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電梯到達的聲音把他從回憶的漩渦中拉了回來。
巴爾扎克掐滅菸斗，他知道凌艦長不喜歡菸草的味道。
整備長快速移步入艦橋，凌艦長早已在這裏等候他多時。
“小凌，開門見山，爲什麼衛人生產線重新調回三木重工了？！”巴爾扎克質問道。
“巴爾扎克，冷靜，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這是不死船員會的決定。”凌艦長不如上次老友見面時熱情，冷冷的說。
“你也想生產擬態型衛人吧！？我難道說錯了？！你忘記第一次擬態遭遇戰的慘劇了嘛？！”老巴爾扎克怒吼。
“你說的不錯，擬態型衛人，是降低駕駛員死傷的最好辦法。”凌艦長別過頭去。
“瞎扯！擬態型衛人如果有了自我意識，那就是悲劇！大悲劇！你想想吳善博士的衛人，它根本就不受人類的控制！”巴爾扎克口水亂噴。
“聽我說，經過這麼些年的努力，我們即將全部抽取吳善大腦裏的所有記憶，目前我們即將將方舟號的資料庫下載完畢，最後只剩下擬態型衛人的製造方法了。”
“不不不，別！我不相信什麼擬態衛人，不！我只信駕駛員！！！”整備長就快要失去理智。
“巴爾扎克！”凌艦長的目光寒如冰鋩，“我沒有時間在這裏和你扯東扯西，等吳惡調整完身體，把被吳善奪走的資料庫全拿到手，那時，就可以除掉不死船員會了。你認爲呢？”
透過凌艦長寒冷刺骨的語調，巴爾扎克重新恢復了冷靜，他不禁的雞皮疙瘩直立，這個女人，依然是冷得讓人可怕。
“我明白了，凌艦長，爲了僅存的人類！”巴爾扎克畢恭畢敬的敬了個禮，“我服從安排，有什麼需要我的，請下命令。”
“那你先回去休息，下週，到三木重工報道，我需要你去監視森常成的動向，不死船員會把他放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製造擬態型衛人，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必須搶在他之前。”
巴爾扎克點點頭，掏出菸斗，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飽含歉意：“如果那天，我能調試完艾利沙的衛人再讓他起飛，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了，艾利沙，也許也不會失蹤了。”
“不，巴爾扎克，我說過很多次了，那不是你的錯，是艾利沙，他自己的選擇，錯不在你，而是在我......”
舊事重提，巴爾扎克始終不能釋懷。
“吳惡，去送一下整備長。”艦長下達了逐客令。
“是！”吳惡領命，陪同整備長離開了艦橋。
......
“吳副官，如果一切都能重來就好了，你知道嗎，那天就是因爲衛人的左臂不靈敏，才導致艾利沙的重傷，如果沒有艾利沙的重傷，也不會有他的克隆人的出現了。”
整備長點燃了菸斗，長嘆一口。
“沒有如果，整備長，我就送你到這吧，我回去了。”吳惡止步，示意巴爾扎克上重力電梯。
“再見，記得艦長的話，爲了僅存的人類！”
巴爾扎克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轉身上了電梯，向下飛速離開。
......
吳副官回到了艦橋，艦長直接命令道：“吳惡，加速取出吳善的擬態學識，森常成重新回到了方舟號，那就代表不死船員會他們已經行動了。”
“是！”副官敬禮回覆：“沒想到，不死船員會已經要和我們撕破臉了。”
“同牀異夢，翻臉那都是早晚的事情，好好監視森常成，我授權你最高權力，必要的時候，果斷使用。”凌艦長這次是準備動真格的了，“做準備去吧，吳惡，取資料，對身體的負擔非常大。”
“是！”
吳惡，按照凌艦長的指示，離開艦橋。
“白小閒的死，森常成的出現，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看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凌艦長握緊拳頭，對自己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