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詫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
眼底的陰冷被遮掩住。
他壓根兒就不想把這裏任何一件東西給分出去,恨不得所有奇珍異寶都是自己的。
李臨擡起頭,望着眼前這些東西,又盯着姜菀扯脣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冰冷,“我們四個人,大家平分不就行了?”
四個人?
姜菀掃向啃手指、玩口水的竹東東,“不算他的?”
李臨也看着一身口水的竹東東,還有他時不時抽搐的身子。
他舌尖舔過後牙槽,嗤笑揚了揚下巴,“他?他有那個命花麼?給這傻子也是浪費東西。”
“但他也是咱們其中的一員,不能說他被嚇傻了,就不給分好處吧?”姜菀反問。
李臨,“要是他死了呢?”
“什麼意思?”
“這傻子活着也多分走一份我們的好處,要是他死了的話,大家不也就能多分到一些?”
李臨想殺掉竹東東。
這人簡直就是畜生!
即便還沒完全找到真兇,姜菀也想趕緊把這個人渣給處理掉。這種人死不足惜,也許弄了他,還是幫社會給解決毒瘤了。
“門。”阿言打斷兩個人的話。
姜菀順着看過去,發現在這耳室的最右側還有一扇門洞。
文原疑惑,“難道還有存放大量陪葬品的耳室?”
李臨用力呼吸了一口氣,不等剩下幾個人的反應,他大步就邁了過去。
是一條很窄,只夠一個人通行的暗道。
很快,李臨的身影消失在了暗道門口。
姜菀幾人也跟上,七拐八拐,才總算照明到了一個出口。
三個人從暗道裏擠着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轉頭就看到李臨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一樣。
隔了很久,李臨才轉過頭。
他一扭頭,文原手電的白光全部照在了他臉上,將他一張臉照得慘白。
除了白,李臨臉上的表情還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處耳室有些奇怪?”
聽到他說“奇怪”這兩個字,姜菀纔拿着手電在耳室裏四處照了照。
她對這裏面的所有陪葬品都不感興趣。能讓她有興趣的,一個是抓到兇手,還有就是找到自己和這個古墓的聯繫。
不過現在,她好像知道李臨爲什麼會說這個耳室奇怪了。
因爲這裏面所有的東西,還有擺設的方向,都跟上一個耳室是一模一樣的。
就連那件黃金盔甲上的符咒,也雕刻的跟上一個耳室一個不差。
他們這是又回到剛纔的地方了?
“門。”阿言還是那一個字。
聽完他說,姜菀手指蜷縮了一下,也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個耳室剛纔是有兩個門的,一個是他們進來的門,還有一個是他們找尋第二個耳室的門。
但是現在,這處耳室只剩下了一個門,可裏面擺放的東西又跟第一個耳室完全沒有區別。
也就是說...有一扇門它憑空消失了!
“不對!這不可能的...”李臨呢喃自語,然後瘋了一樣掉頭扭轉,跑回身後的暗道裏。
過了幾分鐘,他又氣喘吁吁從那處暗道裏跑了出來。
門,依舊只有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