得回去看看他。”嬴政面色沉重的道。
“啊?”
趙昆詫異:“皇叔公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我還去看了他,怎麼突然病重了?”
“具體情況,父皇也不清楚,反正早點結束這邊的戰事吧!”嬴政嘆息一聲。
趙昆默然片刻,旋即沉沉的點了點頭:“兒臣知道。”
“去吧,父皇等着你凱旋!”
嬴政上前,拍了拍趙昆的肩膀。
“兒臣告退。”
趙昆行了個禮,便退出了內院。
........
七日之後,李信那邊傳來了好消息,匈奴左賢王王庭,被李信大軍攻破,俘虜十餘萬,牛羊無數。
左賢王的黑狼旗,也被李信砍下,送到了雲中郡。
十日之後,韓信率領殘部,抵達隴西郡,在隴西休整三日,又獻上大單于冒頓的金狼旗。
趙昆得三旗,於十八日上午,擊鼓聚將,召開軍事會議。
此時,趙昆坐在大廳內,笑呵呵的環視衆將,衆將互相對視,滿臉興奮。
“諸位將軍,前段時間的守城戰,你們打得很漂亮,本君很欣慰。”趙昆面帶微笑,率先開口。
衆將鬨笑一片,恭維連連:“多虧太子殿下應對得當,打得匈奴找不到北!”
“對對對!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殿下威武!”
“.......”
趙昆笑着壓了壓手,示意衆將差不多就行了,待衆將安靜下來,又輕咳一聲。
很快,三名羽林衛帶着三面旗幟,從廳外緩緩走了進來。
衆將看到三面旗幟,有的一眼就認出來了,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有的沒認出來,歪着頭,一臉疑惑的問:“太子殿下,這是?”
“哈哈哈!”
趙昆大笑一陣,道:“前段時間,韓信在大幕之一戰,旗開得勝,後來追擊到匈奴大單于王庭,攻破了他的王庭,斬獲金狼旗!”
嘶!
衆將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對韓信佩服至極。
然而,還沒等他們讚歎韓信功勞,卻聽趙昆又道:“近日,我又祕密傳信王離,讓他帶雷騎從隴西郡出發,橫掃匈奴各部,突襲右賢王王庭,斬獲白狼旗,俘虜十餘萬,牛羊無數!”
“這這這....”
衆將瞳孔猛縮,不知說什麼好。
他們已經不用再想了,第三面黑狼旗,應該是李信將軍攻破了左賢王王庭斬獲的。
如今三大狼旗被自己這方全部獲得,也就標誌着,決戰馬上要來了。
想到三位將軍的豐功偉績,在場的將領,面紅耳赤,摩拳擦掌,誓要在決戰中,一戰成名。
“太子殿下,我們掛出這三面狼旗吧!”有將領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