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玄冰太過堅硬,猶如頑石一般。
她幾乎快要把體內的鮮血用盡用幹,但還是隻差一點...差一點就能讓該黎的肉軀觸碰上她與他融合過的血。
“東方血族的小公主。”洞穴中,男人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梵萊德還是先一步找到了她。
一堆人陸陸續續,除了爲首的梵萊德,還有伊芙羅娜和樊爾幾人。
“當然...”少女虛弱應聲,雙腿因爲體力不支漸漸軟了下來。
姜菀靠着冰柱坐了下來,像極了自暴自棄,繳械投降。
她勾脣輕笑,“梵萊德公爵,不是想要我的血麼?”
“呵?殿下果然聰明。”梵萊德漸漸往前靠近。
“別動。”姜菀淡淡出聲,戲謔的眸光定定望向梵萊德,“公爵大人再靠近一步,怕是就要遭受到女巫的詛咒了。不如公爵大人猜猜看,詛咒會不會是樊特岡帝家族斷子絕孫?”
“你——”
梵萊德握緊拳頭,臉色陰沉。
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斷子絕孫。
已經活了千年的梵萊德,從死去的妻子生下樊爾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子嗣了。
這些年來,外界已經有人再傳他遭受到了女巫的詛咒。
因爲...
梵萊德看了眼站在遠處的少女。
不得不說,她跟她母親倒還有幾分相像。
因爲再無子嗣的原因,梵萊德將樊爾看得極爲重要。儘管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難成大器,但還是豁出一切去付出了。
他所做的一切,是爲了一己私心,也是爲了幫樊爾做長遠打算。
“大人!這女人詭計多端,你可千萬不要上她的當。”溫柔又急切的女聲在梵萊德身後響起,“剛纔她故意跟我走在一起的,又故意用言語激我,讓我不小心把她推進了血龍池。我想,她一定是早早就感覺到了血龍池下有祕密!”
伊芙羅娜沒想到,掉進紅河的姜菀竟然還好端端活着。
更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女人不僅活着,還想要復活那位東方血族老祖?
一瞬間,伊芙羅娜瞳孔震睜。
難道...那女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該黎”的祕密?
如果她知道,那麼自己就要改變之前的計劃。
雖然梵萊德陰毒手辣,不過眼下她爲了自保活命,也只能暫且依附於他。
伊芙羅娜正想繼續開口,倏地,坐在地上的少女似笑非笑盯着梵萊德問,“沒錯,我是故意的。難道公爵大人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故意要羅娜小姐把我推到這裏來?”
“那是因爲——”
“因爲羅娜小姐並不想讓公爵大人得到我的血。”
姜菀搶先一步把話說出。
“你不要給我胡言亂語!”伊芙羅娜攥緊手,忙跪倒在梵萊德腳邊,“羅娜絕對不敢背叛公爵,公爵也是知道羅娜心意的!”
“一個殺了自己親生妹妹的人向敵人投誠,真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
結界內,兩幫爭執不休。
結界外,幾乎是所有人都盯緊了血龍池的上空。
那裏像是海市蜃樓,更像是一面鏡子折射出的影像,將結界裏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皆展露在衆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