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炸聲在朱崖郡城下響起,守軍被炸的屍體橫飛,周圍已經全是屍體。
這是朱崖郡最後一座沒有陷落的城池,一旦郡城被攻破,那麼整個朱崖郡就全都落入了丁棣的手裏。
城內有三萬守軍,乃是侯家的最後家底。
“這些都是什麼武器?爲何會有如此威力?難道天亡我侯家不成?”侯家家主侯塞雷鬚髮皆白的叫道。
這個老者爲了讓侯家變大變強,這麼多年付出了很多心血,如今終於等到了天下大亂朝廷動盪之時。
侯家崛起在望的時候,偏偏遇到了這麼強的一支軍隊。
這讓侯塞雷心灰意冷之下,萌生了死志。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侯寶良估計已經敗亡了,不然這些朝廷大軍也不會打到郡城之下。
一旦城破,他們侯家只有全族覆滅的下場,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死一戰。
所以這次侯塞雷拿出了侯家所有的底蘊,銀子和糧食都堆放在城中心的廣場上,讓城內的守軍士氣一下子強大起來。
而且侯家利用了往日的影響力,在城內宣傳神機營的可怕之處。
還告訴老百姓之前的城池都被神機營給屠城了,想要不被屠城活下去,只有全力以赴跟神機營決一死戰纔行。
城內的百姓不明所以,真的相信了侯家的話,開始幫助侯家運送滾木檑石甚至主動做飯燒水的。
可是任由他們怎麼想,也沒想到神機營根本就不會跟他們近戰,而是遠遠地發射炮彈覆蓋打擊。
直接把城防給破壞掉了,滾木檑石不斷沒有用處,還成了累贅。
那些煮的沸騰的金汁更是被炮彈給炸飛出去,給守城士兵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符籙!用符籙!”侯塞雷躲到了藏兵洞中,淒厲的喊叫道。
已經被分發了符籙的士兵紛紛掏出符籙,開始朝着城下扔去。
這種符籙不需要用火點燃,只需要以真氣勾動就可以發出莫大的威力,可以說是侯家的底牌了。
“去!”
“去!”
“殺死他們!”
一道道符籙飛出,化作了烈焰或者冰雹攻向了神機營士兵。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這些烈焰或者冰雹在半空中就被火器給擊散,根本就無法到達目標。
而且符籙的攻擊距離比之火器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有的符籙成功來到了神機營士兵跟前,卻也失去了應有的威力。
丁義看着頑強反抗的朱崖郡士兵,冷笑道:“讓突擊隊頂上去,把新武器亮亮相!”
“遵命!”本來親兵去傳達命令就可以了,但是身爲神機營二把手的指揮同知張延汝竟然親自去傳令了,讓丁義隱約猜出了他的想法。
“這個傢伙,就知道自己爽一把!我身爲指揮官無法衝到前線,下次一定讓他指揮,我去衝鋒陷陣!”丁義竟然生氣了張延汝的氣來了。
親兵見狀,疑惑道:“大人爲何如此生氣?只是衝鋒而已啊!”
“你們不懂!你們根本就不懂這次的意義是什麼!
這次乃是突擊隊成立以後第一次配備屬於他們的武器,這種新式武器能夠更好的殺傷敵人,比之步槍有很大的優勢。
能不能實戰試驗出新式武器的性能,就看今天的效果了。”丁義叫道。
親兵也來了興趣,問道:“不知道這新式武器叫什麼名字?”
“據說是叫衝鋒槍,顧名思義嘛!衝鋒的時候也用的槍當然叫衝鋒槍了。”丁義也不知道是不懂裝懂還是什麼,直接開口胡謅起來。
很快五百人組成的衝鋒隊在張延汝的帶領下朝着城牆衝去。
一邊奔跑着,張延汝一邊扣動了扳機,讓手中的衝鋒槍噴出了一道道火舌。
“突突突!”
衝鋒槍的子彈快準狠,直接把城頭上的一排朱崖郡士兵給突突死了。
這可是讓侯塞雷驚駭不已,他沒想到朝廷大軍竟然有這麼多種火器,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他還不忘鼓舞士氣,大叫道:“將士們!你們的妻兒老小就在身後,一旦城破就只有遭受屠殺的下場!你們爲了保衛身後的家園,必須要抵擋住這些賊兵!
老夫在此保證,只要能夠擊退敵軍,就免除爾等十年的賦稅,然後每家每戶發銀子!”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士兵大部分都開始心動了。
就算是不受錢財誘惑的,也爲了家人們開始衝上了城頭,想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抗外來侵略者。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纔是助紂爲虐之人,他們面前的人才是朝廷大軍。
張延汝雖然佩服這些朱崖郡士兵的勇氣,但是他卻不會因此而放過他們。
因爲在神機營和玄甲軍中都流傳着這麼一句話,那就是:只有死了的敵軍纔是好敵軍。
隨着死在城頭之上的朱崖郡士兵越來越多,後面的那些士兵也不敢登上城頭作戰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只要不反抗就會死!你們的家人也會死的!”侯塞雷怒喝道。
那些士兵們全都站在那裏不敢上去,紛紛看向了自己的校尉。
而剛纔侯家的校尉們都戰死了,剩下的這些並非是侯家之人,甚至有一些朝廷之前的士兵,對於侯塞雷的這個命令有些牴觸。
“郡守大人,現在登上城頭也是死,城破了以後也是死,不如咱們開城門投降吧!說不定敵軍會饒了咱們。”一個校尉說道。
“倉朗朗!”拔刀出鞘的聲音響起,一顆斗大的頭顱飛起。
“擾亂軍心者斬!督戰隊!停滯不前者,斬!”侯塞雷喝道。
“轟隆隆!”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城門被炸藥包給炸碎了。
神機營突擊隊從城門洞裏衝了出來,朝着後面密密麻麻的朱崖郡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
“突突突!”
“突突突!”
朱崖郡的士兵如同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的被收割掉了性命,後面的士兵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扭頭就跑。
督戰隊的士兵也都嚇尿了,同樣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狂奔而走。
甚至有的士兵一邊跑一邊脫身上的軍裝,生怕被人認出是士兵的身份。
望着作鳥獸散的士兵,侯塞雷失魂落魄的癱倒在地:“完了!全都完了!我侯家數百年的積累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