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舉事的那些弟兄們現都在北路軍中效力,將來由嶽大帥一總向朝廷奏請封賞。”
“這下,你不會再覺得自己配不上策妄多爾濟那木扎勒的女人了吧?”
必格勒是從小苦到大的孩子,從來都是受老爺們欺壓的,驟然間雙喜臨門,哪個都出乎他的意料!
他一下子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騰”的跪下給傅恆“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頭,口中說道:“謝大皇帝恩典!謝傅六爺!”
然後又轉向嶽鍾琪,邊磕頭邊道:“謝嶽大帥!”
傅恆拉起了他,把剛纔和必勒格的對話揀着大概對嶽鍾琪說了。
“好了,這事我老頭子就做主了!”嶽鍾琪對必勒格道:“你不要再推辭了,現在就隨我去策妄多爾濟那木扎勒的府裏去。”
他又轉對傅恆道:“六爺,你現在是一省的提督,將來還要治理這片地面兒,這事還是不出面爲好,就在這裏靜候佳音吧!”
“好,那就有勞嶽帥了!”傅恆拱手道:“等大帥辦完了這樁事,我再告知宰桑遵照旨意處置噶爾丹策零父子的家眷。”
不多時,嶽鍾琪帶着必勒格和一隊親兵來到了策妄多爾濟那木扎勒的府門前。
這府佔地很大,房子也建的高大氣派,只是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尊貴和繁華。
府門緊閉,門前冷冷清清,只有一棚清兵釘子似的立在門口。
嶽鍾琪的親兵早早的就趕到府門前,知會了那些守衛的兵士,兵士們見嶽鍾琪到了,齊唰唰的紮下千去:“參見嶽大帥!”
“嗯,起來吧,去叫這府裏的管家出來見我!”嶽鍾琪邊吩咐着邊下了馬。
一個兵士應過,轉身到那緊閉的大門上“咣咣咣”的猛砸一通。
很快門開了一個縫,裏面的人伸出腦袋正待要問,那兵士一把搡開他,推開門徑直向裏面去了。
只一會兒,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着兩扇大門洞開,府裏的管家忙不迭的帶了幾個人出來,到了嶽鍾琪跟前跪了。
許是不知道嶽大帥突然登門是福是禍,那管家的聲音中透着緊張:“拜見嶽大帥!”
“嗯,你在前面帶路,到裏面正堂說話。”嶽鍾琪命道。
那管家聽了通譯的話,忙起來躬身將嶽鍾琪向府裏讓去,嶽鍾琪命其他人在外守候,只帶着必勒格、通譯和四名親兵大步向府裏走去。
進了正堂,嶽鍾琪在中間的主位上坐了,開門見山的問那管家道:“策妄多爾濟那木扎勒的家眷現可都在府中?”
“回稟大帥,都在府中,自從接到了命令,她們就再沒出過大門。”管家答道。
“除了正室,他還有多少偏房?年齡都是多大?”
那管家想了片刻,回道:“稟大帥,正式的偏房共有十四個,年紀都在十六歲到二十五歲之間。”
嶽鍾琪又問:“年紀在二十歲以下,沒生過孩子的有幾個?”
“好,去把這六個人都帶到這裏來!”嶽鍾琪命道。
管家早知道這些女人早晚是留不住的,若按照以往的慣例,她們老早就被一搶而光了。
所以他心中早有準備,沒有半點詫異,點頭應過便出了正堂向後院去了。
這次去的時間倒是不短,足有兩刻的功夫,僕人把茶都換了兩次,管家才領着一羣體態婀娜的妙齡女子次第走了進來。
管家指揮着她們面對着嶽鍾琪站成一排,嶽鍾琪這才擡眼仔細瞧過去。
六個女子個個長得面容嬌好,如花似玉,又正值女人最好的年紀,真個是羣芳爭豔,令人目不暇接。
有三個瞧上去根本分不出是蒙古族人還是漢人,另外三個依稀能看出是蒙古族人,大概是因爲從來沒有做過粗活的緣故,也俱都是十指纖細,膚如凝脂。
想是管家特意叮囑她們施了些粉黛,此刻整個正堂裏都瀰漫着脂粉香混和着少女淡淡的體香,聞之令人心曠神怡,砰然心動。
這些女人臉上俱都帶着幾分惶恐,又有幾分羞澀,讓人見了頓生憐愛之情。
正堂門外站着的兩名親兵不敢回頭看,只能在心裏乾着急,直後悔自己剛纔沒有搶先站到裏面去。
嶽鍾琪身旁站着的兩名親兵已經看得直了眼睛,有一個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脣,又“咕”地將口水嚥了下去。
另一個的眼睛不停的在六個高高隆起的胸脯上掃來掃去,真恨不能衝過去抓上一把!
俗語說:當兵有三年,母豬賽貂蟬,何況是這樣一羣美豔絕倫的年輕女子?讓兩個離家日久的兵士有些不能自持了。
嶽鍾琪這把年紀,對這些已經不以爲意了。
他看了看坐在下首處,已經羞得滿臉紫色的必勒格,笑道:“這會子怎麼一點沒了在科布多時的膽氣?”
“把頭給老子擡起來!睜大眼睛仔細瞧瞧!”
那通譯耳朵裏聽着嶽鍾琪的話,兩眼卻正盯着幾個美女上上下下的瞄着,竟然忘記了傳譯。
直到覺出屋裏靜得出奇,他忙看嶽大帥時,才見他一雙虎目正逼視着自己,嚇得通譯一個激靈,趕緊將話傳給了必勒格。
必勒格聽罷,只得擡起了頭,向着離自己近在咫尺的那些女子望過去。
當他的目光移到第四個女子的臉上時,卻一下子停住了,似乎也忘記了害羞,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女子看着,看得那女子滿面通紅的垂下了頭。
嶽鍾琪看出了端倪,吩咐通譯讓那女子近前來幾步。
她看上去像是一個蒙古女子,在這一羣女子中並不十分出衆,但難得的是必勒格相中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你叫什麼名字?”嶽鍾琪和藹的問道。
通譯用蒙語又問了一遍。
“我叫阿茹娜。”她怯怯的用蒙語答道,果然是個蒙古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