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看着眼前端坐着的劉琦,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發暈,有些不知所以的頭疼。
“你有什麼話要說?”
劉璋坐下之後,臉色慘白,但是耐着性子問道。
此時他心裏已經完全慌了神,但是表面裝作尤爲的平靜,一切若無其事的樣子。
劉琦看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其實從現在,從上到下,你的人都已經不是你的人了,而是我麾下的大將,之所以會成爲這樣的原因,我想你應該也清楚了。”
“我要的其實很簡單,直接拿下益州,並且還是以最小的代價,至於你們是有什麼想法,跟我無關,我只要我的地盤。”
“可是你一直在堅強的反抗,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甚至還會付出鉅額的代價,這代價,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劉璋已經明白了這一切,只是淡淡的回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讓我乖乖交出益州?”
劉琦點了點頭,回道:“對,而且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廣漢這個地方現在都是我的天下,你想要在這裏起死回生幾乎是不太可能,更簡單的一個道理,你從這個時候開始,即使是有這個心思,我也可以兵不血刃的將你擊潰。”
“你手底下賴以維繫的親信和勢力已經通通被我瓜分了,甚至一些人還名正言順的背叛了你,我想,這些人不用我點名,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我的要求還是很簡單,只要你交出益州,現在付出的代價一定是最小的,不然,你應該知道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
此時劉璋如果比喻成一條蛇,七寸已經被劉琦捏的死死的,他想再翻出一些浪花幾乎也不是太有可能。
“就這麼簡單?”
劉璋看着劉琦的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劉琦微微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反正我也不着急,今天你是出不去這裏了,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要麼交出自己的兵權,要麼今天就將性命留在這裏,不管是哪一種,我都可以接受,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一番頗有威脅的話頓時讓劉璋後背都是冷汗,
到了這一步,他幾乎是沒有後悔的餘地,一切的結果都已經產生了,如果他再冥頑不靈,今天劉琦說的話恐怕也不止是說說而已了。
最終,無可奈何之下的劉璋還是寫了一份公文,正式將益州牧一職通過公文通傳益州,只不過今晚怕是傳不了了。
劉琦並不着急,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的轉機了,只是看向劉璋的目光,多少有些感觸。
雖說是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拿下了益州,但總覺得這一次的結果稍微來的有些太不容易了。
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最終只是爲了得到益州。
不過想到之後的局勢,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是將希望寄託於此,然後一步步將其它的局勢穩固下來。
劉璋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認命了。
第二天,公文傳遍整個益州,所有士兵將士幾乎都明白了自身的地位,已經易主了,整個益州變天了。
之後便是劉琦接管所有兵隊,畢竟有公文在身,倒也不是很麻煩,這中間也沒有任何曲折的地方,做起來也很是簡單。
最難纏的黃權最終也進了死牢,和王累待在了一起。
又是一年入秋,天氣轉涼。
夏侯淵從宛城發起對汝南劉備的反攻,張遼被派到新野攔截可能前來支援的荊州軍。
這一系列所發生的事情都預示着今年的秋天並不簡單,或許會引發真正的格局動亂,而自從這個時候開始,劉琦便時日拿着作戰的戰略地圖,開始準備下一場戰鬥。
“往後的格局,最主要的怕是夏侯淵兩兄弟,加上劉備一人,從新野和汝南作爲主戰場切入,若是這個時候伺機而動,恐怕會引發新一輪的戰場輪換,整個益州雖然在戰場之外,但也有可能會被拖下水。”
龐統說完之後,手指落在了新野的位置上。
“如果單從戰局上來看,這新野纔是最爲關鍵的地理位置,若是能攔住這裏,整個汝南都會相安無事,最應該擔心的應當就是曹操。”
劉琦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怕是沒有這麼簡單,首先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張遼這道關卡不是那麼好過的,但是也不能說荊州一點機會都沒有,首先從戰局上來看,這件事就沒有這麼簡單。”
龐統有些疑惑的問道:“何出此言?”
“荊州軍不會不可能知道這個事實,所以他們也在等,張遼就是一個例子,他能守住新野還是一個未知數,加上此時的戰局纔剛剛開始,曹操的精力不可能這麼多。”
可是龐統的觀點依舊是有些不一樣,淡然的說道:“現在的荊州軍可不弱啊……”
劉琦笑了笑:“是不弱,可除此之外呢?他們的兵力太過於分散,夏侯淵直接帶兵進汝南,難道你真的以爲劉備會圍魏救趙,偷襲後方的新野?那你也太高估劉備了。”
此時的劉備雖然有足夠的守軍實力,但是要主動出擊,依舊是過於被動。
且不說現在的站力如何,即使真的很強,曹操的佈局甚廣,此時完全按住了所有能露出破綻的點,要想從這個時候開始就讓曹操大舉進攻,以劉備目前的實力,恐怕戰力會損失一大截不止。
更何況,按照劉琦的估計,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至少從現在的安排來看,劉備根本不敢出兵,只能是按兵不動,等着夏侯淵上門。
可此時就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故,荊州軍以夏侯惇爲條件邀請張遼密會交換夏侯惇的事情,隨後將消息傳遞出去,說張遼和荊州人密會是要謀反,導致曹操軍發生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