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說,我要是贏了下半個月我天天請你喫肉,哎,你要是輸了,你這罈美酒可就歸我了。”
典韋哈哈一笑,他們兩個人都不是什麼貪財的人,要是賭錢財什麼的未免太庸俗了。
所以典韋提倆人就來喫的,要是典韋輸了,每天軍隊裏訓練結束之後,不管許褚想喫什麼,典韋全都請客掏錢讓許褚喫個飽。
可又是許褚輸了,那許老漢那裏珍藏的這一大罈子美酒,可就全都歸典韋了。
“好,就依你說的吧。”
許褚一聽也挺高興,他其他愛好沒有生平就喜歡和人比力氣和喫肉喝酒,一聽說自己贏了半個月,頓頓喫肉都有人請客,許褚哪裏有不同意的。
“行,胖子也別說,哥哥我欺負人,我跟主公來到荊州城以後也待了許久,這河裏我都熟悉,平常也來這裏摸魚,所以我讓你先下,省得你到時候輸了不認賬。”
典韋和許褚三擊掌,這就算賭約成立了,然後許褚升大拇指指了指河邊,表示自己也不佔便宜,就讓許褚先下水吧。
“行了,看我給你補一條大魚上來。”
許褚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開始給自己脫衣服,上一下一脫就穿個小褲衩,大胖子渾身都是肥肉,撲通一聲就扎進了河裏。
可別看許褚身寬體胖,常年在深山裏捕獵,那是上山下河樣樣精通,打魚這種本事,山裏人自然也是精通的。
許褚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入水底,那就是幾分鐘都不見上來。
典韋在岸上喝着酒,旁邊烤着肉,他知道許褚的本事,所以也不着急。
剛開始他跟着劉琦一起前往許家莊的時候,說實話,他對於這種山野村夫看不上,可隨着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與許褚每日比拼力氣,逐漸在心裏也認可了這個胖子。
知道這個許褚那是和他不相上下的豪傑,兩個人都是爲戰場而生的,是一起打拼天下的好兄弟。
就這麼時間過了有個三五分鐘,典韋都在岸上等着有點不耐煩了,水裏突然迸射出大量的水花,接着就看見大胖子的身影從水中出來。
“哈哈,我說典韋這次你可輸了,你看我撈到多大的一條魚。”
許褚這高興的都不行,人都沒從水裏出,就哈哈大笑起來,手中拽着一條帶子,後面拽着一個一人高的黑影。
“唉呦,還真是讓你碰着運氣了,上來能弄個這麼大的傢伙?”
典韋坐在岸上往河裏一瞅,這時候也是微微一愣,好傢伙,聽許褚說這是逮着大魚了,他平常在這河裏也摸過魚,這什麼時候弄着過一米多高的大魚啊?
“來來來,典韋你這次肯定得請我喫肉,你看看我這大魚大不大?”
許褚說着爬上岸來,兩隻手拽住那條帶子,就把水裏的黑影往上拽,轉了有那麼三幾下,那個黑影上來了,這黑影一上來,可真的是把典韋嚇了一跳。
“我的天,你這哪是弄了個大魚啊,你這是撈了個人上來呀。”
“哈,那水裏烏漆抹黑的我也看不見,我還以爲是個什麼大魚,結果撈上來個人,這有啥用啊?”
許褚沒好氣的說道,一拍自己大肚子是肥肉亂顫,垂頭喪氣的坐在篝火邊,伸手抓起一大塊羊肉就往自己嘴裏塞。
“這個時候你還管你的魚,趕緊看看這人有事沒事吧?”
許褚從小在山裏長大,對於這個溺水救人這種事沒什麼概念,或者說許褚本身腦子少根筋,有的是直白地說他明白,但有的時候顯得有些憨傻。
可典韋那是實打實的聰明人,有戰力有武力的同時他有智慧,這個時候可顧不上什麼賭局了,這他們倆人打賭喫肉的,這點事兒可沒有人命重要。
典韋趕緊上前把水中的這個人給拖上來,之前許褚拽着這個人的那條帶子,其實就是這個人腰間的絲帶,可以說就是因爲有這條絲帶,許褚才抓住了他,把他給拖上來了。
“看着穿着打扮一身的盔甲,這不是個尋常人呢。”
典韋把這人拖到岸上放在平地,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腦袋上原本應該是有頭盔,這會兒頭盔不見了,身上的甲胃也少了一些,可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人是一個將軍打扮。
“這人誰呀,這胸口怎麼有這麼大的一道刀痕呢,這是被誰給砍了?”
許褚嘴裏嚼着肉,這個時候也走過來,大胖子低頭一看就有些奇怪,他從水裏拖上來的這個人可不簡單,從左肩膀到前胸有一道大大的刀痕,等於是被人橫着身子直接砍了一大刀。
這傷是擱尋常人身上早死了,可這人看着雖然是先受傷後溺水,雖然整的非常慘,不過看着情況還沒死,因爲典韋上前摸了摸居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這咱們現在怎麼辦呢?”
既然說這個人還沒死,許褚也知道這個時候得救人了,他雖然是略有些憨傻,他也知道不能見死不救。
“趕緊咱們倆人把人送回城,既然還有一口氣兒到華佗神醫那裏,沒準能救回來。”
典韋說完之後,一把把地下這人給拽起,許褚是把酒罈子和肉拿上,原地的篝火撲滅,趕緊跟着典韋一塊兒往城內趕去。
倆人是風風火火,扛着個人就往城裏衝,這事兒還弄出來不少的東西,畢竟現在典韋和許褚那也是將軍。
這一說,兩位將軍出城去,這等回來的時候,這兩位將軍可有意思,典韋將軍後面扛着個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許褚將軍是就穿個小褲衩,扛着個大酒罈和半拉羊肉就回來了。
這消息自然就傳到了龐統的耳朵裏,龐統第一時間就到劉琦這裏告狀,他是軍師管的是紀律,這哪有兩個將軍在城裏如此胡鬧,實在是有損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