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山縣,統領府。
黃巾賊統領李希偉臉色難看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手下,怒道:“五千人馬偷襲敵營,是讓你騷擾他們,施展疲兵之計,不是讓你跟他們死磕!
現在五千人馬只回來兩千,你白白葬送了我三千精銳!你該死啊!”
跪在地上的黃巾賊一臉的血跡,這些血跡並非是官兵的,而是他從手下身上抹來的,就是爲了讓自己顯得慘烈一些。
“統領大人,這件事情末將有罪,但都是因爲朝廷大軍的武器十分的厲害,將士們還沒有衝到弓箭射程之內,就被那詭異的武器給打死了!”黃巾賊叫道。
李希偉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這支官兵是丁棣小兒的嫡系部隊?就是殺死了教主的那支詭異部隊。
聽說他們掌握了天雷的力量,實力不可小窺啊!”
這件事情由不得李希偉不重視,萬一來的真是殺死了張角的部隊,那麼他也將會必死無疑了。
他從來都沒有自大到以爲憑藉自己手下那些雜魚,就能夠對付丁棣的精銳部隊。
尤其是丁棣率領着神機營殺死了他們的教主張角。
這讓黃巾賊中雖然都對丁棣恨之入骨,但是也都十分的忌憚。
畢竟丁棣連張角都能殺死,更別說是對付他們了。
“統領大人,要不咱們趕緊向郡城求援吧!相信渠帥大人一定會解圍的。”旁邊的其他手下開始提議道。
誰知道李希偉卻搖了搖頭:“求援的事情大家就別想了,根據從交趾郡內傳來的消息,這次丁棣小兒一共出動了十三路兵馬,同時進攻我鬱林郡的十三座城池,現在大家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更別說什麼救援了。”
“啊?什麼!這……”
“這麼說來整個鬱林郡的城池都在遭受官兵的威脅?”
“這還怎麼打?”
“丁棣小兒真是太猖狂了,竟然敢分兵,此乃兵家大忌!他註定會滅亡的!”
手下們紛紛叫嚷,說什麼的都有。
甚至有個聲音小聲的說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不如咱們投降吧!”
“你個龜孫!投降能有什麼好果子喫?難道你不知道交趾郡那邊的黃巾此時還在暗無天日的礦洞裏掙扎,你想去就自己去,可別拉我們下水!”有個頭目叫道。
這句話算是一盆冷水把衆人給潑醒了,哪怕是剛剛有些動搖的李希偉,也明白自己無路可退了。
這也激發了李希偉內心的暴虐之氣。
能夠成爲黃巾賊統領的沒有一個簡單角色,李希偉之前也是一個狠角色,備受渠帥劉廣民的看重。
如果不是因爲張角的死讓李希偉失去了鬥志,不然這段時間李希偉依然在附近搞風搞雨。
現在被逼無奈的李希偉打算做最後的掙扎,他不想死,但是他又不想憋屈的活着,所以他打算奮力一搏。
“大家聽清楚了,這投降官兵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最好是斷了這個念想,不然我手裏的刀子可不認識你們,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及舊情!”李希偉伸手抽出了佩刀,一刀插進了旁邊的桌面上。
“末將明白!統領大人請放心,哥幾個是絕對不會背叛統領大人的!”手下們開始保證,讓李希偉心裏鬆了一口氣。
如果人心散了,隊伍也就沒法帶了,現在及時的挽回,就能夠避免很多事情的發生。
“大家能夠明白這個道理,我也就放心了。事已至此,都說說如何對付官兵吧!”李希偉說道。
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發言,因爲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初他們造反以後,便攻陷了布山縣,然後就在此駐紮,並沒有再去別處。
而他們只有一次攻城的經驗,對於守城的經驗是一丁點也沒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防禦。
所以在李希偉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一羣人大眼瞪小眼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難道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李希偉對於如何守城也心裏沒底,但是他還是故作鎮定,出聲問道。
有個頭目起身說道:“末將認爲咱們依城而守不斷的消磨官兵的有生力量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傷亡過大,便會退去。”
“官兵這次來了差不多兩萬人左右,糧草肯定無法長久,不像咱們在布山縣有很多的糧草儲備,就算是拼消耗,官兵也拼不過咱們,到時候自然也會退兵。”另外一個頭目說道。
李希偉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只有以守城優勢來堅守布山縣了,不過大家還是需要小心那些詭異的火器,另外讓老百姓前來幫忙,滾木檑石必須有,金汁也要熬製一些,必須保持溫度。”
“諾!”
正在討論的時候,有傳令兵前來稟報。
“統領大人,官兵出營了,正朝着縣城而來!”傳令兵叫道。
李希偉臉色一變:“官兵的大營距離我布山縣足足有三十里地,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你們趕緊下去佈置!”
頭目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開始離開了統領府。
很快整個布山縣就運轉起來,老百姓被黃巾賊帶着上了城頭,開始搬運滾木礌石。
而李希偉則是回到了後宅,找到了一個妙齡少女。
“小嬋,你趕緊收拾一下,從密道離開布山縣城!”李希偉臉色凝重的叫道。
那妙齡少女長得個子不高,十分的小家碧玉,一張櫻桃小口塗抹了胭脂,看起來甚是好看。
臉上那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顆美人痣,顯得異常的另類,活脫脫的大美人。
少女一聽李希偉的話,臉色有些緊張,問道:“爹爹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兒要跟爹爹一起面對!”
“荒唐!胡鬧!你可是爲父唯一的血脈,你必須活着!離開這裏以後,利用我之前告訴你的藏寶位置,取出財寶經商,一旦賺錢就僱傭殺手刺殺一個人,直到殺死爲止!”李希偉叫道。
少女大爲不解,疑惑道:“不知道爹爹讓女兒殺什麼人呢?”
“就是那交趾郡的丁棣小兒!”李希偉咬牙切齒的叫道。
“丁棣嗎?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