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裴檀之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說什麼?牡丹餅不夠甜?
那牡丹餅都被他打落在泥巴地上了,難道還又撿起來給吃了?
無事生非。
好端端的給他不要,非要去喫掉地下的!
半晌,緩過神來。身側的裴檀之到了殿下頭,被一衆大臣阿諛奉承圍起來勸酒巴結。
姜菀看了會兒,倒是發現沒見到徐遙光的身影。
找了個小太監問,才知道徐遙光今日告假不來參加宮宴。說是告假,不過就是明面上告訴裴檀之,這個皇帝他們徐家不認。
細細看,不僅是徐家的人沒來,還有那些依附於徐家的不少高門大戶也都無一人在殿上。
看來,這徐家在京中的勢力確實不容小覷。
“太后娘娘。”鼻前一陣刺鼻的酒氣。
姜菀被薰的噁心,趕緊用手捂着口鼻去看來人。
是那個剛被裴檀之立爲新君的兆王!
長得是還算不錯,估計天天縱慾過度,兩眼下一團黑青,笑起來牙還黃。
“太后娘娘好生眼熟啊...”兆王一雙色眯眯的眸子盯着姜菀看,忽而,眼睛大睜,陰惻惻笑起來,“難怪本王...不,是朕!難怪朕瞧太后眼熟,原來是在江南郡時,朕一直想納的那個小妾啊。”
姜菀佯裝害怕,面對那咄咄逼問聲,她眸子漸紅,像是被欺負的幼兔。
見她這模樣,兆王更是變本加厲,眼神愈發放肆起來,“朕若是記得不錯,娘娘該是姓姜纔對啊。可怎麼世人都傳,太后娘娘是先太后的妹妹,是姓徐呢?”
“你...你這事兒萬萬不可對外說!”姜菀帶了些哭腔,明眸楚楚望着兆王,“只要你不把此事說出去,本...本宮...”
“什麼喜?”
美人瑟縮脖子,紅裙嬌媚,勾的人心癢難耐。
兆王露着一口黃牙,搓搓手,沒皮沒臉道,“朕今夜,想同太后娘娘入個洞房!”
...
未央殿,燭火暗暗,只剩下一盞燈了。
月珠正要闔門出去,倏聽牀榻上傳來少女陣陣喫痛聲。
她趕緊又回去瞧。
“月珠,本宮胸口有些不舒服。”姜菀催促她,“你幫我去喚個太醫,要快些。”
“啊?”月珠看着自家娘娘疼的滿頭汗,心也皺在一起,“奴婢現在就去!”
月珠沒多想,提裙就走了。
眼見人被支開沒影,姜菀稍鬆了口氣。
月珠對她好,她當然知道,所以才藉口把人支走,萬一她要做的事兒敗露,起碼是跟月珠沒幹系的。
謀殺帝君,還是新立的帝君。一旦敗露,必死無疑。
只要兆王死在了她的未央殿,她是絕對逃不脫干係的。
除非...
“咯吱”一聲,窗戶響動打斷了姜菀思緒。
片刻,一個滿身酒氣的醉漢從窗戶外翻了進來,咣噹一聲又砸在地上。
能醉成這個模樣的,除了兆王,別無他人。
兆王從地上爬起來,兩眼在看到姜菀時,一瞬可就亮起來,給逮到寶貝一樣。
他一邊脫衣裳,一邊朝着姜菀踉蹌歪過去。
“美人兒,朕可是來同你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