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醫院的時候,姜菀覺得挺奇怪。
按道理,一個督軍身體抱恙住了院,探望的人應該只多不少。但自從章宴卿住院,出了她和宗譽,平時基本上就沒人來。
而且醫院裏護士和醫生對他的態度,不像是對一位冷血無情的督軍,倒像是對一個正常的年輕男人。
是章宴卿被革職了?還是外界壓根兒不知道他中彈住院?
姜菀覺得是後者,可又想不通爲什麼督軍住院的消息被封鎖的這麼嚴。
...
宴麓公館,書房。
“確定了麼?林蕎和北方的趙老賊暗中勾結,泄露軍情?”章宴卿望着手中的電報,眉心深蹙。
宗譽點點頭,“從時間上看,完全可以證明了。”
“南北戰事好不容易平息,如今又要烽煙再起,山河動盪!”
“林蕎要不要先抓?”
章宴卿揉了揉眉心,搖頭,“不抓,時機還不夠...”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交談。
蓮嬸一般不會輕易上三樓,更不敢在自家督軍工作時過來敲門。
那敲門的人只能就是另外一個了。
宗譽距離門近,正準備過去開,有人倒是搶先快他一步。
章宴卿打開書房門。
姜菀繞過他進了屋,將手中的托盤擱在桌上,又朝宗譽笑着說道,“宗副官辛苦了。我做了些小餅乾,喫不完索性拿上來給你嚐嚐。”
餅乾應該是剛烤好的,味道濃郁焦香,色澤也漂亮,勾人食慾。
開會從下午到晚上,宗譽也確實餓了,“多謝姜...”
“他不喫甜的。”男人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話,將宗譽的話給打斷了。
宗譽下意識去看自家督軍的臉色。
陰沉沉,讓他發憷。
“對!我不怎麼愛喫甜。”宗譽望着那一盤法式餅乾吞嚥了好幾口唾沫,但也只能選擇揮淚告別。
姜菀納悶看了他兩眼,重複着又問一遍,“你不愛喫甜?”
姜菀撇撇嘴,“那就可惜了。”
她今天晚上不小心,麪粉弄多了些,餅乾也就多了一盤。要是不早點兒喫掉,等受了潮放軟,也就不能吃了。
章宴卿走到桌邊,伸手捏了塊兒餅乾放進嘴裏,“不可惜。”
“我低血糖,是得好好補補。”
從來沒見過自家督軍喫甜食的宗譽,“??”
見章宴卿喫甜的東西,姜菀不由自主也多看了兩眼。
得。
這氣氛上來了,宗譽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這兒待兩秒,督軍不僅會說他不愛食甜,可能還會說他不想要命...
悄悄退了出去,只讓書房裏剩下兩個人。
姜菀沒察覺到宗譽離開,她盯着章宴卿,皺眉驚詫問,“你...你不是不喜歡喫甜麼?”
章宴卿沒直接搭腔,拍了拍手上餅乾的碎末,朝着少女走了過去。
他眉眼帶笑,看她的時候,眼眸輕輕眯起,斂着寵溺的弧度。
走到她面前,眼風往下,落在她薄粉的脣間。
“已經嘗過最甜的東西了...所以再喫這些餅乾,也不會覺得甜膩。”章宴卿,“不過...這些餅乾好像也補不了血糖。”
姜菀還沒揣摩過來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就覺得肩膀一沉。
他低下頭,靠在她脖頸間。
酥麻的癢意在姜菀脊骨亂竄,她下意識想推他出去。
“菀菀,我又低血糖了...”
姜菀只覺得腰間纏上一雙結實的手臂,想掙脫,又擔心碰到他傷口。
“唔...”
溼軟在她脖頸上吻動。
“章宴卿!你低血糖就去喝糖水,你啃我做什麼?”
“你是狗麼?還咬我耳朵!”
男人又在她耳垂上輕輕啃了一口,笑意低沉滾燙,“菀菀說是就是。”
姜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