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劉家逆子 >第47章 大雨
    第四十七章大雨

    眼見荊州軍魚貫而入,楊昂也不再抵抗。

    “我願投降。”他長嘆,有些不甘心的發問:“只是我漢中從無侵犯你荊州,爲何你家大公子,還要興兵奪我縣城?”

    文聘斜睨冷笑:“我家大公子仁慈,最見不得便是申家那般作爲。而你那族兄不願讓交出申儀,方纔有了今日之戰。”

    “申儀?”楊昂緊握的拳頭鬆開,再無言語。

    想他苦苦經營房陵這數年,最後卻被申儀此人所坑害,丟了縣城,就連小命兒,都被捏在荊州人的手中。

    他不禁嘆了口氣,下令投降。

    是日,房陵城樓上面的戰旗變成了荊州的旗幟。

    偌大的文字在城牆上面飄蕩。

    城中,兩人對坐,方纔弄清楚眼前便是文聘的楊昂,除了長嘆還是長嘆。

    早年他們便在荊州見過,只是因緣際會,無數年不見之後,倒是一個變成了另外一人的階下囚。

    換了戰甲的文聘,從容不迫的看着楊昂道:“我也不瞞你,我家大公子要的是整個漢中,若是你想要的保住你的縣令,日後擔任府君的話,還是早早的真心投靠我家大公子爲上。”

    楊昂沉吟片刻,旋即對文憑道:“你家大公子究竟是想要什麼?”

    “天下。”

    楊昂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雨,淅瀝瀝的落下。

    鍚縣城內歡呼聲震耳欲聾。

    誰都知曉,這大雨之下,想要攻城難如登天。

    這鍚縣如此一來,倒是穩如泰山了。

    上庸在堵水上游,同樣在鍚縣的東南方向,處在一個河谷邊緣,自從建縣之後,便人口稠密,此刻接納北方流民許多之後,更是將堵水上游許多土地開發出來,變作良田。

    與文聘不一樣的是,魏延最喜歡的其實是突襲,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而此刻上庸的縣令姓申,叫做申耽。

    此人便是申儀的胞兄,身長七尺,一直都將上庸當做自己的自留地。

    無論是劉表也好,張魯也罷,甚至是北地的曹操,都知道此人據衆數千家是建安初年的數字。

    此刻申耽手中的人口,足足二十萬。

    但上庸此刻仍舊是縣,還未變成郡,申耽雖然有所名望,卻還是張魯麾下的一個小弟,雖然勤勉,卻無甚才能。

    “縣尊。”有人輕輕釦門,言道:“這幾日雨水頗多,若是繼續下去,只怕是上庸一地,今歲又要顆粒無收。”

    此時雖然不是收穫的季節,卻是夏初。無論是瓜果粟慄,都已經播種在田地當中。

    申耽無動於衷,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無論是旱災,還是水災,人力都還能排上用場。

    唯獨這大雨傾盆,他總不能要百姓去將田地當中的積水舀出去吧?

    他見說,倒也迴應了:“等雨過天晴,在補種一番,也來得及。”

    門外之人聞言抱歉而去,讓屋子裏面的申耽有些躁動。

    他走出房門,看着雨水成串的從房檐上面墜落,不知道爲何,看了鍚縣一眼。

    這幾日,他頗爲煩悶,倒不單單這雨水的緣故,更多的則是因爲他的身份不單單是上庸縣令。

    此刻張魯想要將上庸拆分,將人口分置各處,這叫他如何願意?

    往日張魯作壁上觀,從未對這些流民施捨過半分錢糧,此刻卻要讓這些流民脫離自己,當真打的好算盤。

    可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叫張魯對自己束手無策。

    這建安十三年,東面打的一塌糊塗,北面曹操橫刀立馬,倒是讓他有了一些不該有的野心。

    其實,他並不反對將上庸拆分。

    他真正反對的還是張魯將上庸的人口奪走之後,連一個府君的虛名都不給自己。

    反倒是北面的曹操願意以上庸爲郡,以自己爲太守。

    只可惜,曹操並未透露南下的意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美夢纔會成真。

    他這樣想着,望着房檐上的落雨,望着遠處的灰白色天穹,竟一時間,癡了。

    沒有晴空霹靂,魏延一行人在毫無徵兆的情形下,在雨中漫步。

    這場雨來的意外,在魏延看來,更是老天爺在作弄自己。

    一連兩日,大雨都是傾盆而下,讓他心中的煩躁流露在臉上。

    只是當他將目光放在近在咫尺的荊州軍上,看着在雨水當中沉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戰旗,跟戰旗上面的魏字,他就想要大笑三聲。

    想他在荊州熬了這麼多年,現在一躍而成,做了校尉之後,便立馬麾下有了三千兵馬。

    眼下更是肩負重任——拿下上庸。

    這讓他戰慄,想要回報劉琦對於自己的信任。

    這是他的秉性,也是他眼下急需要做的一件事情。

    “報!”

    快馬從崎嶇的官道上追了回來,撞在魏延面前。

    那騎士從馬背上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泥水裏面,稟告道:“上庸毫無防備,城門照常打開!”

    魏延聞言臉上露出難得的喜色,這是他這段日子裏面,聽到最好的消息,沒有之一。

    他忍住狂喜,一一詢問,將上庸的情況,問了個一清二楚,方纔有說道:“若是真的如此,當真是天助我也!”

    路上,大雨落下,對荊州軍而言,這是一場艱難的行軍。對於商用的百姓跟士卒而言,更是一場考驗。

    甭管他們平日間叫囂的多麼厲害,可真正傾盆大雨之後,還是忍不住在房屋立面躲避,不願意將自己暴露在曠野當中,任由雨水從蓑衣邊緣滑落。

    “還有多少人?”

    他轉身,抓住自己的行軍司馬,問道。

    行軍司馬不敢隱瞞,當即回答道:“尚未感染風寒,病倒的人不足五百。”

    魏延低頭想了數息,眸子清澈明亮:“五百人夠了。”

    “校尉。”行軍司馬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覺得有些不妥。

    “不必多說,我帶人上去奪下城門,你隨後跟上。”

    他沉下心,開始褪下甲冑,將短刃藏在腰間之後,才一一點名,將先頭的五十人湊足之後,朝着相距不到十里的上庸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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