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提拔的這些人,不是溫子期那一派,也不是老臣那一派的,而是清流一身,兩邊不站的大臣。
既然那兩方勢力她都信不過,倒不如自己提拔人上去,組建勢力。
下了朝,姜菀去了大殿後的書房休息。
一早上光聽那些文武百官吵吵了,她頭疼得厲害。
安神香焚上,姜菀讓伺候的人都出去,自己兩腿一伸闔眼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她稍覺得脊背冰涼,又潮又軟的。
“唔...”姜菀嘀咕翻了個身。入眼,幽森碧綠的蛇瞳定定瞧着她,喜怒不明。
姜菀下意識便要嘶喊出聲來,但她咬緊牙關,忍住了那衝動。
不能叫。
她如今可是女君,溫子期就是故意嚇唬她,想看她害怕、手足無措,然後就讓自己委身求他。
呸。
大蟒蛇想得美!
“溫相可有事兒?”姜菀動了一下,想坐起來卻發現壓根兒就動不了。
她整個身子都被那粗壯的蟒身纏住了,只剩個腦袋露在外頭...
跟前是碩大的蛇頭,稍微一張嘴,就能把她整個吞進肚子裏。
溫子期這是...真想吃了她?
“嘶嘶~”
猩紅的信子從那血盆大口中吐了出來,輕舔過姜菀嬌脣粉面。
這回真的是蛇吻!
姜菀怕麼?怕得要死!
但她仍是死死咬脣不發出任何聲音。一是不想讓溫子期笑話自己,二是她還就不信了,恐蛇這一關就過不了?
她力氣大,不過一會兒便是將嘴脣給咬出了牙印。
溫子期看着小姑娘倔強,即便是害怕也一言不發折磨她自己。可她這哪是折磨自己,分明就是在折磨他!
可她沒有...
甚至第一日上朝不被人放在眼裏,仍靜觀其變,不驕不躁。還井井有條料理了那讓百官頭疼的洪澇之災。
她就像是有了反骨一樣,處處同他作對,也處處勾着他心。
“乖,別咬...”溫子期不忍嚇她,幻化人形撫平開那脣瓣。
姜菀又怕又氣,張嘴在溫子期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你爲何要嚇唬我?爲何這般壞?”
“嗯,我壞。”溫子期將她壓下,“我不僅壞,還想把你欺負壞。”
小兔子身上跟有迷魂香一樣,回回挨着她身子,他所有的動作都不受控制。
“我是女君!”姜菀氣鼓鼓推他,又義正言辭命令道,“要欺負,也是你乖乖躺好任本君欺負。”
溫子期聽之一笑,調換了兩個人的位置。
她坐在他腰身上。
“這般女君可是滿意?”
在姜菀坐起來的一剎那,裙袍不經意往下掉了三寸,露出胸口玉肌些許,還有那零星紅痕。
不好!
姜菀看出溫子期眸色有變,從那調侃打趣的神色陡然變得陰沉凝厲。
不等她遮掩,男人薄指已經觸了過來,“女君不妨告訴本相,這鎖骨、胸口上的紅痕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還不是小景昨夜啃她太用力了些。
“你讓那狼崽子碰了你?”溫子期聲音沉得厲害。
姜菀瑟縮了一下脖頸。
這個模樣的溫子期,比化成妖身的溫子期還要令人膽戰心驚。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