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棣並沒有翻身下馬,如此失禮的舉動卻沒有讓那些老狐狸露出半分不滿,反而都樂呵呵的圍了上來,開始對着丁棣拍馬屁。
有的家主甚至親自給丁棣牽馬,弄的戰馬都有些懵逼了。
這些家主在心裏雖然已經把丁棣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一個黃毛小兒如此怠慢他們,讓這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傢伙有些難受。
但是一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求丁棣幫忙,便都堆起了笑臉,上來一頓彩虹屁。
其中最熱情的莫過於三大家族的族長了,丁棣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從言談舉止中卻也察覺到這三個人不一般。
“難不成這三個人就是交趾郡的三大家族的族長了?”丁棣暗道:“就讓我試探一番。”
“郡守大人率衆迎接,本將甚是欣慰,不知道可曾安排軍營駐紮之地?”丁棣問道。
阮中華從後面擠了過來,笑道:“軍營駐紮之地下官已經準備妥當,就讓郡尉帶領大軍前往即可,現在還請將軍移步鴻運樓,下官攜衆鄉紳爲將軍接風洗塵。”
“哈哈哈!本將就叨擾了,這次可一定跟大家好好認識認識!”丁棣哈哈一笑,不但沒有下馬,反而策馬而入,進了郡城。
衆家主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年少輕狂的少年將軍比老奸巨猾的郡守大人可好對付多了,可以還是太小了,不然美人計就能夠用上了。”後面一個小家主低語道。
旁邊的家主聽到,深以爲然,紛紛贊同。
不過有的小家主就起了別樣的心思,覺得哪怕丁棣年紀小,美人計應該也是行得通的。
郡城中最高等級的酒樓莫過於鴻運樓了,今日被一衆城中大佬聯手包下,不允許任何人在此喫飯。
只爲了給丁棣接風洗塵,免得被不相干的人打擾。
本來這個錢是阮郡守出的,可是財大氣粗的家主們不願意讓阮郡守專美於前,所以纔會合夥出這部分錢,免得被人撿了便宜。
鴻運樓的姑娘們早就在門外等候,鶯鶯燕燕讓丁棣看的眼花繚亂。
“哎呦我去!這麼多妹子,還都如此的好看,真是可惜!小爺的身子還沒長開,還得等幾年纔行。”丁棣下意識的吞了唾沫,暗暗吐槽道。
“這位乃是去年救我交趾郡的大英雄丁將軍,你們可要好生的伺候,這次丁將軍是來爲交趾郡老百姓除黃巾賊的。”阮郡守一下馬車,就對酒樓掌櫃的說道。
這家酒樓是一個綜合性質的酒樓,喫喝嫖賭住宿都有,能夠成爲交趾郡郡城第一酒樓,自然是有些眼力見的。
掌櫃的大驚失色,腰差點彎到地上了,諂媚的笑道:“原來是丁將軍大駕光臨,小的之前還納悶能夠讓衆位包場宴請的是什麼大人物,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重要,姑娘們!趕緊好好伺候吧!”
“來了~”
一羣鶯鶯燕燕把丁棣給圍住,讓丁棣吸進去的每一口氣都帶着脂粉味道。
有一個波濤洶涌的妹子更是一把攔腰抱住了丁棣,把丁棣給抱進了鴻運樓當中。
可是沒有人把他的話當回事,家主們自顧自的進入鴻運樓,把阮郡守給晾在了外面。
“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師爺問道:“這些傢伙一上來就讓大人在丁將軍面前丟臉,這件事情不能夠這麼算了!”
阮郡守手捋鬍鬚,微微搖頭:“是咱們小瞧這個丁將軍了,以爲他年紀輕輕肯定把持不住,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此話怎講?還請大人明示。”師爺不解道。
阮郡守笑道:“剛纔的本官瞧見丁將軍的意志力堅定,並沒有被這些人的手段所迷惑,他的心裏十分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對這些人已經產生了反感,丁將軍看來跟本官是一路人了。”
說完,也不管師爺有沒有聽懂,直接邁步進去鴻運樓當中,那步伐十分的穩當,看來心裏的石頭已經落下了。
如果丁棣知道阮郡守的腦洞這麼大的話,一定會高呼迪化流害死人。
自己只不過是還小,有心無力,對於這些誘惑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才十分平靜。
如果讓他現在是個成年人的話,早就爆發體內的虎狼之力了,這些妹子到時候可就遭殃了。
不過丁棣可不知道阮郡守的想法,現在的他正坐在主位上,接受着這些交趾郡郡城內的大佬們做自我介紹。
“在下徐家家主徐樹軍,敬將軍一杯!”徐樹軍舉起酒杯,笑呵呵的說道。
丁棣上下打量了這個壯漢,一眼就看出這個傢伙乃是後天第九重巔峯的境界,只需要一步就進入宗師之境,不愧是宗師高手的後人,絕對被徐家老祖親自調教過,不然徐樹軍再厲害也無法到達後天第九重巔峯的境界。
“徐家主的名頭本將很早就聽說了,上次在交趾郡征討反賊樑龍,匆忙之下沒有去拜訪,實在是遺憾,畢竟本將聽說徐家老祖可是宗師高手。”丁棣誇讚道。
一聽丁棣知道自家老祖的事情,徐樹軍覺得倍有面子,先是環繞了一圈顯擺一下之後,才搖了搖頭:“不敢當不敢當!我家老祖常年在家族深處閉關修煉,以期能夠突破更高的境界,所以就算在下也很難見到,不過丁將軍的身份高貴,待有空還請將軍光臨寒舍,老祖必然會出關相見的。”
“本將也想要討教一下經驗,對於宗師高手還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丁棣說着,一飲而盡。
而徐樹軍坐下之後,吳家家主吳文士端着杯酒站起身來。
“老朽吳文士添爲吳家家主,在此敬將軍一杯。將軍少年英雄,真是天下少年之楷模呀!”
丁棣看着身穿儒衫的吳文士,知道這是一個修煉儒術的傢伙,雖然體內的浩然之氣不顯,但是丁棣還是能夠感受到隱藏在外表下的力量。
“吳家家主好像也是讀書人,本將雖然是武將,但也是讀聖賢書出身,以後咱們還得親近親近纔是。”丁棣笑呵呵的喝掉了杯中酒。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