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心安理得的受了武松四拜,武松一臉的疲憊,當下也不矯情,躺在大石塊上閉眼就睡,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鼾聲四起。
本來王倫和西門瑤是沒什麼交流的,這武松剛一睡着,西門瑤才壯着膽子,來到王倫面前。
“王倫哥哥,你沒事吧。”
“嘿,沒事,若不是你,恐怕我現在已經被這大蟲給吃了呢,對了,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跑上景陽岡的?”
西門瑤將之前的事情,隱去自己的一段後,其餘的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聽得王倫大皺眉頭,甚至有些生氣。
王倫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生氣,還是西門慶的那些記憶在作祟。
“既然知道山上有大蟲,也讓大虎他們去找人幫忙了,你爲什麼還要上來?這豈不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嗎?”
有些話,作爲女孩的西門瑤又怎麼說的出口,心裏頓時一陣委屈,眼眶中也有些泛紅。
王倫看着西門瑤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一下就軟了,輕聲道:“我並沒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擔心你的安慰,你知不知道,剛纔若不是我應變的快,現在......”
說到這裏,王倫在也說不下去了。
自己離開酒店後,西門瑤能十分沉着冷靜的處理事情,做的頭頭是道,就算王倫自己也不敢保證,能比西門瑤處理的更好。
這能說明,西門瑤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一個能這麼冷靜的人,怎麼就會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傻不拉幾的跟上來。
跟上來也就算了,還要突然衝過來給自己擋刀。
這完全超出了科學能夠理解範圍。
難不成?她將我當爸爸了?
從兩人年齡來看,王倫大了西門瑤十三歲,確實有當爸爸的資格。
也不怪王倫會這麼想,一個活久見的直男單身狗,那裏會懂女孩紙家的心思。
王倫正在腦補,就聽到西門瑤的聲音,似乎有些委屈。
“我也知道我不該上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上來了,因爲我不想在山下等你,最後卻等到你被大蟲給喫掉的消息......”
“我明白......”王倫解釋道。
“不,你不明白,當時我就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我真一刻都坐不下去了,王倫哥哥,這種感覺我經歷過一次,我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說着說着,西門瑤的聲音甚至有些嗚咽。
“小時候,大夫來我家給我生母看病,我和大姐在門外候着,當時我也是這種感覺,最後等了一天一夜,可是大夫出來的時候,確是要父親準備母親的後事,嗚嗚嗚......”
西門瑤指着自己的胸口,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嗚嗚嗚......那一刻,我心都要碎了,現在也是,我,我,我到情願死在大蟲的嘴裏,也不想在山下,等來的確是你的屍體......”
王倫徹底懵逼了:你看,果然是將我當爸爸了。
看着西門瑤失聲痛哭,王倫也是一陣心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將西門瑤摟在懷裏,另一隻手撫摸着西門瑤的秀髮。
“好吧,是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幹這麼危險的事了,別哭了,乖......”
大概,或許,可能這就是哄女兒的辦法了。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西門瑤真的止住了哭聲,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現在的王倫,越來越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好了,乖,別哭了,把臉給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哦......”
然而這些話,聽在西門瑤耳朵裏,又是另外一種錯覺。
西門瑤甚至認爲,王倫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近。
“快看,這裏有血跡,應該就在附近。”
“好,大家分頭找!”
王倫和西門瑤聽出來了,這明顯就是王大虎和陳二狗的聲音。
慌忙中,兩人連忙分開,就像做錯了事的孩紙一樣,臉色通紅。
不一會兒,舉着火把的王大虎已經看到了王倫,連忙小跑過去。
“王倫哥哥,總算找到你了,你們沒事吧?咦,武松哥哥呢?”
另一邊舉着火把的陳二狗,在聽到王大虎的聲音後,迴應道:“嘿,武松哥哥在這邊睡覺呢,大虎,你快來看,大蟲好像被打死了。”
王大虎一臉懵逼的看着王倫。
王倫點着頭道:“不錯,這大蟲,是你們武松哥哥赤手空拳給打死的,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難以相信世間竟有你們武松哥哥這般的好漢。”
功勞是武松的,王倫實事求是,更重要的是現在武松和自己結拜了,那麼打響武松的名氣,就等於打響自己的名氣。
叫醒了武松,一羣人又聚集在一起。
活生生的大蟲,被武松赤手空拳給打死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是卻偏偏發生了。
就連王大虎和陳二狗都有些詫異,就更不用說酒店的掌櫃,以及招募過來的一些獵戶了。
酒店掌櫃詢問了因由,武松本就是個直男性格,就算打了虎,也不喜歡去誇耀自己。
王倫就不一樣了,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說的武松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似的,就連武松這鋼鐵直男都臉紅了。
等到幾個獵戶檢查完老虎的屍體後,都說老虎身上沒有一處傷痕,衆人這才相信武松是赤手空拳把老虎給打死了。
掌櫃衝着武松抱拳施禮道:“壯士真乃天人也。”
武松笑了笑,指着王倫回答:“好說,也虧得有哥哥相幫,不然還得費些功夫。”
王倫知道武松想讓寫功勞自己,上前連忙解釋:“我哪能幫什麼忙,都是兄弟你的拳頭夠硬而已。”
說完,王倫笑着問掌櫃:“掌櫃的,聽說你酒家的酒都是你自己釀造的,不知看到我寫給你的短—信沒。”
王倫故意將短字拉長音,試探掌櫃的反應,可是掌櫃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衝着王倫尷尬的笑了笑,敷衍的誇了幾句。
“呵呵,呵,先生大才,詩寫的不錯,嗯,寫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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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倫翻着白眼,手指差點沒給豎起來。
尼瑪你那個眼睛覺得我那寫的是一首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