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撩精:反派大佬動個心 >第460章 太后她總是宦得宦失(39)
    徐遙光本不信,再三跟姜菀確定之後,終垂頭喪氣從未央宮離開。

    他相信,眼前這個小表妹不會騙自己。

    看來,裴檀之是真的無事。那他找鳳尾銀草是打算儘早把奇毒解藥製出來?

    既然裴檀之在深謀遠慮,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徐遙光走了,牆後偷聽的人影也慢慢從未央殿離開。

    端午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自家大人回來,最後雙手跟姜菀作揖,回了海剎閣去瞧。

    閣中,男子躺在竹榻上,摺扇擋住臉,窺探不出其表情。

    端午剛一推門,竹榻上的人影坐了起來,把摺扇一闔丟在旁邊,“雲兆如何了?”

    端午愣神,“大人可是問兆王?”

    “你說...本督要是先砍掉他一條腿,可還能好好活着?”

    “太醫院諸位大人妙手回春,定是能活的。若活不了,不是還有東廠裏的大人麼。”

    想想也是這麼個理。

    裴檀之頷首,“那先砍了吧。”

    端午領命,只是不明大人從未央殿出來,怎麼對兆王這事兒火急火燎的處理。

    “我那犬也是名貴,不喫畜生的肉。”裴檀之摘了顆圓溜溜的金桔子,袖子一搓,金桔子丟進嘴裏,“畜生的肉,就該只給畜生自己喫。”

    ...

    接連兩日,裴檀之沒往未央殿來,也未宣姜菀去海剎閣。

    兩個人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互不打攪。

    姜菀不去找裴檀之,確實是有意冷着他。可裴檀之不去見姜菀,除了有愧,更多是見了面也不知該如何道歉。

    人昏着還行,他能說那些話,要是人醒着,他是半個字都吐露不出...

    可要是一直不見,有種貓抓般的難受。

    又是兩日過去,未央殿收海剎閣的東西收到快盛不下。

    奇珍異寶,綾羅綢緞,都是一馬車一馬車送的。

    等到第三日,有人坐不住了...

    姜菀如往常一樣,沐浴更衣,上榻裹被睡覺。

    睡得迷糊,她聽見“咯吱”一聲,以爲是月珠進來掐燈,沒多管。

    等着再一轉身,一身紅袍詭異立在榻邊。

    姜菀驚叫一聲,從榻上猛地坐起來,瞪着榻邊的人影,“大人夜深不睡,來未央殿作何?”

    裴檀之一肚子話想說,被她一問,又全都不爭氣嚥了。

    “本督只是想來...”瞧瞧你。

    裴檀之抿住脣,又成了平日那陰冷冷的模樣,“那日娘娘同徐中丞的話,咱家都聽到了。”

    姜菀“哦”了聲,翻身準備繼續睡去。

    這人,還沒學乖呢。

    “本督有話要問。”

    姜菀轉過身盯着他,明眸澄澈,嬌軀軟在錦被裏。

    裴檀之“咳”了兩下,側開臉繼續道,“娘娘明知道本督身子不大好了,爲何那日要騙中丞,沒說實話?”

    這也是困擾他多日的事兒。

    想不通。

    小太后這胳膊肘,可太往外拐了,就跟和徐家有仇一樣。

    “既然大人聽了那日本宮同中丞的話,就應該還聽到本宮說,兆王不配爲雲懷國君。兆王不配,他徐遙光也是不配的。”

    “那太后覺得何人配?”這話是無心問的,可裴檀之卻發現少女眸子極亮,落在他身上時,透着光。

    “若大人是個健全人,估計最適合坐皇位的該是大人。”

    他?

    裴檀之笑,“本督可坐不了。”

    姜菀對這話半信半疑。

    “那日娘娘向着本督,難道就只因爲不想要中丞篡位稱帝?”其實裴檀之是想問:你向着我,可是因爲對我存了心思?

    “本宮不是大人的人麼?還有不足兩月,就要被送去草原當女奴了。與其說是向着大人,不如說是在討好大人。”

    姜菀太知道裴檀之心中如何想的了。

    但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中,她也知不逼裴檀之一下,他還是不肯正視自己的心,不敢袒露,只會藏着掖着。

    果然。

    裴檀之聽後,立刻沉了臉。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拔了塞,倒出一粒黑漆漆的小丸,“娘娘總說自己的本督的人。在東廠,只有服下這藥的,本督才承認是自己的人,纔會接受其討好、諂媚。”

    “喫下才能是督軍的人?”姜菀問。

    她纔不信,裴檀之會捨得她把這個毒藥給嚥進肚裏。

    伸手,毫不猶豫就拿走那藥丸,接着一張嘴,藥丸丟了進去。

    姜菀等着,等着裴檀之衝上來救自己。

    等呀等,她倏然覺得不對。

    那藥丸竟然是入口即化的?

    別玩掉了吧,真是一口吞了毒藥?

    裴檀之這個狗東西,不會真因愛生恨要把她給毒死吧?

    摳喉嚨肯定是來不及了!

    擡眸,睫簾前捕捉到一抹淡淡粉。

    姜菀猛地從榻上掙扎起來,小腿一蹬,雙腳離開牀榻跳進裴檀之懷裏。

    姜菀是真沒想到,裴檀之竟真的眼睜睜看着她吞了毒藥。

    不過,即便是死,她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若是毒藥也好。本宮黃泉路上,還能有大人相伴。”

    裴檀之砸吧了兩下嘴,驀地,很不厚道笑了出聲,“傻娘娘,那不是藥,那是糖。”

    糖?

    姜菀靜下來,下意識模仿剛纔裴檀之砸吧嘴的動作。

    甜的...

    裴檀之沒騙她,真是糖!

    那他騙自己這是藥?還是毒藥?弄得自己嚇死了,還被這狗東西白白佔了一回便宜。

    先是氣惱,慢慢,姜菀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兒埋怨委屈。

    “裴檀之!”她重重喊他的名字。

    裴檀之笑着應,“咱家在。”

    “你還笑?你還敢給本宮笑?”姜菀真惱了,騎在他身上捶那肩膀、胸口。

    裴檀之捱了兩下,伸手輕鬆把人按住,“本來是糖的,不過現在還是變成了藥。”

    “什麼意思?”姜菀緊張起來,怕他又耍什麼詐。

    “咱家自己喫就是糖,娘娘吃了喂咱家,就變成了藥。”他攬着她腰,將人放在榻上。

    姜菀被他氣息燙的難受,想躲,已經是躲不開了...

    他的吻一點兒都不溫柔。

    笨拙、小心。

    像是幼獸在試探陷阱,像是髒鼠在偷喫酥酪。

    你是我在這窮兇極惡的人世間,窮途末路、病入膏肓唯一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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