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巢禪師之所以不懼天道限制，能入的日月，其實全因自身血脈的緣故。
畢竟真個說起來，那日月也算是他的家了。
回家，哪怕是天道也不能限制。可取日月之精，卻是毀家拆牆的因果。甚至烏巢禪師能有今時今日，都多虧了這日月與其的因果功德。
此中祕聞，在如今的洪荒，也極少有人知的。
“一尊至聖尊位如何？”無欽老道聲音很輕很輕，可卻像是一個炸雷在禪師耳邊炸響。
什麼尊位？
不可能的。
哪怕是烏巢禪師這位曾經的金烏太子，猛然聽到無欽老道這話，也是心神一跳眼皮抽搐。這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
至聖雖然不如聖人，卻能與混元大羅金仙平齊，可以說動輒感念天地因果，即便是真的與聖人相敵，最多也就是輸的悽慘一些，甚至若有至寶在手，與聖人論道都不是沒半點可能。
至聖纔是聖！
這話在很多準聖、半聖之間流傳，其中的奧妙，也只有他們這些超卓大羅金仙道果的人才真的懂了。
至聖乃天地果位，乃天道承認，哪怕是聖人也不可能打殺！
“禪師，若是有此果位，再加上你腳下的這件至寶，重振妖族也好，還是自領大教也罷，想來都不再是莫須有了吧。”見烏巢禪師眯上了眼皮，沉默不言的模樣，無欽道人又繼續刺激道，“若真的到了那時，再有娘娘相助，我想即便是與佛門相比，禪師也不會弱多少吧。”
真的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如此誘惑，也真的讓烏巢禪師一時間有些心動。
可惜，烏巢禪師也是老狐狸了，這無欽老道說什麼聊齋，這豈不是在糊弄鬼麼。
“道友這話，我倒是信得。只是貧僧並不想欠下道友的因果。”聽聽這話，果然是修佛的人說出來的，端的是口燦蓮花。
什麼欠無欽老道的因果，擺明了話反着說呢。
按理來說，至聖道果確實比什麼日月之精強多了，甚至當年若是東皇太一與妖皇帝俊有此果位，也絕對不會落到身死魂消的地步。此中的得失，烏巢禪師不知道想過多少回了。
可惜，不管是聖人之道還是至聖之道都難，極難。
現在居然有人直接送上門來了，說與他一個之聲果位，這簡直就和開玩笑似的。
“禪師還是不信。”無欽老道那裏聽不出來，“所求非所得確實叫人疑心，但誰說這世間只有一尊至聖果位的。而且誰有說過，至聖不可顯身洪荒天地間的。”
“你是說……”一個孫悟空價值最少兩尊至聖果位？
玩笑了！
區區一個靈猴，哪怕是五彩石得道，哪怕是得天地眷顧，哪怕是自由功德因果，可與至聖果位有何相干。就要因爲他混世四猴靈明石猴的身份麼，簡直可笑之極。
若是其他，烏巢禪師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禪師若是應下，我倒是可與禪師細說此中因果。”無欽老道顯然是喫定這烏巢禪師了。當然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好端端的送上門來，這其中的算計也就知道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好！老道應下了。”無欽老道也回了一個天道因果，這才又道：“禪師怕是還不清楚，當年巫妖大戰之後的一些因果吧。”
“哦，還請道友細說。”
一直在女媧娘娘座下成長，若說烏巢禪師真的不曉得巫妖大戰與其後的一些因果，那才見鬼了。他只是想知道，這無欽老道到底想說些什麼，到底想從那裏尋出至聖之道來。
從開天闢地有了洪荒萬生萬物以來，至聖卻是出過，可在烏巢禪師記憶中，也就那麼幾位，比如永鎮天地四極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比如火雲洞人族三皇三聖，甚至他還隱隱知道，當年洪荒三千古滎之上，三十三天外的萬古星辰之中，也都有存在封至聖。
可惜，好些至聖都是在上古之前成就。
甚至從上古直到現在，也再無至聖出世，世人都稱乃是上古之前，至聖之道都被前人給走盡了。
畢竟就連兩位妖皇都爲能成爲至聖……
可又有誰知道，其實不是當年兩位妖皇不能成爲至聖，而是他們不想。此中道理因果，就不是現在的神仙、佛陀們所能知道的了。
“巫妖量劫休，天崩地裂水長流。爲挽救天地諸生，諸聖補天裂地開河……所謂大衍五十五乃大道，天衍五十乃天地之道，偏偏當初娘娘，用那乾坤鼎造就了三千八百五十五顆五彩石用來封天裂。獨獨剩下一顆，被娘娘隨手扔到了某靈山之上，不知道多少年後，幾經量劫這纔有了現如今的孫悟空。”
“孫悟空說是妖猴，其實更是石猴。若是以其爲本爲根，行乾坤陰陽之鎮，聯天地萬竅與關，系四生六道爲明，則可用天地之道衍混元大道。比天衍之數多出來的那四顆五彩石，便是四尊至聖果位。”
嘶！這便是神仙佛祖，也想象不到。
居然有人膽敢惦記封天的五彩石，這簡直就是癩蛤蟆打哈氣。
可偏偏，無欽老道還言之鑿鑿。顯然，這事兒人家研究了早不知道多少年了，若不是必須日月之精，怕是這老道都不可能與烏巢禪師說的還這麼分明、清楚。
“常言道，至聖無事萬不可出世，這乃是天地所限。根據我們多年來的溯本追原，其實至聖就是那補天石，補得是天地之道，是天地圓滿。也正是因此，需要時時刻刻鎮守天地大道。可這四塊補天石就不一樣了，他們本就在那裏……”
“我輩需要的，只是要借一借四塊補天石的功德、根性，如此一來天地自然而然也不會限制我等，不知禪師覺得可行？”