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哥哥好沒道理,將我們丟在客棧,自個卻在這兒快活。”
李忠的手下領着琴操三人來到莊子裏,李清照看到王倫與衆人喫酒,不由得嘟起小嘴生起氣來。
“嘿,我的小姑奶奶哦,我這邊事情剛解決,不就派人去接你們了嗎,還生氣呢?”
“你在那破客棧待上一日一夜試試唄,飯菜不好也就算了,那房間破的叫人吃了一晚的夜風。”
得,這就是個小祖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祖宗不是。
對於王倫來說,在女人當中,千古以來唯一崇拜的,也只有李清照一人而已。
崇拜,從來都是盲目的。
衆人大笑,王倫也是慌忙走過去,低着頭,附下身子,在李清照耳邊小聲的嘀咕着。
“鵝鵝鵝鵝鵝,那好,這次我和琴操姐姐就原諒你則個,下次可不許丟下我們了。”
“不敢了,不敢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李清照被王倫逗的發出一陣魔性的笑聲。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用過餐,王倫便向衆人辭行。
李忠和周通不捨,苦苦挽留,想要王倫衆人在多聚上幾日。
王倫那裏肯依,藉口梁山人多事雜,很多事情都在等自己回去處理。
李忠和周通挽留不住,只等多備財禮,又添了幾匹馬,送王倫衆人離開。
王倫一行人走了兩日,眼看離梁山越來越近,可偏偏這日太陽爆嗮,人疲馬乏。
無奈之下,在一個十字坡路口的酒家停下來,王倫下令停下來。
進了酒家,窗檻邊坐着一個婦人,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着一頭釵環,鬢邊插着些野花。
見一羣人突然闖進來,那婦人面露喜色,連忙起身來迎接。
“哎呀,幾個客官快裏面請,本店有好酒、好肉,好饅頭!”
說的同時,婦人拉了拉肩膀上的衣襟,故作羞澀,那桃紅紗主腰的肚兜清晰可見,上面一色金紐。
王倫嚥了咽口水,心裏總感覺怪怪的。
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十字坡,酒店,浪蕩女!
想着想着,王倫突然驚覺,心裏大喊一聲:草泥馬!
這不就是菜園子張青,還有母夜叉孫二孃的地盤嗎?
歷史上,這兩人不是在河南一帶作案?咋滴就跑山東這疙瘩來了?
難不成真是自己改變歷史,導致蝴蝶效應了?
王倫這邊陷入沉思。
孫二孃笑臉相迎,邀衆人坐了下來。
王倫、武松、魯智深、店小二一桌;琴操和李清照女眷單獨一桌。
“客官,要點什麼?”
此刻,除了店小二張阿牛不怕死,眯眯的盯着孫二孃看,其他人都是目不斜視。
如果眼前的不是孫二孃,王倫估計也是忍不住的,這人肉包子在好看,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啊。
還好,有武松在,罪惡的剋星。
看到武松,王倫才覺得安心。
看戲,對,看戲。
然而,武松似乎誤會了王倫的意思,還以爲王倫是讓自己來點菜。
孫二孃也是個作死小能手,見武松不爲所動,扭着腰,笑臉盈盈調侃起來。
還有饅頭呢,客官不想要兩個?”
孫二孃話中有話,武松道卻全然沒有在意:“那就拿二、三十個來做點心。”
那婦人笑嘻嘻的,命夥計入裏屋托出一大桶酒來,每桌放下四隻大碗,四雙筷子,切出兩盤肉來,一連篩了四、五巡酒端上去,又去竈上取一籠饅頭,分別放在桌子上。
魯智深和張阿牛不疑有他,喝着酒,喫着肉,手裏還拿着個饅頭啃。
酒是迷酒,下過蒙汗藥的;包子裏面放的是人肉。
王倫看着都想吐,那裏敢去喫,眼看一邊的琴操和李清照要喫下去,連忙衝過去,攔住琴操和李清照。
“等等,喫之前,咋們不如對個對聯,對上有的喫,對不上,就不準喫,行不行。”
這個提議引起兩位才女的興致。
琴操噗嗤一笑,說道:“既如此,請出題。”
李清照也咯咯咯笑道:“這個有意思,王倫哥哥快些出題。”
一個草包,二個才女,王倫沒有自信能贏過二人,不過要說拖到武松反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
“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暗藏玄機,此上聯不好對。”
琴操緊鎖眉宇,認真思考,李清照的臉也擠成一團。
“整個上聯全是疊詞,正讀反讀都是通順的,確實不好對啊。”
題目一出,兩女頓時陷入沉思。
王倫心裏也是一陣得意,星爺出品,必屬精品,饒你是才女,也不見得對得上。
另一邊,武松取一個饅頭,掰開看了看,冷笑道:“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孫二孃一驚,不過馬上又恢復過來,走到武松面前笑着解釋起來。
“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蕩蕩乾坤,那裏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我家饅頭是用黃牛肉做的。”
武松冷哼一聲,也跟着笑說道:“江湖上多聽得人說道: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裏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孫二孃也不虧是老江湖,面不改色心不跳,佯怒道:“客官,那得這話?這是你自捏出來的。”
“我見這饅頭餡內好像有什麼東西,以此疑忌。”
武松說的同時,朝着周圍看了一眼,回過頭衝着孫二孃笑起來。
“娘子,你家丈夫卻怎地不見?”
“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那你獨自一個人,豈不被冷落了?”
被武松一番調戲,孫二孃肺都要氣炸了。
心裏更是尋思,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本看你們有女眷,不願傷你們性命,這小賊卻不是作死!還敢來戲弄老孃,呸,現在可怨不得老孃了。”
想到這裏,孫二孃神色一邊,又笑着迎上武松的目光。
“客官,休要取笑;再喫幾碗了,去後面樹下乘涼,要休息,便在我家休息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