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被攻破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城。
因爲皇城實在是太大了,人也很多,所以袁紹他們還被阻擋在南宮,北宮依然沒有被人擾亂。
但是何太后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召集了大內高手,打算詰問袁紹爲何攻入皇城。
可是張讓卻帶着一衆靜夜司的高手找到了她。
“太后娘娘請隨老奴出宮避禍!”張讓拜道。
何太后冷笑道:“避禍?避什麼禍?
那袁紹進城也不過是爲了誅殺爾等宦官,跟本宮有何關係?”
“太后娘娘難道不覺得袁紹攻打皇城有別的原因嗎?
如果真的是爲了替大將軍報仇,袁紹根本就不會這麼做。
他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打皇城,必然是生出了其他的小心思。
現在大將軍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壓制袁紹,他一旦控制了陛下,那麼不光是陛下會成爲傀儡,太后娘娘也會失去一切權柄,不如咱們一起出宮,去靈巖山找丁海豐。
有丁海豐的玄甲軍在,很快就能夠殺會洛陽城的。”張讓勸道。
何太后細思之下,竟然驚恐的發現還真的跟張讓說的差不多。
“你們帶着陛下和陳留王走吧!本宮需要坐鎮皇城,不然本宮一旦離開了皇城,皇城之中就沒有人抵擋袁紹他們了。
沒有人拖延時間,就算本宮跟着你們一起走,也會很快就被人追上。”何太后嘆道:“憑藉本宮宗師境界,袁紹他們也不會拿本宮如何。
去吧!去吧!從皇城的密道離開。”
張讓和趙忠跪倒在地,朝着何太后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們知道何太后雖然說的輕鬆,但是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天子劉辯和陳留王劉協早已經被靜夜司的人找到,並且等候多時。
“陛下!王爺!老奴計劃不周,導致袁紹殺入皇城,罪該萬死!
但是現在老奴還需要保留着殘軀帶陛下去尋找丁海豐,他是忠臣能將,必然會帶着玄甲軍殺回洛陽城誅殺奸佞的。”張讓說道。
劉辯雖然年紀稍微大一些,但是卻慌了手腳。
尤其是聽到了從南宮那邊傳來的震天喊殺聲,他更是嚇得兩股戰戰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陳留王年紀雖小,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趕緊逃命吧!
免得被袁紹狗賊抓住殺死。”
一聽說要被抓住殺死,劉辯也回過神來,急忙催促道:“快!快逃命!”
張讓和趙忠率領了二十多個靜夜司的高手,帶着劉辯兄弟倆鑽進了密道之中,離開了洛陽城。
這條密道乃是當年劉秀稱帝以後,就派人修建的。
他起於微末之中,自然知道凡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所以這條密道直通洛陽城外,很是隱祕。
城外的出口是一座土地廟,廟祝是靜夜司的人,看到了張讓等人出來以後,便知道洛陽城出事了。
“可有快馬?”張讓問道。
廟祝點了點頭:“廟後面的馬廄有快馬兩匹,是專門用來傳遞情報用的。”
趙忠說道:“咱們讓陛下受苦,本就該死,不見到咱們的身影,袁紹他們是不會罷休的,讓孩子們走吧!
咱們留在這裏佈下埋伏阻攔袁紹的追擊。”
“哎……事已至此也只能夠這樣了。”張讓長嘆一聲,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他讓自己的乾兒子張東,還有趙華,保護着天子劉辯兄弟二人騎馬離開了。
兩個人一匹馬,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他們會先往北再往東前往靈巖山,那裏是大將軍送給丁棣的私人領地,如今丁棣還在那裏沒有動彈。
皇城之中此時已經火光沖天,喊殺聲震驚了整個洛陽城。
無數人都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由於天黑不敢出門,生怕殃及池魚。
而執金吾丁原卻跟呂布正在謀劃着什麼。
“奉先吾兒,今夜絕對是一個好機會,不如咱們帶兵進皇城保護陛下如何?”丁原問道。
呂布早就有些安耐不住,激動的叫道:“義父,這真是天賜良機,只要咱們搶先一步找到陛下,到時候必然會讓陛下刮目相看,說不定就能夠更進一步了。
之前不管是十常侍也好,還是大將軍何進也罷都不靠譜。
他們許諾的那些條件現在看來完全是騙人的。
咱們如果直面陛下的話,就省掉了中間的部分,這句話用海豐的話來講,叫什麼來着?”
“海豐曾經說過,這種情況叫做沒有中間商。
雖然不怎麼符合現在的情況,但是也差不多。”丁原說道:“現在咱們掌控着一萬幷州狼騎和十萬城防軍,對付西園新軍也是有保障的。”
“那孩兒現在就去領兵前往皇城!”呂布起身說道。
“去吧!爲父等你的好消息。”丁原笑道。
他知道不需要自己出馬,呂布就能夠搞定一切的。
而就在此時,城防軍大營卻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何將軍!”守門的校尉拜道。
何苗身穿鎧甲,腰間挎着寶劍,微微點頭:“人都聚集起來了嗎?”
校尉點了點頭:“城防軍一衆將領全都聚集起來了,最近一段時間城防軍跟幷州狼騎衝突不斷,那些幷州軍個個野蠻成性,根本就不把城防軍的兄弟放在眼裏。
尤其是那呂奉先更是傲慢無比,曾經處罰過好幾個將領。”
“當初我把城防軍交給丁原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我該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了。
一旦我成爲了大將軍,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何苗說道。
校尉大喜過望,拜道:“屬下提前恭祝大將軍得償所願!”
不理會還在拍馬屁的校尉,何苗邁入走進了大帳之中。
裏面已經聚集了城防軍的一衆將領,看到何苗進來以後,紛紛起身拜道:“末將拜見何將軍!”
何苗環視一眼,笑道:“諸位不用多禮,之前這段時間大家受苦了。”
衆人聞言,鼻子一酸,想起最近受的窩囊氣,情緒一下子不穩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