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裏有毒這件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因爲衆人覺得,就算袁湘玉想要下毒,也會在酒菜之中下毒。
而非在人肉包子裏下毒。
因爲沒有人能夠肯定血手人屠秦森巖一定會喫人肉包子。
可是血手人屠秦森巖此時此刻卻中毒了,看這樣子中毒很深。
“爲何我們沒有中毒?怎麼回事!”其餘的鏢師叫道。
秦森巖此時沒有說話,而是盤膝而坐,開始運功逼毒。
不過從秦森巖臉上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此時也很納悶。
袁湘玉輕笑道:“呵呵,人肉包子並沒有任何的毒素,只不過在裏面加了一個名叫七色芍藥的佐料,這種佐料能夠最大限度的提升肉包子的口味,喫起來想噴噴的。
可是七色芍藥最怕遇到一個名叫婆婆頂的植物,只要遇到了婆婆頂,七色芍藥就會變成最惡毒的毒藥,就算你運功逼毒,也是白搭。
你的身體會在十二個時辰內潰爛而死。”
“婆婆頂到底在什麼地方?某家是如何中毒的?”秦森巖一聽運轉真氣逼毒不管用,便開口問道。
袁湘玉一指腰間,笑道:“剛纔你佔了老孃的便宜,手上沾上了婆婆頂的粉末,然後又伸手拿了包子,你不中毒纔怪!”
“原來如此!”秦森巖冷笑道:“某家江湖人稱血手人屠,就算是死了,也算是解脫。
不過你們如果想要得到寶貝,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因爲這支押運寶物的隊伍裏,某家根本就不是最強者。
可笑你們費勁了心思,機關算儘想要從某家身上下手。
殊不知某家只不過是一個馬前卒罷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老三!去看看外面的箱子!”袁湘玉尖叫道。
麻雀客棧的活計老三,聞言衝出了客棧,來到了外面的馬車旁邊。
店裏的江湖人士們也擔心好處被老三給佔了去,紛紛衝出了客棧,生怕落在後面什麼也得不到。
很快大廳裏面只剩下漢威鏢局一夥人和丁棣了。
“嗯?這位少俠爲何不納悶出去看看呢?”秦森巖驚訝道。
丁棣微微一笑:“秦總鏢頭,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你們護送的破爛感興趣。
我乃是讀書人,知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的道理。
與其說我對你們護送的寶貝感興趣,不如說我對你感興趣。”
聽到了丁棣的話,秦森巖這個鐵打的漢子,竟然感覺菊花一緊,看向丁棣的目光,變得異樣起來。
“某家可不喜歡小白臉兒!不!不光是小白臉兒,只要是男人,某家都不喜歡!某家喜歡女人!如花似玉的女人!”秦森巖怒道。
丁棣輕笑道:“秦總鏢頭好像不怕死?身上中毒已深,還能夠看破生死淡定不已。
呂某真是佩服!佩服!”
“怕死?如果某家怕死的話,當年就不會斬殺那麼多人了。”秦森巖傲然叫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怕個球!
十八年以後,某家又是一條好漢!”
丁棣呲牙一笑,讚道:“秦總鏢頭果然是個英雄,可惜了一條性命。
“什麼?你能夠解毒?”秦森巖此時不淡定了,起身衝到了丁棣的跟前,緊張的看着他。
“沒錯!這種毒素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怎麼也?我的要求你能不能答應?”丁棣問道。
秦森巖冷笑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某家也不遠後半生爲奴爲僕!”
“如果說我只讓你效力十年呢?十年之後留去自由!”丁棣笑道。
秦森巖沉默了,這種誘惑力就顯得有些大了。
十年的自由換取自己的一條命,他除非是傻子,不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尤其是自己的母親爲了讓自己活下去,不惜把自己肉給了他喫,他的命不能夠輕易的失去。
“頭!你就答應這位公子吧!”一個鏢師叫道。
“十年之後,頭回到漢威鏢局便是了,總鏢頭的位置永遠都是頭的。”
“漢威鏢局的大門永遠爲頭敞開。”
鏢師們的話,算是給了秦森巖一個臺階,他朝着丁棣一抱拳:“還請公子爲某家解毒,解毒成功之後,某家就是公子的護衛了。”
“嗖嗖嗖!”一羣人跳入客棧大廳,又重新把秦森巖幾個鏢師圍了起來。
“馬車上的箱子裏面裝的都是些石頭,根本就沒有寶貝!”老三叫道。
獨眼龍怒道:“本來我還以爲那些石頭是寶貝,可那些石頭根本就不是!
快說!寶貝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個護送寶貝的高手是什麼境界?”
秦森巖冷笑道:“怎麼?你們想要故技重施,下毒謀害後面的人嗎?
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
這次我們兵分三路,其中兩路就是爲了擾亂視線的。
真的有寶貝的那一路,早就從別的路經過了!”
“你放屁!從荊州前往弘農郡的必經之路只有這麼一條,那其餘的兩路在何處?”袁湘玉俏臉冷若冰霜,喝問道。
秦森巖擺了擺手:“一支隊伍加入了黃巾賊當中,用黃巾賊的身份掩護,另外一支隊伍走的是水路。”
“好膽!竟然敢戲耍我們,老子宰了你!”一個光頭漢子伸手就要一刀結果了秦森巖。
丁棣見此可就不幹了,這秦森巖馬上就要成爲自己的人了,如果被這些人給宰了,那麼自己豈不是白費了很多口舌?
“唰!”一根筷子飛出,擊在了光頭大漢的刀身之上,把刀子擊飛了出去。
“什麼?”光頭大漢大喫一驚,他沒想到有人能夠用筷子就可以打飛自己的刀子,這就證明丁棣的實力遠遠高出了自己。
而見識過丁棣輕描淡寫殺死刀疤臉的人們,卻沒有一絲的驚訝。
因爲他們早就知道丁棣不是簡單易於之輩,肯定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年紀輕輕又深藏不露,不就是世外高人的模樣嗎?
而袁湘玉則是一雙妙目緊緊的盯着丁棣,腦海裏忍不住回憶昨晚丁棣跟她纏綿一夜的情景。
“這個人我保下,誰同意?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