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漸頭暈眼花,手指抵在冷硬的胸膛上,側開頭虛弱道,“我只是負責先餵飽你,並不是讓你一次就喫成個胖子...”
脣邊美味倏然逃脫離去,該黎眉間浮現出幾分惱怒,折了幾道褶。
他舔過薄脣邊的血漬,舌尖上的味蕾還在細細回味剛纔口中的腥甜。
他忘記了自己存活在這世間究竟有了多少年,但不得不說,眼前少女的味道是他品嚐過最爲甜美的血液。
一分一寸,讓他都想掠奪乾淨。
姜菀半靠在門上,眼梢慵懶,“本小姐說了,沒有人能抵抗過我的血。”
一半的東方血族的血液,一半是黑暗女巫的血液。
她對同族的吸血鬼來說,是美味,更是力量。
西方血族這些年越來越肆無忌憚打壓東方血族,有一半是因爲她這具蘊藏了女巫血液力量的身軀。
一滴女巫的血液,可以提升吸血鬼數倍的戰鬥力量。
如果她不能快些變強起來,可能過不了多久便會被長老院裏的那些西方血族給撕碎。
少女擡起手臂,指尖蹭掉少年脣角的血漬,慢慢又放進自己嘴裏。
她懶懶挑眉,“味道還不錯。”
這動作幾許輕挑、撩撥。
該黎眼風沉了沉,沒有站直身子往後退,而是依舊保持着剛纔吸食少女血液的曖昧動作。
他仍將腦袋埋在她脖頸邊,鼻尖蹭過那已經癒合的傷口,輾轉來到她耳側。
“純種東方血族和冥府女巫結合的血液,確實味道不錯。”尖銳的獠牙還未收回,帶着警告和威脅,輕咬過那嬌薄的耳垂,“如果大小姐剛纔所發的誓言沒有遵循,我這個侍衛是不介意下次啃斷大小姐的脖子。”
她打不過他,便只能慢慢馴服他...
“宵夜已經享用完了,大小姐還不離開?”該黎站直身子,和眼前的少女拉開一些距離。
他要是再靠那麼近,或許不用等她背棄誓言,只要下一秒就能咬斷她的脖子了。
姜菀扶着身後的門把手,雙腿輕輕顫抖着,勉強撐住身子。
這位老祖宗究竟喝了她多少血?
一條腿剛邁動,眼前便一陣眩暈朝地面栽去。
陷入昏迷前,姜菀恍惚看到了少年清冷的下頜和喉結,還感覺到雙腳離地的輕盈...
...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
她被該黎吸食了太多血液,沒昏迷個三五天,已經算體質不錯了。
“叩叩——”老管家希林敲了房門,問,“小姐,您醒了麼?”
姜菀從牀上坐起來,“醒了,請進。”
門開了,希林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姜菀看他吞吞吐吐,便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那個奴隸如今是我的侍衛,我需要他在這一段時間保護我,所以你不用太過驚訝,也不必專門同親王彙報這件事情。”
希林眨了幾下眼,神情透出疑惑,“什麼侍衛?”
姜菀被他一問,也有些懵。
難道希林管家想問的不是這件事情?
“小姐,我來打擾您是想跟您說一聲...樊爾伯爵在樓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