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吹,戰鼓擂。
令旗招展,隨風發出咧咧風聲。
張遼騎着胯下戰馬率領着交趾郡的大軍壓了上來,讓城頭的黃巾賊們臉色大變。
劉廣民站在城頭之上,看着下面開始變換陣型的官兵,臉色陰沉似水。
正中的方陣乃是神機營的炮兵部隊,兩翼是火槍部隊護佑。
後面是步兵三個方陣,騎兵隊伍穿插其中,並沒有單獨成軍。
不過那通體都覆蓋黑甲的騎兵給人的衝擊力是巨大的,讓人想到了傳說中的重裝騎兵。
“這估計就是交趾郡傳說中的底牌重裝騎兵玄甲軍了,一個比神機營還要厲害的部隊。”劉廣民此時感覺口舌發乾,如果不是身邊站着一個人的話,他估計早就跑了。
劉廣民的手下頭目看着那個身穿黑袍之人,緊張的問道:“任先生,咱們這次能不能成功防禦住官兵的攻擊?”
“老三!休要胡鬧!任先生既然來了,那麼必然會保住咱們。”劉廣民呵斥道。
那黑袍人一聽這話,伸手把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了花白的頭髮和蒼老的面孔,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既然老夫前來鬱林郡,就一定會全力出手幫忙的。
如果真的失敗了,也只能夠怪老夫技不如人了。”
劉廣民一聽這話,心裏的石頭算是落地了,笑道:“任先生乃是當世名士,一身的術法融會貫通,就連朝廷也徵辟了幾次。
如果不是任先生對這荒淫無道的大漢朝廷失望至極,估計早就成了封疆大吏了。”
老者搖了搖頭:“之前老夫路過荊州拜訪老友龐德公,從他那裏知道了關於交趾郡的一些事情,所以這次前來鬱林郡,就是爲了親自跟交趾郡的軍隊較量一番,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潛力,值得龐德公如此重視。
不過老夫也只能夠幫助你們這一次,待老夫幫助你們成功抵禦交趾郡攻城之後,你們跟他們談判的時候,放寬條件就能夠保證生命無憂了。”
老者的話給了衆人一個定心丸,城頭上的一個黃巾賊頭目眼珠一轉,手捂着肚子下了城頭,那樣子很明顯,是要去找個地方拉屎了。
很快一個鷹鴿就從郡城的後方出了城池,然後饒了一個圈子之後,落入了朝廷大營當中。
鎮守大營的錦衣衛百戶在看到了情報之後,立馬騎着戰馬出了大營,來到了張遼的身邊。
“將軍!有情報!”錦衣衛百戶叫道。
張遼正在巡視陣型,聽到了錦衣衛百戶的話,當即一拉馬的繮繩,停住了腳步。
“何事?”張遼問道。
錦衣衛百戶直接把情報遞給了張遼,叫道:“將軍請看,城內的黃巾賊來了外援了。”
張遼一聽這話,趕忙仔仔細細的看了情報,臉色陰沉了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當初主公讓咱們練習計謀,就是爲了防止有一天會跟術士交手,沒想到這鬱林郡的郡城竟然來了一個術士,真是彼其娘之!”
楊樹冰騎馬過來,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是否出了什麼變故?”
“你有所不知,現在黃巾賊那邊來了一個名叫任安的術士,這個老傢伙也算是名士了,竟然要來對付咱們,真是不知所謂!”張遼怒道。
不如咱們先撤退吧!從長計議如何?”
“不妥!大爲不妥!咱們已經磨蹭了很久了,這次都已經把將士們的士氣鼓舞起來了,冒然撤兵實在是不妥當,不如先試探一番如何?”張遼問道。
楊樹冰點了點頭:“既然將軍覺得要試探一番,那麼就這麼辦吧!
如果事後主公怪罪下來,末將跟將軍一起承擔。”
有了楊樹冰這個指揮使同知的肯定,張遼也生出了要搏一搏的念頭。
在張遼這個純正武者的心裏,對於術士也是十分忌憚的。
但就是這種忌憚之心,讓他心中燃起了洶涌的戰意,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夠戰勝這個名叫任安的術士,一定能夠學習很多對抗術士的經驗,避免他日進入中原時受到掣肘。
“傳我的命令,把所有的將領都叫過來,我要開一個臨時會議。”張遼吩咐道。
傳令兵很快就把命令傳遞下去,不管是玄甲軍的將領還是神機營和步兵的將領,全都湊了過來。
“各位,這次鬱林郡突然來了一個強大無比的援軍,咱們的計劃不變,但是一定要小心謹慎,同樣要仔細的觀察,琢磨好術士的戰鬥方式,給咱們積累足夠多的經驗。”張遼說着,便把術士任安的事情說了一遍。
衆將聽了也都緊皺眉頭,這真的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不過能夠這麼早就面對術士,讓他們也多少有些小激動。
並沒有任何一個將領有退卻的念頭,反而躍躍欲試,生怕自己不能夠參與攻城。
在簡單的安排了一些事情之後,張遼便把他們給解散了,畢竟每個將領都有自己的隊伍要帶,長時間讓他們脫離大部隊,對於士氣有些影響。
不過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神機營了。
因爲神機營哪怕士氣正濃,也無法凝聚雲氣。
所以主將在不在隊伍裏,都不會產生什麼影響,這不得不說既是一種不足也是一種優勢。
“炮兵營,準備!”張遼叫道。
由於張遼的實力強大,所以並不需要傳令兵浪費時間傳達軍令。
張遼的聲音直接在真氣的加持下傳遞到了炮兵將領的耳朵裏,然後他立刻下達了命令。
“左移三寸,上移一寸!”
“右移兩寸,下移兩寸!”
“支架不穩,整體挪動一尺距離!”
每個迫擊炮旁邊的觀察手各自進行了調整,把迫擊炮的狀態保持到隨時發射的程度。
“全體都有!目標,城頭!一輪炮擊!”炮兵連長喝道。
“嗖!”
“轟!”
迫擊炮彈發射出去,砸在城頭之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身在城頭的任安見此,大爲震驚。
“嘶……竟然如此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