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姜菀看着那清修矜貴的背影,差點兒跪在地上讓他將自己也帶走!
畢竟屋裏牀下...還擱着一個“炸藥桶”,等她回去了,怕是要被炸得四分五裂。
...
送走了一尊佛,姜菀剛返回屋裏,迎面就對上了一座魔。
霍驍臉色難看的,讓她捫心自問很久,壓根兒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如果有詞的話,“夜香”興許能湊合形容出來。
“將...將軍~”姜菀撐着臉上的笑意,伸手想去拽霍驍的衣袖。
他錯身躲開。
今日初見她時的眼波溫柔,眼下全成了冷漠疏離,像是凝結了一層寒霜。
“一起看春宮?”
“還邀他肉嘗?”
霍驍眯起眼,步步朝着跟前的美嬌娘逼身過去。
不過三兩步,他便是將人壓在牆上,雙目猩紅染怒,直勾勾盯着眼前紅腫媚豔的脣瓣。
聽着她氣喘吁吁,嗚嗚咽咽的對扶湛求饒。
他心肝快要炸裂的疼!
霍驍攥起拳,深深又看了姜菀一眼,抿脣抽身離去。
不過片刻,再也尋不到人影蹤跡。
人一走,姜菀伸腳用力把門踹上。
她氣笑了。
那狗男人竟然還好意思對她咄咄質問?
是他送她進宮,讓她勾.引扶湛。人快勾到手了,他還開始鬧了脾氣!
不過鬧就鬧了吧,也算是能說明他對她已然徹底動了心...
...
扶湛自那日離開姜菀的小院之後,便再也不曾在她跟前出現過,更別說接人去攬月小築。
這樣一來,姜菀差不多猜到,那日霍驍潛進她小院的事兒,扶湛一定是知道的!
他故意說些曖昧的話混淆霍驍視聽,更同自己做了些親暱的事情,故意把動靜折騰的很大,惹霍驍惱羞成怒!
這究竟是因爲何?姜菀有些看不破。
不過她看得清楚,論心計陰謀,霍驍是玩不過扶湛的,反而處處被人牽着鼻子走。
既是如此,爲何霍驍最後能篡位成功,而不是被扶湛砍頭示衆!
這謎團,似乎越來越大了。
姜菀在宮中被冷落的第七天,有人夜深敲響了她的房門。
是扶湛身邊的貼身太監——福臨。
福臨看着美人似夢似醒、媚眼惺忪,臉上多少帶了些賠罪,“菀美人,可能勞煩您陪咱家去一趟攬月小築?”
姜菀披了件素色大氅,慵懶倚靠着房門,提不起精神問,“可是帝君宣召?”
福臨搖頭,“並未是帝君宣召,是咱家有求與您!”
“公公何事所求?”
“這幾日帝君除了上朝,便是將自己鎖在小築內作畫,用膳甚少。今日咱家端了三餐,可帝君一餐未食!”福臨嘆了口氣,“咱家進去勸帝君,可都被帝君以專心作畫的藉口給拒了。”
“那畫紙咱也掃了一眼,空空蕩蕩的,上面根本無一物啊!”
姜菀挑了眉。
說是作畫,可畫紙白淨無物?
“勞煩問公公,帝君爲何對作畫情有獨鍾?”
福臨臉色一僵,趕緊小心翼翼地叮囑道,“美人若想在這深宮裏活得舒坦,還是莫要打聽此事。”
姜菀笑了笑。
行,又是小祕密!
“公公勸了帝君一天,帝君都拒了用膳。我若去勸,恐怕也是沒什麼作用!”
說着,姜菀便要把門闔上。
她睏意未退,還想舒舒服服繼續去睡。
“帝君心繫美人,若美人去勸,定會比咱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