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檀之盯了那玉帶一會兒,忽而笑,“有趣。本督還是頭一次知道男人玉帶也可用來束髮的。”
他撐着下頜,饒有興趣又問,“娘娘這般,也是不怕叫人看見,誹議娘娘和一介閹人有染。”
姜菀回道,“大人若不默許,何人敢在宮裏造次?”
烏溜溜的眸子望他,還俏皮眨巴兩下。
這模樣,裴檀之不喜。
他還是喜歡瞧着他們懼他,怕他的樣子。
這般嬉皮笑臉的,別真覺得他徒有虛名,好相處的很!
“娘娘既是來受調教的,還是得拿出虛心好學的態度。”
姜菀乖乖坐好,像極了尊師重道的小徒弟,“自然。”
裴檀之眯起眼來,手指轉動了幾圈兒左手拇指處的扳指,虛搗了下矮几上的酒,“草原人最是喜歡飲酒,還是烈酒纔好。”
姜菀臉上的笑崩不住,“大人莫不是要我學飲酒?”
裴檀之倒了盞,放在她眼前。
這是要強迫人喝?
“大人,本宮身體還不允本宮放肆——”
“娘娘想何呢?”裴檀之側頭看她,眸中打趣不減半分,“這酒,是要娘娘伺候本督喝的!”
姜菀小臉漲紅。
這混賬,明知道自己服藥不能飲酒,剛遞酒的時候又不吭聲,就是故意了給她尋難堪。
好在,酒不用喝,小命暫保。
她端起酒杯,忍住不悅把酒呈到男人面前,“請大人飲酒。”
裴檀之接過,未飲,隨手一倒,把香醇的美酒悉數倒進腳邊小盆裏。
“娘娘,若是您去了草原,到時候這般伺候可汗飲酒,用不了多少時日,不是不受寵被活活餓死,就是被賞給手下,隨便享用。”
或許,還會被賞賜給公馬呢。
他又添了一盞酒遞過去,“重來。”
姜菀低着腦袋接。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主動讓自己勾引的,弄的她怪不適應,還害臊了。
“咳咳…”姜菀輕咳,心一橫,豁出去了。
她小手執酒,盈盈撲進裴檀之懷裏,將那酒盞一送,貼近他薄脣邊。
聲軟,嬌軀倒是更軟,跟沒骨頭一樣,“大人,請~”
裴檀之小抿一口,將人推出去後才譏諷點評,“無趣。”
接連兩次都不不行?!是他條件太高,還是自己本事降了?
再來!
坐腿。
不行!
勾脖子。
也不行。
手指沾了酒,慢慢摸索描脣。
裴檀之拒絕的更徹底…
姜菀沒了法子,甚至都有點兒自暴自棄了,想拎起一整壺酒直接潑到裴檀之臉上算了。
“娘娘可是還有其他法子?”裴檀之瞧着那張愈發陰沉的臉,漸漸覺得更有趣。
小兔子還敢有了脾氣?
“若是沒招了,給您一夜想想,明兒再過來吧。”
沒招?
她堂堂桃花妖,怎麼可能就沒招了?這比直接罵爹孃還羞辱人,不,是妖!
且得讓他好好瞧瞧,不是沒招,是招拿出來,怕他頂不住。
軟指勾上裙帶,一扯,領散開,只剩一抹雪兔望月的銀絲肚兜。
她是瘦,可該豐盈的地方,也是酥軟飽滿。
那銀色肚兜忽而撞入裴檀之眼中,叫他猝不及防。本是托腮散漫的動作,被這一下弄的,微微坐直了身。
他瞧着美人端起酒盞,不過並未直接送到他懷裏、脣間,而是擡起後擱在自己肩窩,手腕翻轉,那金色澄澄的佳釀倒入她鎖骨肩窩內,一滴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